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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收起來吧,把酒買了就行?!?/br> 說罷,她開始脫衣服,裙子拉鏈一拉就下來了,露出里面雖然不新卻非常干凈的內(nèi)衣。 修長素白的手慢慢移到背后,羅零一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她急促地呼吸著,眼睛直直地盯在周森身上。周森瞇起眼,在她即將解開文胸后面的掛鉤時,他忽然將她拉了過來,按在沙發(fā)上,因為真皮沙發(fā)上很冷,他的力氣又大,她不由自主地痛呼了一聲。 “喲,森哥耐性真好,居然剛開始,還跟那丫頭談了談情? ”守在門口的中年男人賤兮兮地笑著說。 小白那張溫和的臉上也跟著露出笑容,可眼角的狠意又透露著些微的變態(tài), “森哥嘛,總是跟別人不一樣。”他意味不明地說完,掃了一眼身后的門。門上有幾處鏤空,但看不見里面的具體情況,因為太黑了。 包間里,周森伏在羅零一身上,唇瓣貼著她的脖頸,留下一處處吻痕,羅零一緊緊抓著身下的沙發(fā),閉著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須臾,就在她以為今天已然無法逃脫的時候,周森忽然直起身看了一眼身后,守著的人變成了一個,正靠在門上玩手機(jī)。 周森轉(zhuǎn)回頭,扳住羅零一的下巴,羅零一又痛呼一聲。他微微頷首道:“就這樣,不要停! ” 羅零一擰眉看著他,滿臉不解。 周森似笑非笑道: “你是想這樣結(jié)束,還是想讓我真的碰你?” 羅零一立刻搖頭,周森側(cè)身躺到她身邊。足夠大的沙發(fā),奢華的包廂,羅零一望著天花板上關(guān)閉的水晶燈,在周森的指示下,開始生澀地發(fā)出曖昧的聲音。 本以為是一場噩夢,但最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除卻那一點在忍受范圍內(nèi)的親吻。 坐在街邊,羅零一看著手里的銀行卡,耳邊響起周森將這張卡交給她時的話: “以后別再來這里賣酒了。年紀(jì)輕輕的,去買身好衣裳,租個房子,找份正經(jīng)的工作。真不太理解你,一個小姑娘,求生意志竟然比流浪狗還要薄弱! ” 多正直的話!羅零一仍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從出獄到現(xiàn)在,她四處碰壁,找不到能維持自己生活的營生,無人愿意施舍她一個青眼。只有那個地方愿意讓她去工作,她本以為這輩子完了,可沒想到,在地獄里竟然能遇見天使。 那個劊子手一樣的人,竟然會是她的天使! 他是個好人。 周森是個好人! 這話傳出去,準(zhǔn)會叫人笑掉大牙。 羅零一站起來,裹緊了身上的男式大衣,鼻息間滿是屬于他的煙草味道。 她一邊走一邊掉眼淚,走到一間旅館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但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沒關(guān)系。從今往后,她至少不用再擔(dān)心哪天會餓死在路邊,不用再忍著惡心被人占便宜,不用再每天晚上凍得睡不著覺。 “謝謝! ”羅零一緊緊攥著手里的銀行卡,顫聲說,“謝謝你,周森.....” 郊外安靜的別墅區(qū),黑白色調(diào)的偌大別墅里,只有一個人居住。 周森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里那部價值幾十塊錢的手機(jī),里面只存了一個號碼,吳警官。 他面露思索,手機(jī)在這時響起,現(xiàn)在是午夜十二點,來電人是吳警官。 遲疑片刻,他按下了接聽鍵。他沒開口,那邊的人先說了話: “喂,零一啊,我是吳放吳警官。我剛下班,才看見你的短信,你還沒聯(lián)系上你那個男朋友? ” 周森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沉聲說道:“我不是羅零一?!?/br> 那邊的吳警官愣住了,聽著這聲音莫名地覺得耳熟: “你是……我沒打錯吧?” “你沒打錯。”周森淡淡道, “她把手機(jī)忘在酒吧了。” “酒吧? ”吳警官高吉道, “這死丫頭還真跑去賣酒了?說了有事跟我聯(lián)系,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 “大概是不想麻煩別人吧。”周森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 吳警官沉默了一會兒說: “請問您是酒吧的工作人員嗎?能說一下您在哪個酒吧嗎,我去拿一下手機(jī),回頭給她送去。” 周森輕淺地笑道:“老吳,我是周森。” “?。?nbsp;!” 旅館里,羅零一在背包里翻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手機(jī)。 她回憶了一下,擰起眉,毫無疑問,她把手機(jī)忘在酒吧了。 她靠著冰冷的墻壁坐下,身上穿著周森的大衣,手揣到兜里,觸到什么東西。 她愣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一枚女士鉆戒,瞧著是幾年前流行的款式,那時她還沒坐牢。 款式再老也是鉆石戒指,價值不菲,羅零一立刻起身出門到旅館一樓值夜的老板不耐煩地指了一個方向,羅零一道了謝,走過去打電話。 拿起聽筒,她憑著記憶輸入自己的手機(jī)號碼。號碼撥出去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接,一聲聲忙音仿佛與她的心跳重合,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就在電話要自動掛斷時,那邊終于有人接了起來。 “是我?!痹趯Ψ秸f話之前,羅零一就快速地說,“我是手機(jī)的主人?!?/br>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然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透過電話,多了一絲額外的質(zhì)感,越發(fā)悅耳了:“你忘記了你的手機(jī)?!敝苌掏痰卣f, “要來拿嗎?我住得有點遠(yuǎn)呢。” “......你忘了你的戒指?!绷_零一低聲說, “在你的大衣口袋里?!?/br> 這次那邊很快回了話,并且可以聽得出他很急切。他直接問她:“你在哪兒?” 半個小時后,在旅館樓下,羅零一等到了周森。 奔馳S600防彈型轎車,黑色,低調(diào),一點都不招搖的顏色。車燈明亮極了,車子橫在她面前,那車燈好像車子的眼睛,有著藐視一切的眼神。 周森從車上下來,西裝筆挺,眉眼間縈繞著一絲夜間動物特有的警覺。 他來到羅零一面前,她沒有再穿那件大衣,大衣搭在她纖細(xì)的手臂上。 她望著他,顯得怯生生的,將大衣和戒指分別用兩只手遞給他。 她沒說話,他也沒吭聲,他去接?xùn)|西時,她才看見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結(jié)婚了。 這是她當(dāng)時的想法。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覺到非常不適,那種被背叛的心情激烈地涌了出來,占據(jù)了她的大腦。 “既然你結(jié)了婚,就不該背叛你的妻子,出入那種場所?!绷_零一不假思索地說道,臉上是責(zé)備的表情。說完之后她又覺得茫然,后退了一步,無言地捂住了眼睛。 她在找死,對這樣一個人說出那樣的話,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周森并沒把她怎么樣。 他甚至輕輕地,略顯懷念地說: “要是她還能像你現(xiàn)在這樣活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