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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副難以捉摸的性子,待人卻變得溫和不少,不再動輒責打下人,有時徐景同犯了錯,也只是責備幾句,連略施薄懲都無,彷佛一夜間換了個性子一般,叫人吃驚。徐景同察覺此事,又是無措,又是惶恐,然而最終仍漸漸習慣了下來,偶爾也會同主子說幾句玩笑話,兩人倒比從前還要親近了些許,床上那事也水rujiao融,再沒從前的痛楚不堪,徐景同的日子簡直可說是過得愜意極了。轉眼間,新年便要來了。(待續(xù))作家的話:謝謝大家的點閱投票還有在會客室的留言,雖然沒辦法一一回覆,但我都仔細看過了XD第一次寫民國文有些手生,如果大家對這篇文有什麼想法或疑問,方便的話也請告訴我ww再次謝謝XD繁華落盡六發(fā)文時間:1/302013六、鄰近年關的前一晚,徐景同照例是留在嚴靖和房中過夜的。這一段日子以來,嚴靖和彷佛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好處一般,對他青眼有加,這種改變來得太過古怪,乃至於傅子桓逮著機會就要拿著這件事取樂,徐景同地位不如對方,又本是個不愿惹事的性子,便只能生受著,奇妙的是嚴靖和卻也沒因傅子桓的調(diào)笑而發(fā)怒,倒像是個默認的模樣,於是傅子桓便也毫不收歛。傅子桓前些日子為了逃避親事一事逃來了北京,在嚴靖和手下的外交處掛了個閒職,偶爾替嚴靖和處理一些人際往來的瑣事,其馀時候大多是不見人影。徐景同本來對此事倒不是特別上心,直到聽嚴靖和提及此事,才知道傅子桓又同慶喜班名角勾搭上了,兩個人成日好得蜜里調(diào)油一般。徐景同聽聞此事時,人正躺在嚴靖和床上,正是一副情事後略微困乏的模樣。他打了個呵欠,起身服侍著嚴靖和擦洗身體,心中略有些不自在,只是并未顯現(xiàn)在表面上。也不知是怎麼了,近來嚴靖和彷佛是多了不少談興,倒也沒有要徐景同附和或回應的意思,有時便自顧自地說起一些事情,徐景同不敢怠慢,便認真的聽著,那副老實模樣似乎頗討對方歡喜,即便是他也瞧得出嚴靖和對此感到滿意。徐景同哪里知道,這也是傅子桓教給嚴靖和的手段,雖兩人本就是上下關系,但若要攏了他的心,便需得放下些架子;嚴靖和左思右想,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乾脆直接問傅子桓如何行事。「便是妓女同嫖客,干完那檔事也得說一會話,好顯出幾分不同一般的感情。若是干完了就走,那同路旁交媾的野狗也沒什麼兩樣?!?/br>這是傅子桓的原話,嚴靖和深以為然,沒有多想便照著做了,卻感到頗有效果。這些年來,除了兩三個知己好友,加上嚴大帥,嚴靖和著實沒什麼能說話的對象;幾個朋友雖是親近,但有些陰私之事仍需顧忌,自不能提,嚴大帥畢竟是親長,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如今又已逝世;算來算去,自己身邊堪稱親厚者,竟只剩下徐景同一人了。徐景同不算聰明,但勝在識趣,又是個老實性子,倒也不必憂心他將不能說的事情泄漏出去;且那人多年來近身服侍,嚴靖和哪里還不知道怎麼拿捏他,只是態(tài)度軟和些,又讓他在床上得了趣,徐景同對他便漸漸少了幾分懼意,而添了些許親近。到了如今,便是在床上,徐景同也放得開了,偶爾還有些羞臊,但已不似從前僵硬尷尬,這點倒是不壞。「景同?!顾吐晢镜?。「什麼事,少爺。」徐景同正彎下腰擰著一條濕巾,身上只披了件襯衣,頰上還帶著尚未消褪的淡淡紅潮。「過來?!?/br>徐景同向來聽話,這會也沒有多問,只是放下了手上物事,便立即往床沿走了過來,嚴靖和只用單手便將對方扯到床上,兩人對坐著,嚴靖和考慮了一番,忽然命令對方趴臥在自己身上,臉埋在自己胸口處。或是因為不知前因後果,徐景同顯得有些無措,但仍順從地躺著,小心翼翼地支著身子,只怕當真壓著了他。嚴靖和有幾分不耐,微微一動,便令徐景同失去了支撐,整個人臥在他的身上。倒有些重,畢竟是個男人麼。嚴靖和這麼想道。若是換了女人,只怕是軟玉溫香一般罷,不過徐景同比起那些女人,倒也沒差上幾分。維持這般姿勢,沉默了一會,嚴靖和終於開口道:「景同。」「是。」對方小聲應道,似乎對此情此景有些惶惑。「說說你的事罷?!顾唤?jīng)心一般地道,卻又按著對方後腦杓,不讓徐景同瞧見自己的神色。「少爺這是怎麼了。」徐景同的嗓音中滲著一絲怔愣,「可是下官做了什麼錯事?」嚴靖和頓了一下,到底有些不耐,沉了嗓子道:「讓你說便說,別扯旁的事。你是如何入府的。」「……是。」徐景同好像還有些回不過神,但被他這麼一說,略微遲疑地開了口,「下官爹娘死得早,親戚養(yǎng)了下官幾年也不愿再養(yǎng)下去,便把下官賣到府中了,往後便是一直服侍著少爺?!?/br>嚴靖和想了想,評論道:「倒是簡短?!?/br>「確實沒什麼可說的。下官家貧,幼時得幫著做工才有飯吃,有一頓沒一頓,長年都是餓著的,也只能捱著,後來到了府中再沒餓過一頓,就是極好的了?!剐炀巴侠蠈崒嵉?。他聽出了那語氣中一絲薄弱的慶幸,不由得嘲道:「餓怕了?」徐景同沉默著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先前也說過了,該有的自不會少了你的?!箛谰负臀⑽⒁活D,猶豫片刻,還是把剩馀的話也一并說了,「往後無論如何,也餓不著你的?!?/br>「多謝少爺?!剐炀巴÷暤馈?/br>聽著對方這般回話,嚴靖和感到滿意,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便有些粗率地揉了揉徐景同後腦杓的頭發(fā),權當作回應。嚴靖和自幼錦衣玉食,即便不明白捱餓是怎麼一回事,但也知道尋常百姓家若是出身貧困,連米糠都不得食,往年戰(zhàn)亂,流民賣兒鬻女跪地求食之事,亦是所在多有,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徐景同入府多年,早已不再捱餓,但一想到那人年幼時苦苦捱餓又要幫工的模樣,卻生出了一股自己也不大熟悉的復雜感覺,微微帶著些澀意,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或有幾分遺憾,也或有幾分失落。「往後既餓不著你,悉心服侍主子便是?!?/br>嚴靖和拍了拍徐景同的後腦,訓勉一般地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出這些話時,心中竟有幾分不是滋味。「是?!剐炀巴鸬弥斏?,一如以往。年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