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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定要保證他的周全。在邸梁看來,最好的情況是簡名揚抽身,把旗下的勢力都移交給薛金,再把傅嶸以及江叔之類亂七八糟的一網(wǎng)打盡。但是這些事情的前提是薛金這個人值不值得信任。他看了薛金一眼,一咬牙,說:“我會回去好好想想。”薛金見他松口,喜形于色,大手往他的背上拍了拍:“好樣的!”邸梁自認(rèn)為有點功底,但也受不了薛金這個蠻熊這么用力,他的肺都要被拍出來了。42……薛金親自開車把邸梁送回去,在車上再三叮囑他,別把今天晚上的事跟邸稼騫說。“我事先給弟弟打了電話,說你在我這里,但你別跟他講簡名揚,要不他以后肯定把我列入拒絕往來的名單里?!?/br>邸梁心想,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說。薛金還在旁邊絮叨,最后才道:“媽的,黑社會想棄暗投明容易嗎?心cao得跟個老媽子一樣。”邸梁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等到了目的地,邸梁跳下車,就看見邸稼騫在樓底下等著。他看見邸梁,立刻迎了上來,神色明顯顯得很緊張。他抓起邸梁的手,打量了一下,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又瞪了眼薛金:“以后別這么晚了?!?/br>重點不是在這里吧,問題應(yīng)該是為什么邸梁會跟薛金在一起。邸梁覺得兒子的思維方式有時候有點怪,但他瞬間就被兒子冰涼的手吸引了注意力。這個小子在樓下站了多久,現(xiàn)在是冬天啊。邸梁看著薛金說:“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你就先回去吧?!?/br>邸稼騫微微驚愕地看著邸梁,他對薛金的口氣倒是客氣了不少。薛金也不會沒眼水到繼續(xù)當(dāng)電燈泡,只是今天的事情總讓他覺得有點怪怪的,哪里怪他又說不上來,只有揮揮大手,跟二人示意,自己開車走了。邸稼騫還拉著邸梁的手,低聲說:“我們上去吧?!?/br>邸梁點點頭。等走近樓里,邸梁才覺得別扭。又不是小學(xué)生了,還手拉著手。但凡是有這種經(jīng)歷的人就知道,手牽在了一起,想撒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別是其中一人壓根不想放的情況下。邸梁糾結(jié)地被邸稼騫牽進(jìn)了電梯,又糾結(jié)地被他牽回了家。進(jìn)了屋,邸稼騫的手才稍微有些回暖,他終于松開了邸梁,側(cè)過身體,看著他,問:“你沒有什么話想告訴我嗎?”邸梁瞬間有一種被上級領(lǐng)導(dǎo)威脅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感覺。邸梁開口:“先換鞋。”“……”兩個人換了鞋,坐在沙發(fā)上,邸梁說,“其實吧,就是薛金把我捉去,想通過說服我來說服你。”“捉去?”邸稼騫皺起眉頭。兒子果然會抓重點。邸梁咳嗽一下,說:“他用了點非常手段,不過我沒事,相反待遇還很好?!?/br>邸稼騫瞇起眼睛看了看邸梁,邸梁是什么人物,測謊儀到他面前都要給他跪下。邸稼騫這才笑了:“看起來你對薛先生的印象有了改觀?!?/br>邸梁裝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算是吧?!彼肓讼耄f,“其實主要是因為我遇上了簡名揚?!?/br>邸稼騫一愣,簡名揚這個名字在他的思維里,代表著殺人犯,他想和薛金合作,是因為他的力量太過渺小,只有通過薛金才能扳倒兩個人。一個是傅嶸,另一個是簡名揚。對于他來說,這兩個人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但他從來沒想過讓小智與簡名揚有正面接觸。傅嶸的事,他已經(jīng)很后悔了,如果當(dāng)時他能多個心眼,不讓傅嶸認(rèn)識小智就好了。可邸梁不明白邸稼騫的想法,他現(xiàn)在開始要說謊話,他不能告訴邸稼騫簡名揚的真實身份,只能自己編一套說辭,這也是為了真小智。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歐陽智,可他們腦海里的小智又不是同一個人。說謊話最讓人信服的方法就是真的假的混著說。“剛好簡名揚跟我們在同一個地方,薛金就讓我裝作他的小弟,我觀察了一下,決定對薛金的態(tài)度要變好點?!?/br>“為什么?”邸稼騫問。“因為比起別的黑社會,薛金還算好的?!臂×簢@了口氣,“而且簡名揚好像并不能管事,只是個傀儡,一直被旁邊的老家伙控制著,說明那邊一盤散沙,薛金的勝算大了不少?!?/br>邸梁這么說,一是為了幫簡名揚洗脫罪名,二是他想讓邸稼騫相信他的轉(zhuǎn)變。“我之所以反對你去,是因為擔(dān)心你的安全,今天晚上薛金表現(xiàn)挺不錯的,讓我放了不少心?!?/br>邸稼騫忽略過邸梁苦口婆心的長輩語氣,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我反而要好好考慮一下了?!?/br>邸梁聽了這話,突然明白過來,邸稼騫這是要采取特殊手段調(diào)查薛金了。邸梁又是一陣糾結(jié)。當(dāng)初他嚴(yán)厲要求邸稼騫走出這一行,包括他那些關(guān)系網(wǎng)與手段,現(xiàn)在又是他松了這個口。郁悶啊,邸梁有種時不由我的郁悶。自從他穿越到了這個身體里,他的信念就一直節(jié)節(jié)敗退,總是妥協(xié)給了兒子。邸梁看著邸稼騫。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簡名揚,為什么同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但是感覺差這么多。即使他剛接觸簡名揚,也能看出簡名揚會時不時表現(xiàn)出年輕人的朝氣與可愛,但是邸稼騫就沒有。邸稼騫雖然平時有禮又溫和,其實說起來,他的性格應(yīng)該是孤僻的。獨來獨往,與人保持安全距離,可一旦激動起來,就表現(xiàn)出偏激的一面。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他散漫地想著,冷不防,突然嘴唇被啃了一下。“……”“想什么呢?”邸稼騫微笑著說。邸梁突然覺得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身體的觸碰,這又是他的一個大規(guī)模敗退。一再妥協(xié),直到被啃得骨頭都不剩。即使他一點都不可愛,無論是因為親情或是別的什么,邸梁都一心一意。他又開始出神,邸稼騫又湊過去親他。……如果只是親情的話,會這么親吻嗎?邸梁開始考慮怎么才能再次見到簡名揚。似乎簡名揚的一切行動都有人監(jiān)視,打電話應(yīng)該也會有人監(jiān)聽。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