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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好。我是誰啊,我是比他們更高級點的黑社會咯。”邸梁冷笑一聲。王八和烏龜,誰比誰高貴?傅嶸似乎看出來他想的,說:“哎呀,我們這種高級點的,總要想想什么錢賺了有利,什么錢賺了會把自己賠進去。“有的地方脫離了我們的控制,我們就要將它舍棄掉,比如這個公司。”傅嶸笑意盈盈。“我對你們的經營策略一點興趣都沒有?!臂×赫f,“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邸稼騫在哪里了吧?”傅嶸突然湊近他問:“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嗎?稼騫從事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職業(yè),你不是一向正義感最重?”邸梁覺得有點怪怪的,傅嶸總是一種跟他很熟的語氣,可事實他們壓根就不熟。邸梁沉住氣,說:“邸稼騫做的事,錯與對,我們不能審判,但身為朋友我可以警醒他規(guī)勸他,可是如果說起懲罰,我不行你也不行,所以他到底在哪里?”傅嶸還是沒有說,再次轉了話頭:“稼騫好像很喜歡你,你對他呢?”邸梁快瘋魔了,現在又開始討論起感情問題來了,他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br>傅嶸笑了:“是嗎?”他突然站起來,對邸梁說,“稼騫幫了我不少忙,我決定也幫他一次?!彼o屋子里的其他人示了個意,那幾個人都圍了上來。邸梁坐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看著那些人。“合作點,就能見到你朝思暮想的邸稼騫?!备祹V說。邸梁看見有個人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有一些液體,看起來要往他身上打。“那是什么?”邸梁問。傅嶸跟他解釋:“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安全起見嘛,防止你反抗的藥物,無毒副作用,只是讓你渾身無力但神志清醒。放心12個小時的半衰期,三天之后就能徹底恢復了,完全沒有副作用。”三天才失效,能叫人放心嗎?但邸梁沒有動,看著那些人把藥物注射進自己的胳臂里,然后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了起來,一下子就被人扛了起來。他覺得恥辱極了,像一個沙包一樣被人丟來丟去,他聽見傅嶸在后面笑,死老狐貍。最后,他感覺自己被丟進了一輛可能是貨車的車里,身體靠著車壁,晃動一下,車開了。四周除了車輛行駛沒有別的聲音,邸梁漸漸覺得完全使不上力氣來,只能隨著車的顛簸而上下起伏。旁邊好像沒有人,他這才有閑工夫想邸稼騫。那個笨兒子。邸梁從沒有這么心痛過,他干什么不好,為什么非要干這行,游走在法律邊緣左踩一步是違法,右踩一步是打擊報復。自從他重生以來,他一次又一次地后悔,為什么上輩子沒有好好地教導兒子,為什么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如果他能陪在兒子身邊,兒子是不是就不去干那些,會不會就不會這么孤僻?其實邸稼騫一直以來都有些孤僻。朋友很少,邸梁一個都沒見過,現在想起來,他嘴里說的熟人,大概是跟他同行業(yè)的那些人,隱藏在不同的地方,不會走出來暴露自己。邸稼騫雖然大部分時間很溫柔,可是心情一不好起來就會板起臉,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像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就連私下查東西的時候,進進出出都是一個人,好像獨行俠一樣。可是誰又天生喜歡一個人?就連邸梁自己,以前雖然是工作狂,但也喜歡和同僚們喝茶抽煙侃大山,可他從沒見過邸稼騫這樣。邸梁的眼前漆黑一片,可他卻覺得眼睛有點酸澀起來。他又想起邸稼騫看著他時,目光里總是一片希冀,現在想起來,大概是很少有人對他好,所以他才會迷戀上自己。只是有人對他好而已啊。邸梁記起來,他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還在生著病,說好的第二天去檢查的,萬一是肺炎怎么辦,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邸梁咬牙,下定決心,他一定要讓邸稼騫的人生走上正軌,拋棄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邸梁身處的貨車似乎開了至少有半個小時,這才終于停了下來。他聽見貨廂的門被打開,有人進來繼續(xù)把他扛起來,然后他又聽見了傅嶸的聲音:“委屈你啦,歐陽記者,不過你馬上就能和稼騫見面了?!?/br>邸梁感覺被人扛著走了幾步,又上了個樓梯,然后被扔在地上,可地面卻一定都不硬,軟軟的,似乎鋪著一層地毯。罩在他臉上的布這才被拉開。他瞇起眼睛,適應突來的光亮,看看四周。他身處一個裝潢很華麗的房間里,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旁邊的家具典雅大方,有種復古的美感,邸梁覺得不可思議。他努力支撐起自己無力的肢體,勉強半靠在地毯上的茶幾上,說:“我還以為會被帶到鳥不拉屎的一個倉庫里,居然還有這么好的待遇?!?/br>傅嶸在一邊看著他,溫和地說:“我說過,我一直對待你和稼騫都很好,我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br>他屏退其他人,等他們都退出房間之后,他也在地毯上坐下來,說:“好了,我們再進行最后一次聊天了。”“我真他媽服了你了,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墨跡的人?!臂×赫f,“你到底讓我不讓我見邸稼騫?你都耍了我一路了?!?/br>傅嶸憐憫地看著他:“這一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這么聽歹徒話的警察?!?/br>“你也承認你是歹徒了……”邸梁這才一驚,“你說什么?”傅嶸握住他無力的手,上下搖了搖,說:“你好啊,老同學。”邸梁頓時渾身都是冷汗,但還強自鎮(zhèn)靜地說:“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懂?!?/br>傅嶸懶得理會他的裝傻,直接說:“你真的不懂嗎?邸梁這個名字也不懂?”邸梁閉上嘴,只是看著他。傅嶸笑了笑,說:“別急老同學,我從學生時代就一直對你很有好感啊,為了表達我的敬意,我現在就讓你見兒子,但是怎么取舍就看你的了。”他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房門口,拉開門,邸稼騫被人從屋外推了進來,一下子沒站穩(wěn),跌在了地上。傅嶸站在門口,笑道:“我們一會就離開,你們好好敘敘舊吧,這個房門的密碼鎖明天中午十二點準時打開,到時候你們才能出去?!?/br>他憐憫地看著屋子里的兩個人,說:“我總在說我對你們很好,可你們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