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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她還開始“樂于助人”,時常幫別人一些小忙,趁機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甚至出府幫著買東西,順便跟青山鏢局的人互通消息。 一個人有了干勁兒立馬就有了精氣神,阮玉嬌見孫婆婆精神煥發(fā), 再沒有從前那種麻木無所謂的樣子, 心里頭高興的很,終于明白, 孝敬長輩是讓她們去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不是什么都不讓她們做。所以阮玉嬌除了叮囑孫婆婆萬事小心之外,就沒再勸說孫婆婆贖身,只在孫婆婆有空的時候請她到家里吃頓家常便飯,說笑玩樂。 一次孫婆婆在阮玉嬌家吃過飯準備回府的時候, 撞見了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本來她是目不斜視沒想理會的,沒想到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聽那女人說道:“張大哥、耀祖哥,我的好哥哥,你就應了我吧,我不求名分,只求跟在你身邊當個伺候你的丫鬟,好不好?。俊?/br> 男人為難道:“不是我不應你,實在是家中不便,這次意外沒考中,家里已經(jīng)鬧了好幾場了,我實在不能帶你回去……” 孫婆婆腳步微頓,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往前走,只是在轉彎之時又不引人注意地轉回身來,站在一處小攤前悄悄觀察那對男女。若她猜得不錯,那個男人就是曾經(jīng)拋棄她家小小姐的混蛋——張耀祖! 張耀祖一副書生打扮,樣貌算過得去吧。孫婆婆仔細看了他幾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張耀祖臉色蒼白,雖說書生大多身體不壯,力氣不大,但也不可能是這樣虛弱無力的樣子。張耀祖這般明顯就是縱欲過度! 再看那女人,梳了婦人髻,卻一言一行都透著點風塵味兒。孫婆婆轉念一想就猜到她大概是那種暗門子,這可真是好笑了,之前打聽到的消息說張耀祖和許青柏名聲都差了不少,可也沒有這么不堪。妻子懷孕在家,他居然在鎮(zhèn)上跟個暗門子勾勾搭搭,幸虧他當初非要退親,不然被坑的不就是小小姐了?! 眼看張耀祖急于離開,那女子卻糾纏不清,孫婆婆不再耽擱,跟人問了句有沒有看見臨溪村的人。那人給她指了個方向,說看見有幾個在小酒館賣野菜的。孫婆婆發(fā)現(xiàn)那小酒館不遠,急忙跟人道了謝,趕了過去。 她進門隨意打量著酒館,老板莊叔招呼了一聲,笑問:“想買什么?” 孫婆婆知道阮玉嬌曾在這里賣過拌野菜的方子,便說:“給我來一份拌野菜,聽說你這兒的好吃,特意過來嘗嘗?!?/br> 莊叔笑道:“這您可來對了,我們這兒的拌野菜可是一絕,別家沒有的。您稍等,馬上就來。”說著他就沖廚房喊了一聲,里頭應下,他才繼續(xù)撥弄算盤。 孫婆婆把籃子放在桌上坐下,隨口道:“您這兒生意挺好啊?!?/br> “還成,多虧大家伙兒照顧。” 孫婆婆點點頭,抬手給自己扇了扇風,說道:“老板給我碗水喝吧,剛才我在外頭看熱鬧來著,回過神來都曬半天了?!?/br> “哦?什么熱鬧這么好看???”老板端過水來,好奇地往外瞅瞅。 孫婆婆擺擺手,道:“沒在這兒,在前頭那條街呢!”她神秘兮兮地小聲道,“臨溪村不是出了個秀才嗎?聽說還有一個落榜沒考上,就是那個什么耀祖的,我看見他跟一個婦人在小胡同里拉拉扯扯呢?!?/br> 莊叔驚訝了一下,不過他本身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便嘆道:“讀書多是負心人,果然不假?!?/br> 他不怎么好奇,旁邊一桌坐的六七個婦人卻個個豎起了耳朵,滿臉驚訝地湊過來,“大娘你說的是真的?張耀祖?” 孫婆婆點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兒!咋了?你們認識?” 幾個婦人面面相覷,忙擺著手道:“不認識、不認識,就是好奇想知道咋回事兒?!?/br> “嗐,好奇就過去看看唄,又不遠。我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在那兒說呢。” 正好后院稱野菜重量的小二出來了,莊叔給她們每人結了菜錢,她們便坐不住了,匆匆忙忙趕去孫婆婆說的地方。 孫婆婆低頭喝水,用碗沿遮住了彎起的嘴角。張耀祖那種東西也敢看不上她家小小姐?要啥沒啥,還在那兒左擁右抱,日子倒過得逍遙。這么巧被她碰到,她要是不做點什么,簡直對不起老天的安排! 孫婆婆悠然品嘗起獨家拌野菜,而臨溪村來的那幾個婦人已經(jīng)看見了張耀祖,張耀祖在胡同里跟一個女人糾纏不休,想走都走不了,臉色極為難看。其實在幾個婦人眼里,張耀祖就是沒想走,不然他好歹一個男人,還能掙脫不開那婦人的鉗制? 這一刻,她們所有人都想到了張耀祖和阮香蘭幽會被抓那一幕。定了親的未婚妻,他都急不可耐地讓人家珠胎暗結,絲毫不顧及名聲,如今勾搭上暗門子,她們居然在震驚之余又不覺得奇怪了,張耀祖就是這么無恥的一個人! 其中一個婦人沉著臉說道:“他們老張家都是不著調的,前天我小姑子撿了幾個野雞蛋,阮香蘭居然說那是她的!她不要臉,我小姑子卻是臉皮薄,硬是被她把野雞蛋搶去了。” 另一個同她交好的婦人轉了轉眼珠,笑道:“不如咱們去給張家添添賭?這女的肯定就住那胡同里,咱們摸清她住哪家,干什么的,回頭叫阮香蘭好好知道知道啊。” “不光她要知道,村里人都得知道!一次又一次,張耀祖骨子里就是個色胚子,咱得讓村里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不能再讓別人受騙。” 商量好了她們就繼續(xù)躲在一邊看,其實她們更想現(xiàn)在就沖出去問問張耀祖在干啥,叫大家都知道知道這人有多無恥??上氲綇堃媸莻€有可能考秀才的讀書人,她們就不愿意擔這份責任了,畢竟秀才也是村里的榮耀呢,直接被她們破壞了擱哪兒都說不過去。 可她們是真看張耀祖惡心,想想自己要是嫁給這種人,這會兒豈不是死的心都有了?看著張耀祖那副樣子,她們又膈應得慌。所以干脆回去透露給張家,到時候張家鬧到鎮(zhèn)上,把張耀祖前程毀了可就不關她們的事了。 張耀祖又同那女人糾纏片刻,似乎點頭答應了什么,那女人終于露出笑容,把張耀祖送走了。等張耀祖走后,那女人的笑臉立馬消失不見,扭頭就往回走。幾人一看,連忙挪過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女人所住的地方,然后便快步回村了。 幾人腳步匆匆地往村里走,被人看到難免驚訝,“這是咋了?著啥急?。俊?/br> 一個婦人說道:“能不急嗎?是大事兒啊!” 旁邊的人立馬阻止她,“說什么呢,哪有什么事兒?” 接著幾人便散開回家了,可這兩句話卻極大地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幾人不好當著面說,那背著人總可以吧?大家蠢蠢欲動,都自以為隱蔽地私底下去找她們,想要打聽到底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