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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心情一樣,怎么都好不起來。 夜里七點(diǎn)多,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羅零一回頭看去,周森換了身衣服,走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門。 “想吃什么? ”他問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車鑰匙,抬抬下巴, “走,帶你去逛小吃街?!?/br> 京城有條巷子的小吃非常有名,比較適合步行,可以挨家挨戶地嘗小吃。 周森把車停在附近,和羅零一并肩走在小吃街上,每家的東西都給她買一點(diǎn),她吃得不快,漸漸地就有些拿不了了。 “周森,我吃不完了?!绷_零一捧著一堆食物,皺眉道。 周森順勢接過她懷里的東西,隨便在街上拉了個說京話的小孩兒,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說: “去,買個袋子裝起來,剩下的錢全給你,給你十分鐘?!?/br> 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眼前一亮,拿了錢抱著吃的就跑沒影了。 “你不怕他拿了錢和吃的走了就不回來了嗎?”羅零一凝視著孩子消失的地方,擔(dān)憂地問。 “一百塊而已,回不回來有什么關(guān)系? ” 他的反問讓羅零一沉思。是啊,只有擁有很多的人,才不會擔(dān)心失去。像她這樣除了自己什么都沒有的人,才會整天疑神疑鬼,害怕再失去什么。 在原地等了六七分鐘,等來的卻不是那個小孩,而是一個熟悉的人——其實(shí)是兩個人,一個男人抱著個兩三歲的孩子,正在叫著羅零一的名字。 “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那男人見羅零一望向他,露出難言的表情。 羅零一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周森,周森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對方一番,對他的身份已經(jīng)了然于心——羅零一那點(diǎn)糟糕的過去,他知道得很清楚。 “我們走吧?!边@是羅零一第一次主動牽周森的手。周森低頭望去,那只手上戴著那枚他許多年來不離身的女士鉆戒。 “零一,這個人是誰? ”那男人跟在他們身后,喋喋不休地說, “你有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千萬不要做不該做的事,破壞別人家庭。我不希望你變成我不認(rèn)識的樣子?!?/br> 周森停住腳步,羅零一拉不動他了。 在周森發(fā)飆之前,羅零一轉(zhuǎn)過頭冷冰冰地說:“為什么我不能變成你不認(rèn)識的樣子?你也不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樣子了!” 叢容噎住,無可奈何地垂下了頭。他懷里的孩子拉著他耳朵問: “爸爸,這不是mama整天都在罵的那個阿姨嗎?mama不許你見她! ” 羅零一隱忍地吸了吸氣,別開頭不去看他們。 周森慢條斯理地拿起她的左手,跟自己的左手?jǐn)[在一起,挑著眉問叢容:“你剛才說她破壞誰的家庭了? ” 叢容瞧見他們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瞬間變了臉色:“你怎么結(jié)婚了?” 真可笑,她為什么不能結(jié)婚?他可以,她就不行? 羅零一簡直一秒鐘都不愿意再待在這里,即便周森不走,她自己也要走了。 羅零一找了個角落坐下,眼眶濕潤,身邊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側(cè)過頭去看,是剛才那個拿了周森錢的小孩兒,他提著個袋子,袋子里裝著他們剛才買的美食。 “我找不到那個叔叔了,給你吧! ”小孩把袋子遞給她。 羅零一搖了搖頭。 小孩不解道: “你怎么了,不高興嗎?”他小大人似的摸摸她的頭,“不高興的話就大叫吧,這樣就會把悲傷嚇跑啦! ” 然后他就開始捧著那袋美食歡呼,羅零一看了他一會兒,慢慢露出了笑容。 “白活了那么大,還不如個孩子看得通透?!?/br> 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她回過頭,周森負(fù)手立在那兒,點(diǎn)了根煙,漫不經(jīng)心地抽著。 羅零一捋了捋頭發(fā),垂下頭,將那袋美食塞給小孩,柔聲說:“送給你吧,謝謝你。” 小孩聞言,歡呼得更起勁了。 周森跨過長椅坐到她身邊,淡淡地說: “雖然你在笑,但我感覺你還是不太高興?!?/br> 羅零一沒說話,也沒看他,只是看著那個孩子。 周森掐了煙,丟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準(zhǔn)得驚人。 “真失敗啊,我還不如個孩子厲害。不過沒關(guān)系,雖然我不能讓你的心情變好,但我可以讓你接下來的人生變好。”周森攬住她的肩膀,隨意地說著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話,卻讓羅零一十分驚訝。 她愣愣地看著他,問了句: “真的嗎?” 周森稍稍后撤,與她對視,好聽的聲音低沉地問:“怎么,我看起來像是言而無信的人? ” 羅零一搖了搖頭,握了握拳說: “不是。只是很感謝你?!?/br> 謝謝你!我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 沒多久周森就離開了。 陳軍那邊來了電話,一個清晨,他留了早餐和字條便走了。 羅零一看著桌上的食物,中式的、西式的,各式各樣,滿滿一桌子,可她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羅零一拉開窗簾,今天的京里霧霾超標(biāo),出去等于服毒,她想了想,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收拾的,無非就是周森好像不用花錢一樣給她買的那些東西。她收拾好之后就退房離開,乘車前往國際機(jī)場,準(zhǔn)備回江城。 此時此刻,周森已經(jīng)到達(dá)了江城。 機(jī)場出口,黑色的加長賓利在等他 陳軍親自過來了。 周森一出來就瞧見了,他輕笑一下,毫不猶豫地走過去,沒有任何畏俱。 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是孤身一人。 也許在人生之初,他曾經(jīng)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但是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只是聽上面說,兄弟和國家把他們照顧得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至少,如果是他在,都不能保證把他們照顧得那么好。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他都是個任性和讓人cao心的人呢! 周森上了車,加長賓利緩緩駛出機(jī)場。 陳軍和他弟弟陳兵坐在里面,兩人看上去心情都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聽說我們那批貨被截了? ”一上車,周森便緊蹙著眉頭詢問。他眼神焦灼、舉止煩躁,點(diǎn)了根煙,掐著煙蒂,一舉一動都在昭示著他此刻恨不得殺了那個透露消息的人。 陳軍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陳兵直接說: “森哥,這件事除了我哥和你,就只有我知道具體的時間和地點(diǎn),還是我親自去走的那趟貨,當(dāng)天怎么就出事了呢? ” 周森與陳兵對視了幾秒,慢慢湊近他,笑著說:“所以,二少是在懷疑我?” 陳兵隱忍地笑道: “森哥,那批貨的價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條子這回有了證據(jù),正找咱們麻煩呢,你說我還能怎么想呢?這件事可真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難道我和我哥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