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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好的時候喜歡把別人也說得一文不值。 深夜收工,海風徐徐,氣溫慢慢降了下來,夜色漆黑如墨,壓在深藍色的海面上卷起一浪一浪的波濤。 盛蒲夏扎起黏在脖頸間的頭發(fā),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她太餓了。 中午的時候領(lǐng)飯發(fā)現(xiàn)最后一盒盒飯孤零零的躺在沙灘上,盒子都破了,黃色的沙粒被風一吹都滲到里頭了。她就沒吃。 小麻雀早已備好了泡面在保姆車里等她。 “真的太感謝了!”盛蒲夏喝了口熱湯,大筷的吃了起來。 溫飽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小麻雀,你不是說要辭職嗎,怎么又重新回來做了?!?/br> 小麻雀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有閃躲的意味,磨蹭了一會答道:“以為在這里會遇見熟人,但好像應(yīng)該不會,我就不想辭職了。” “熟人?”盛蒲夏笑了兩聲,“我猜,是情人吧,舊情人。” 小麻雀低著頭,沉默不語。 有時候這世界很小,小到一轉(zhuǎn)身就會扎進那個人的懷里。 明明是兩個毫不相干的職業(yè),忽然有一天他們就這樣交集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愿意擁有一點點會遇見的可能性。 這也是小麻雀想做藝人助理的原因,到處跑到處飛,不用一直停留在上海那個城市,減少遇見他的可能性。 即使他或許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她也不愿意遇見他。 那個男人,她已經(jīng)花了太多時間去遺忘,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更多。 她怕,一抬頭看見他的臉,這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場愛情,始終只有她一個人在戀戀不忘,苦苦掙扎。 “梁妤?!笔⑵严暮鋈缓八嬲拿?,“如果真的還喜歡,如果還有可能就再去試試吧。錯過比放棄更加遺憾?!?/br> 她搖頭。 這是一段她再也不愿意去試的感情,因為這段失敗的感情,她已經(jīng)不敢再去接觸愛情。 有那么一段日子她追星,誰紅就追誰。以為可以重拾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那顆心就跟死了一樣,再無波瀾。 梁妤說:“他太過優(yōu)秀,我不懂他高貴的世界,他也不懂我平凡的生活。我只是萬花叢中的一朵,他采了就扔了。他是個人渣。我不會再重拾這段感情?!奔词雇涣?。 盛蒲夏微微笑著。 她沒經(jīng)歷過那種感情,要論人渣,她的生命里大概也只剩賀正凱了。雖然他也沒做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可是如果當時她真動了感情,那么可能和小麻雀一樣,被傷得體無完膚。太過浪|蕩花心的男人終究只能淪為人渣。 到了酒店,她本想給席灝打個電話,摸口袋,手機沒有,翻包,也沒有。 盛蒲夏敲了林姐和小麻雀的門,三個人都找了個遍,拍攝地點也找了,還是沒有。 林姐說:“肯定是掉在哪里被別人撿走了吧。” 盛蒲夏扶額,好在手機里沒什么勁爆的東西,她和席灝的聯(lián)系一般都是電話,所以也沒有什么特別rou麻的短信。 ...... 不過才過了一天,她那點平淡的聊天記錄就被曝光在網(wǎng)絡(luò)上了。 和席灝的,和白曦的,和一些以前同學(xué)的。圖片標題是:盛蒲夏私生活混亂。 她笑哭在床上,這要是是私生活混亂,那大家都挺混亂的。 她買了新手機和卡,本來想通知席灝的,奈何沒背他的手機號。 拍了一天的戲,清晨才收工,盛蒲夏歪扭著脖子從酒店電梯出來,房間門口的那個男人身姿挺拔,倚在墻上,抽著煙。走廊黑暗,昏暗的燈光只照得出他大約的輪廓模樣。 他凝視著她。 透過幽幽的光線,她看見他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漩渦。 “席哥?!笔⑵严牧ⅠR來了精神,跑過去就抱住了他,淡淡的煙草味也那么好聞。 跟在身后的小麻雀把包包掛在房門的門把上,羞著臉轉(zhuǎn)身走了。 “席灝!車鑰匙......嘶......”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四目凝視,小麻雀張著的嘴再難合上,他身上清淡的古龍水香味充斥了她的整個靈魂。剛撞進的胸膛結(jié)實寬闊,是她曾經(jīng)貪戀的懷抱。 “梁妤?”季寒微微蹙眉,嗓音帶著些驚喜。 她渾身僵住,如同被打了一層石膏。梁妤沒回答他,繞開,直接走了。 眼睛有些紅。 季寒把車鑰匙扔給席灝,“停車場b1區(qū),奧迪q5。” “謝了?!?/br> 季寒早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盛蒲夏思量了一會問道:“季寒認識她?她是我的助理,叫梁妤?!?/br> “他的風流史,我哪知道這么多?!?/br> 席灝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有一絲懲罰的意味,擁著她進房。 “和我說說,網(wǎng)上那些是怎么回事,我聯(lián)系不到你,差點就要報警了?!?/br> 席灝脫去外套,坐在小沙發(fā)上,雙腿輕搭,好整似暇得望向她。清晨的陽光十分淡十分柔和,從外頭的窗戶投射進來,穿過薄紗灑到他肩上。他就像發(fā)光的王子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那里審問她。 “我手機掉了嘛,也不知道被誰撿到了,然后就出來網(wǎng)上那些東西。我本來想找你的。”她晃了晃手里的新手機,語氣軟得不得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背不出你的手機號。” “那就現(xiàn)在給我背。”席灝拿過一旁的紙筆寫好,遞給她,“三分鐘內(nèi)背出,等會choucha。” “......”這還要choucha。 —— 梁妤的房間在走廊另外一頭,縱使她走得再快,季寒大長腿幾步就能追上她。 “怎么見了我像見了瘟神一樣?!?/br> 她還是沒有和他搭話,站在房門口背對著他,也不開門。 “你這樣子,我挺尷尬的。”季寒輕笑著,拉她的手。 梁妤雙手握拳,抬眸張了張眼,咽下滿腔的酸澀,鎮(zhèn)靜道:“你想說什么?” 季寒握著她的手腕慢慢往下滑,觸碰到她堅硬的拳頭,修長的手指慢慢松解開她的僵硬,十指緊扣。 “你的手還是那么軟?!?/br> 她偏過頭,給他個后腦勺。 季寒深深吸了口氣,“我們四五年沒見了。” “我不想跟你敘舊,放手,我要去休息了。” 季寒真的放了手,看著她開門。 就在她反手關(guān)門的那一剎那,他強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