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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落到維萊爾伯爵身上。“恐怕這由不得他怎么想,又或者他怎么想都已經無法影響到大局?!本S克托肯定道,“我們有國王、英國、美國、俄國;但他擁有什么,教皇嗎?”這無疑是對勢力日漸衰微的教廷的諷刺。但夏爾抓住了另一個關注點?!啊覀冇袊酢??”他敏銳地反問,幾乎能確定了:“是不是我們能組織起大多數內閣,陛下就下詔確認換王位繼承人?”“這么說也沒錯。”維克托贊許地,“但實際上,我想陛下已經草擬完畢了……”夏爾又喜又驚。喜的是他們做了這么多事、現在總算看到了曙光;驚的則是,這豈不是在變相地暗示,暴風雨已經近在咫尺?第134章但不管如何,巴黎城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該如何還是要如何。尤其在夏爾知道最后一刻即將到來后,他特意認真檢查了他隨身攜帶的小巧手槍。這玩意兒他還沒用在人上,也不想用在人上;但在別人舉刀對著他時,這當然是個反擊的有力武器。摸著槍,夏爾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和維克托剛認識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把他壓在墻上,維克托的態(tài)度從來不客氣;但事實上,維克托那時候的想法八成是在死之前找最后一個樂子——一個把身家性命都壓上去的豪賭!簡直沒人比這家伙更會拉仇恨值了,尤其是在本來意圖并不是那樣的時候。但事實證明,維克托放手一搏,賭對了。他押對了寶,無論是在事業(yè)還是情場。高風險伴隨著高收益,現在的情形很好地印證了這句話。想到維克托在美國時都能一腳踩上河谷里鉆石的狗屎運,夏爾嘴角翹了翹,自己都沒察覺。若不是這些都屬于維克托不欲張揚的范圍,恐怕巴黎人就能往拉菲特這個姓氏的神機妙算上再添一重神秘面紗了吧?但無論是空白匯票還是鉆石河谷,都已經過去?,F在面臨著第三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危險,他們兩人一起。如若成功,就是用三年奮斗換得至少二十年的精彩;如若失敗……不,沒有失敗,只有成功!夏爾掂著手里因為上滿了膛而頗有些重量的槍,鄭重其事地重新別回腰里。就連亞當斯都已經替他考慮到了性命問題,他當然更不可能怠慢。雖說他們勝券在握,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更不能掉以輕心!和夏爾、維克托等人的穩(wěn)步推進策略相比,現在的保王派可謂是熱鍋上的螞蟻。鯨吞蠶食,當然是前者更容易察覺;共和派的風格向來是前者,如今卻變做后者。這太出乎他們意料之外,以至于注意到時,已成燎原之勢。“這樣下去,我們就都要完了?!?/br>阿圖瓦伯爵這么說的時候,是在自家宅邸的客廳里。在場的人沒幾個,但維萊爾伯爵、孔代親王這樣的老面孔都在,可見會議性質。“陛下在內閣有大動作?!本S萊爾伯爵道,眉頭緊鎖,“您也知道,那個夏爾·葛朗臺成了財政大臣。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他還順利地解決了美國那一票子事情;更別提早前不列顛了。這一定會讓陛下感覺,他們比我們更值得倚靠。”這個更值得倚靠,意義很明顯——不會推翻國王的統(tǒng)治,同時還保證舒舒服服地養(yǎng)著國王;就算部分權力下放,也在國王的忍受范圍內。阿圖瓦伯爵哼了一聲,十分不屑。路易十八基于形勢和身體考慮的最佳對策,在他眼里都是軟弱的表現。既然是國王,就不必對任何人低頭!這點堅持,他從未變過。“重點在于,英國人的態(tài)度影響到了局勢,”他憤憤道,“若不是英國橫插一腳,我不信梅特涅不會強迫哥哥讓步!”雖說保王派自己也有勢力,但他們的勢力明顯比不過外國聯合施壓??!從知道國外壓力這點來說,阿圖瓦伯爵還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但是他的出發(fā)點已經偏離了大眾趨勢,注定被時代所拋棄;不管再做什么,都已經無法挽回——可他依舊沒有意識到這點;這就注定了他的悲劇命運。“說得沒錯。他們想扶持腓力?”孔代親王冷聲道,“要不是……哪里輪得到他們?”他語調憤恨,顯然從來沒有從喪子之恨里擺脫。阿圖瓦伯爵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他沒說出口的是,就算他兒子全活著,在最壞的情況下也沒大用;因為在那時,他肯定被人鏟除了,那些人絕不可能擁立他的兒子登上王位。這么說起來,剩一個也許是個好事,至少不會內斗、后顧之憂也會變少。但這種自嘲、亦或者說是苦中作樂的念頭,只在阿圖瓦伯爵的腦袋里幸存了一秒不到就被扼殺了。他不允許自己那么想,這從某方面來說是一種軟弱。而他不需要軟弱。“不能讓他們這么下去,”這么想著的阿圖瓦伯爵重新開了口,語氣恢復到了慣常的強硬,“我們得做點什么?!彼f道,視線掃過幾張神色不一的臉。這回,維萊爾伯爵沒有立刻發(fā)表意見。在一陣子沉默后,他低聲開口:“又是一個熱月?!?/br>話很簡單,但幾個人立即警覺起來。因為那是他們最不想回憶的一段時期,是他們從云端跌落的悲劇生活的開端。“走了雅各賓,還有拿破侖。”孔代親王一字一句道。這回他不僅僅是憤恨了,是恨到能同歸于盡的程度。阿圖瓦伯爵沒搭理拿破侖的話茬。拿破侖已經死了,他對此歡欣鼓舞,并且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死人上;拿破侖還有后代流亡外國,他當然也要處理掉,但那是以后的事情。“有前一個樣本就夠了。”維萊爾伯爵猛地看向自己主子。說起雅各賓派,羅伯斯庇爾等人上臺才一年,就被一齊送上了斷頭臺。從現下的情形來說,他們不可能也這么做;因為維克托等人的手段并不激進,兼顧各方利益還算平衡。“只有馬拉?!彼鋭幼齑?,用只有幾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只有馬拉?!?/br>馬拉的下場是被刺殺,在座諸人都知道。且不說在藥浴中被一刀刺中心臟能不能復制,他們至少可以用最后的力量干掉對方的頭領。這樣一來,群龍無首,其他人也會陷入恐懼陰影而人心惶惶……這不是什么光彩手段;但是,面對被徹底扳倒的危險,也顧不上什么光彩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