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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令他憤怒了,他才會這般情緒錯亂吧? 陳兵閉上眼,催促司機開快點。 同一時間,羅零一在槐安路站下了車,出了地鐵站,跨上了一輛在那兒等了許久的黑色轎車。她剛坐穩(wěn),車子便飛馳而去,消失在nongnong的夜色里。 羅零一系好安全帶,喘息還有些急促。盡管她面對陳兵時看上去那么鎮(zhèn)定,可真的放松下來后,還是會有些緊張。 她手心都出汗了,這是周森握住她的手之后知道的。 他趁著開車的間隙側(cè)頭睨了她一眼,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等車子快到家時周森才開口: “一會兒我把車停在路口,你自己走過去,我隨后就到?!?/br> 羅零一沒問為什么,點頭答應(yīng)。車子停下來,她準(zhǔn)備下車時,周森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羅零一不解地回頭看去,周森眼神復(fù)雜地凝視著她,抿了抿唇,說:“別怕,有我在?!?/br> 羅零一失笑,低聲說: “我沒怕,就是有些冷?!?/br> 周森彎起眸子: “穿那么多,還會冷? ” 羅零一搖搖頭說: “不是因為穿得少,而是因為現(xiàn)在的處境。坐牢之前,我感覺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都只是在法制節(jié)目和電視劇里才能看見的故事,離我很遠(yuǎn);但現(xiàn)在全都經(jīng)歷過了,我發(fā)現(xiàn)它其實就在每個人身邊??傆幸恍┤嗽诿爸kU保護(hù)著我們,讓我們即便和壞人擦肩而過,也毫不知曉,日子過得幸福安穩(wěn)。”她垂下頭,頭發(fā)掠過肩膀,聲音低柔, “他們太辛苦了!” 周森慢慢放開了她的手,她笑了笑,抬腳離去,一身黑色融于夜色之中。 羅零一走到門口,日夜守在門口的小弟們替她開門的時候,身后響起了車子駛來的聲音。 她回頭看去,周森從車上下來,用銳利陌生的眼神盯著她。盡管她知道那不是真的,還是覺得心里不好受。 “你去哪兒了? ”他問著,走到她面前,臉上的神情與對待背叛了他的小白時沒有區(qū)別。 羅零一吸了口氣,努力笑著說: “在家里待得悶了,就出去逛了逛,順便吃了點東西?!?/br> “是嗎? ”周森意味深長地說了兩個字,淡漠地收起視線,力道很大地拉著她的手臂,就那么帶著她進(jìn)了房間。在離開眾人視線之后,他倏地松開,低頭問她: “疼嗎? ” 羅零一吸了吸鼻子:“疼! ” 周森關(guān)上臥室的門,脫掉她的風(fēng)衣,撩起她的袖子看自己方才拉扯的地方,還真是有些紅。 “我錯了,你想讓我怎么贖罪都行?!敝苌粗?說得非常誠懇。那神色就好像只要她肯說,即便是退出這項任務(wù)帶她遠(yuǎn)走高飛他都能答應(yīng)一樣。 但羅零一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給我做點飯吧,我餓了。”她拉下衣袖,問他,“你會做飯嗎? ” 周森輕蔑地挑了挑眉: “你猜?” 周森身上真是充滿了驚喜。 她潛意識里一直覺得,君子遠(yuǎn)庖廚,他應(yīng)該非常不擅長做飯,不把廚房炸了就不錯了。但她錯了,還大錯特錯——周森不但會做飯,而且做得非常好。 他穿著寬松的居家服,系著圍裙,一本正經(jīng)地炒著菜,電飯煲里蒸著米飯,已經(jīng)快好了。 “怎么老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我會做飯很奇怪嗎? ”周森嘴角噙笑, “剛開始一個人在陳氏混的時候哪有錢下館子,全靠自己做?!彼貞浿^去的時光,眼神柔和極了, “還有念警校的時侯,經(jīng)常在宿舍里開小灶,被查到好幾次?!彼羝鸫?看向羅零一,“結(jié)婚之后,才漸漸不怎么自己下廚了?!?/br> 這是周森第一次提起他的妻子,那位已經(jīng)去世的女人,羅零一更意外了。 她遲疑了片刻才說: “你們感情一定很好?!?/br> 周森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傷感。他將火關(guān)了,把菜裝盤,淡淡道:“好有什么用?是我害了她,我欠她一輩子。這輩子是還不上了,只能等下輩子?!?/br> 羅零一非常想知道他的妻子到底為什么會去世,從他的話里可以判斷出他妻子的死可能與他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但這些問題又怎么可能問得出口?那簡直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看羅零一滿臉糾結(jié)的樣子,周森端起幾盤菜說:“吃飯了?!闭Z畢,去了餐廳。 羅零一立刻盛了米飯,拿了筷子跟上去。 這頓飯很簡單,兩菜一湯,還有米飯,吃在嘴里卻覺得很不尋常。 羅零一話很少,由始至終都這樣。周森話就更少了,除非必要,他很少說話。但今天兩個人都有點反常,羅零一主動說: “菜很好吃 你廚藝這么好,不經(jīng)常下廚都浪費了。不如以后我們都自己做飯,不用麻煩王嫂了?!?/br> 周森抬眼看她: “想要等我每天按時回來給你做飯,你會餓死的?!?/br> 羅零一笑笑,面目溫柔。她很少笑,這讓她的笑看起來異常珍貴。 周森凝視了她一會兒,也跟著勾了勾嘴角。羅零一見氣氛良好,便問他: “為什么你今天會讓我把你和林碧玉見面的事告訴陳兵,這豈不是違背了你見林碧玉的目的? ” 周森慢條斯理道: “林碧玉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也混不到今天的位置。你放心,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跟她說了,這件事不但不會影響我們反而會讓陳兵信任你?!?/br> 羅零一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過了片刻,她又倔強驕傲地說:“你不用處處幫我,你可以交給我一些棘手的事,我能幫你的。我是你的幫手,不是你的負(fù)擔(dān)。” 瞧著她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模樣,周森的心便不自覺地柔軟下來。她們那么像,一樣的自信、驕傲,一樣的執(zhí)著與神圣,透過她的眼睛,他看見了他虧欠了的那位。他想,他會不由自主地對她好、一味地保護(hù)和疼惜,大概就是為了彌補對那位已經(jīng)無從補償?shù)那妇巍?/br> 就是這種眼神,又是這樣的眼神!上一次就是這樣,羅零一很難不去懷疑,他就是透過自己,在懷念那位已經(jīng)去世多年的女人。 活人怎么斗得過死人呢?自古以來都是逝者為大,她將永遠(yuǎn)在他心中占據(jù)著那個關(guān)鍵的位置。羅零一沒有能力,也不會奢望自己能撼動那位的位置,她唯一希望的是,他心里也可以給自己一個位置,不需要太大,只要一小塊,讓她可以生根、發(fā)芽。 夜里,兩人都閉上了眼,看似睡著了,可電話響起來時,周森第一時間接了起來,羅零一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 “軍哥?!敝苌统恋鼗貞?yīng)著,昭示著這通電話的不簡單。 片刻后,他掛斷電話,起身開燈說: “收拾東西,拿幾件衣服,動作要快?!?/br> 羅零一立刻下了床,一邊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一邊問: “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