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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他洗澡的功夫,盛蒲夏拿了個垃圾袋把桌上的垃圾都收了,她腿腳不便也只能做這點活。 盛子傅皺眉,邊擦頭發(fā)邊奪過她手里的東西,“你坐著,不要亂跑?!?/br> “喲,還知道心疼我???” “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席灝找我麻煩。給我坐好,傻站著干什么。你也真夠讓人cao心的,進(jìn)了那娛樂公司就沒消停過?!?/br> “你別扯我身上??烊Q衣服!” 臨走前盛蒲夏把絨盒塞進(jìn)了他的口袋里。 “別忘了做正事。” “呵,丫頭片子。”盛子傅往前走了幾步停下回頭看她,“要不要我背你?” 盛蒲夏掄起拐杖拍了上去,“誰要你背。” 盛子傅蹲下,“上來?!?/br> “切,假好心?!闭f是這樣說,盛蒲夏還是爬了上去。從家門口走到電梯要走一斷路,冬天穿得多,一瘸一拐,她確實走得蠻累的。 盛子傅帶她吃了個晚飯再送回紫苑。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不知不覺就到了白曦住的小區(qū)里。 那棟樓的五層,她住的地方。 他拿出口袋里的盒子默了一會還是上去了。 敲了幾下門,沒人開。他以為她是故意的,直接打了她電話,還沒撥出去幾秒身后就傳來了白曦的聲音。 “你又來干什么?”她和平常說話的聲音不太一樣,似乎很累,雙目無神。 “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白曦沒看他,掏鑰匙開門。盛子傅拉住她的手問道:“你生病了?” “沒。” “白曦,我......” “我不想聽?!?/br> 他強硬的拽著她,“你必須聽!” 白曦咬牙,掙不開他的手,眼睛紅得像只發(fā)瘋的兔子,“聽什么?聽你說你上那個女人的時候有多shuangma?她是不是很緊啊,還是她床上功夫很好啊,你欲罷不能?盛子傅,現(xiàn)在這個時代雖說這種事情很正常,但我他么就是在意!我最后說一次,我們完了!” 他很坦白,坦白的不像話。 “是!是我做錯了!我也知道喝醉這個理由真扯蛋!但我他媽真的喝醉了,我以為那人是你!白曦,我發(fā)誓我以后......” “沒有以后!” 她推開他,以最快的速度進(jìn)屋關(guān)門。聲音大到整個樓道里都出現(xiàn)了回聲。 —— 盛蒲夏吃飽了倒在久別的大床上正準(zhǔn)備打個電話給席灝,就被林姐的電話捷足先登了。 “我發(fā)你微信怎么不回我?啊?你的腳怎么樣了?” “再段時間就可以拆石膏了。我今天沒碰手機,微信,你發(fā)我什么了?” “要是腳可以堅持的話,年后有個綜藝節(jié)目的電影宣傳,最好去一去,電影快上映了,大家都在賣力宣傳,你已經(jīng)缺席了很多錄制了,也不利于人氣積累,網(wǎng)上的流言蜚語太多,酸言酸語也多?!?/br> “你是指上次出院,我和席...我和我老公一進(jìn)出的照片嗎?我看到了,米分絲反應(yīng)挺激烈的,但是我有公開的想法的?!?/br> “這個以后再說,你要是覺得腳可以,那我就給你答應(yīng)那個節(jié)目,就是一些訪談類的綜藝,一些小游戲你也可以不用參與,坐在輪椅上待著就行?!?/br> 盛蒲夏笑了出來,“做輪椅啊,這么輕松?你給我排吧,我正好空著也無聊?!?/br> “那行,我等會把具體的時間發(fā)你,掛了。對了,新年快樂?!?/br> “新年快樂?!?/br>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盛蒲夏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春晚上唱歌的人她也不認(rèn)識。她打了席灝電話。 他接得很快,好似就在等這一個電話一樣。 “你哥那邊好了?”他問。 盛蒲夏調(diào)了幾個頻道,都是春晚,她放棄了,卷在床上,“我讓他再去哄哄白曦,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你在醫(yī)院?” “嗯。” “爺爺呢,睡了嗎?” “還沒,在看春晚,看得正起勁?!?/br> “醫(yī)院不是沒電視機的嘛?!?/br> “我把平板給爺爺了。吃過晚飯了嗎?” 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拉開窗簾。黃浦江璀璨的夜景映入眼簾,怎么看都沾著點喜氣。她回答:“吃過了?!?/br> “早點睡?!?/br> “嗯,你也是?!?/br> “我的意思是別守歲,已經(jīng)很晚了,上床睡覺去。” 她笑著,撐著拐杖又回了臥室。 “對了,剛林姐打我電話,我年后要去錄個節(jié)目?!?/br> 席灝默了兩秒,似乎有些不悅,“你腳還沒好。” “我知道,沒關(guān)系的,就一個節(jié)目。我休息了好久,劇組都在賣力宣傳,我也過意不去。更何況這是你的書改編的啊,我希望票房會很好。” “票房好不好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身體好不好才和我有關(guān)系。錄節(jié)目的事情再說,你先睡覺。晚安?!?/br> “晚安。” 盛蒲夏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上床,被褥冰涼,她打了個寒顫,好不猶豫的開了空調(diào)。以前她也沒那么嬌貴,為了省電費只有夏天開會開空調(diào),現(xiàn)在真的是被席灝寵壞了。 睡夢中她做了個夢。夢到她和他去登記結(jié)婚的那一天。 是晴朗舒適的五月,天氣真的十分好。 兩個人揣著戶口本上了公交車,到民政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這一個小時里她差點把戶口本給捏爛了,腦海里冒出很多詞語,人|妻,婦女,嬌妻,假結(jié)婚...... 她從窗戶玻璃的反射里看到席灝的神情始終沒什么變化,淡然處之。 民政局里登記注冊結(jié)婚的夫妻也不躲,只有幾對,可是每一對都看上去那么幸福,只有她和席灝兩個人保持著距離,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話也不會超過十個字。 紅本上那張結(jié)婚證照片,大概是她和席灝唯一的合照了。照片上的他穿著她最愛的白襯衫,皮膚白皙,五官端正清俊。真的好看。 畫面一轉(zhuǎn),是他提著行李要走的模樣,他走的那天也穿著白色的襯衫,陽光下他的眸子很深很沉,看著她的時候停留了很久。 而她只是笑著和他說再見,不痛不癢,最多有點不舍。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盛蒲夏忽然覺得有些悶悶的。 她翻了個身,迷糊中似乎好像碰到了什么暖暖的東西。 可是不是剛才太熱已經(jīng)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嗎。 她困得睜不開眼,感覺眼睛已經(jīng)被膠水糊住了,忽然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