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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地親了梅瑞斯臉頰一下,被后者笑著敲了下頭。福斯特用一只手捂住眼睛,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一些精神傷害,忍不住道:“誰會和自己的好朋友接吻?。 ?/br>“我們會啊,大家都是這樣?!泵啡鹚估硭?dāng)然地說:“很奇怪嗎?”非常奇怪?。。?!“你會和所有朋友接吻嗎???”福斯特直接喊了出來,同時用手捂住嘴驚慌地退了幾步。梅瑞斯對他的動作表示無語,但仍好脾氣地解釋道:“當(dāng)然不,菲利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會做這件事?!?/br>掛在他身上的菲利克斯配合地點頭。福斯特:……這絕對超過朋友的范疇了?。?/br>不過說出來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福斯特強忍著開口的欲`望閉起了嘴。就在他閉嘴的幾秒鐘里,對面的兩人已經(jīng)交談起來了。“不是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實驗了嗎?固定5級以上的法術(shù)是做不到的,而且它也沒有很強的現(xiàn)實意義。話說回來你怎么又突然想起這件事了?”“我用這邊的煉金原料加在寶石里面調(diào)了一下溶液,結(jié)果只差幾筆就能完成法陣了?!?/br>“真的嗎,你加了什么新成分?”“磷硝,硼砂,酮鐵,……”福斯特開頭還能聽得懂,到了后來就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各種聞所未聞的專業(yè)用語,更是因為他們直接用四世紀(jì)的語言開始爭論了。他很想掀桌,但是空曠的野外沒有桌子,事實上就算有桌子他也不敢掀,因為面前兩個用他不懂的語言談?wù)撍欢膬?nèi)容的人強大到令人戰(zhàn)栗,出于強者崇拜的本能,他只作出恭敬的樣子站在一旁,不去擅自打擾他們。當(dāng)然他的心中在盤算著怎么讓他們?yōu)閮?nèi)弗爾帝國所用,愛國精神比起強者崇拜更加根植于這個十四世紀(jì)魔法師的內(nèi)心。甚至比對知識的渴望還要深入。梅瑞斯和菲利克斯達(dá)成了共識:“我知道了,雖然我對煉金術(shù)完全不了解,但是可以幫你考慮一下選材問題?!?/br>菲利克斯點點頭:“謝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泵啡鹚拱咽O碌脑捦踢M(jìn)肚里:他覺得這個研究不夠?qū)嵱茫贿^他為什么要去打擊友人的積極性呢?特別是這位友人還從那么遙遠(yuǎn)的地方趕了過來。對哦。梅瑞斯一把抓住菲利克斯的肩膀,問出在見到第一眼時就該提的問題:“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過來找你啊?!?/br>菲利克斯的眼神里滿是理所當(dāng)然,梅瑞斯心里頓時化成了一攤水:“你一個人來的嗎?”“嗯。”“誰畫的法陣?我記得我在的時候時間魔法還只是個理論?!?/br>“我?!?/br>“用了多少時間?”“不是很久。”梅瑞斯長嘆一口氣,用力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用手輕柔地?fù)崦暮诎l(fā),仿佛要把后者這幾年來遭遇的寂寞全部抹去。他眼神溫柔,語調(diào)像郁金香柔軟的花瓣,里面包裹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菲利,我愛你?!?/br>菲利克斯回答:“我也愛你?!?/br>雖然福斯特什么也沒聽懂——還好語言不通,不然他一定會大聲喊出“誰信你們只是朋友??!”這種話——他還是鼓起勇氣地開了口:“兩位閣下?!?/br>梅瑞斯抬起頭看他。菲利克斯抬起頭瞪他。“那個,很抱歉打擾你們敘舊,但是……”福斯特指了指遠(yuǎn)方:“敵襲來了?!?/br>由于梅瑞斯設(shè)下的防護(hù)陣被某人徹底摧毀,蟄伏已久的維克托瑞軍隊終于抓住了這次機會發(fā)起了進(jìn)攻。-————蘭姆是維克托瑞的一名上校,曾多次覲見過國王陛下,是一位地位崇高的戰(zhàn)士。他此時正咬著手指,神情凝重。這場戰(zhàn)爭原本就是他們占據(jù)著絕對的上風(fēng),但是自從幾天前一次偷襲后,蘭姆發(fā)現(xiàn)內(nèi)弗爾軍隊中來了一位人物,不僅準(zhǔn)備許久原以為能大獲全勝的夜間偷襲失敗,而且最近前去探查消息的先鋒也消息全無,仿佛毫無準(zhǔn)備地被人暗殺死了——但又找不到尸體。直到他們營中最優(yōu)秀與年邁的魔法師顫顫巍巍地從帳中走出指點迷津,他們才意識到一個巨大的火焰防護(hù)罩正守護(hù)著內(nèi)弗爾。蘭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突如其來,只好默默地等待著最佳時機——防護(hù)陣破碎的那一刻——他堅信,此時一定是那位魔法師魔力不支或者遭遇其他外敵的時候。現(xiàn)在,就是這個最佳時刻了!全軍出擊!他下令讓騎士們上前打頭陣,步兵用盾牌掩護(hù)脆弱的弓箭手與魔法師,另一部分戰(zhàn)士推動火炮,煉金術(shù)師負(fù)責(zé)分析時機點燃火線。蘭姆咬完十個手指,開始翻來覆去地咬嘴唇:沒有出錯的地方,一切布陣都非常完美,內(nèi)弗爾的兵力并沒有他們強,只要那位突降的魔法師沒有戰(zhàn)斗能力,那這場戰(zhàn)役他們沒有可能會輸。一直在頭陣被一場洶涌的水流卷走之前,他都樂觀地這么想著。梅瑞斯抓住菲利克斯的袖子,沖他搖了搖頭。“怎么了?”菲利克斯不解的偏過頭,黑漆漆的眼睛里是像無機物一般單純的疑問。“不要開沒必要的殺戒。”梅瑞斯笑了一下:“這樣不好?!?/br>“哦?!狈评怂拱咽植寤囟道铮^了幾秒又眷戀似的抱住了身邊之人的腰,又覺得自己好像比平時更黏人了點,怕惹得梅瑞斯煩,又訕訕地收回手。福斯特在旁邊跳腳:“很有必要?。槭裁匆柚顾?,維克托瑞的人死的越多越好!”梅瑞斯偷笑著勾住菲利克斯的手指,后者立刻打蛇隨棍上地把梅瑞斯的整只手都握住了,兩人湊在一起,低低聲地不知在說些什么。福斯特:“倒是聽我說話?。 ?/br>菲利克斯翻了個白眼,梅瑞斯連忙安撫他,之后才對怒氣沖沖的魔法師說道:“可是,在我眼里,你們內(nèi)弗爾的人和維克托瑞的人都是一樣的,為什么不能和平相處呢?”福斯特在心中腹誹: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梅瑞斯看著他的神情,不禁在心中想:真是個殘忍的年輕人。☆、十二蘭姆覺得這個世界不太真實。他精心布置,經(jīng)過無數(shù)場戰(zhàn)斗磨礪的陣型,在瞬間被一場洪水摧毀。他站在隊列的中后方,湍急的水流在擊倒前方部隊時勢道已大幅減弱,但在它們漫延到他所在的位置時,他居然因為僅僅漫過膝蓋的水里暗含的力量而有些站立不穩(wěn)。蘭姆急忙發(fā)出了暫時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