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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怕他們在江叔那里很被動,也不敢打電話過去sao擾。邸梁開始后悔,早知道死皮賴臉也要跟著去了。一直等到晚上,邸稼騫終于打來電話。“小智,你聽我說,你先去xx路的oo醫(yī)院那里等著,我們剛出來,簡名揚和我們在一起。但是發(fā)生了一些意外,他受了傷。”邸梁心又提起來,問:“怎么回事?”“你先去等著?!闭f完邸稼騫就掛了電話。邸梁心急如焚,又從歐陽家跑了,歐陽父母看了氣得直發(fā)抖,但邸梁心想,都是為了你們的兒子,沒辦法。邸梁按照邸稼騫給的地址,來到一家私人醫(yī)院,他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薛金的人,個個臉色都不好,眼神很兇惡,邸梁在他們眼里還算眼熟,沒有人趕他也沒有人管他。他們把一樓的門診部清空,幾個醫(yī)生走出來,一臉肅穆,和邸梁一起翹首以望。邸梁心驚rou跳地等著,過了半個小時,醫(yī)院門口突然飛馳而來幾輛車,第一輛車停下,薛金抱著一個人從上面跳下來,著急地往里走,緊接著邸稼騫也從車上下來,小跑著追趕薛金。“他媽的!醫(yī)生!”薛金粗著脖子大吼,醫(yī)護人員立刻推來移動病床,薛金把懷里的人放在上面,正是渾身是傷的簡名揚。邸梁沖上前去,看見簡名揚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一頭長發(fā)也亂七八糟,貼在他滿是血污的臉上。邸梁心里一緊,就見他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朝自己伸出手。“你是誰……怎么和我一樣……”邸梁見他已經糊涂了,連忙抓住他的手,說:“已經沒事了。”簡名揚還想看清邸梁,可醫(yī)生開始推動病床,邸梁捏了捏他的手心,然后才松開。簡名揚似乎清醒了一些,喃喃地喊:“小梁叔……?”幸虧他聲音不大,周圍一片混亂,沒什么人聽懂,簡名揚被推進了手術室,邸梁這才回過頭,看見從其他車上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人,大部分人身上都有血跡,看上去像是槍傷。不是說去耍嘴皮子的嗎?怎么還動了槍。薛金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跡,嘴里罵道:“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彼闪搜圹×?,走到走廊旁的椅子邊坐下,指揮道,“有傷的按照輕重排隊包扎!”邸梁無暇顧及其他,拉住邸稼騫,問:“到底怎么回事?”邸稼騫眉頭一皺,邸梁一愣,松開他的胳臂,急切道:“你也受傷了?”邸稼騫捂住手臂,笑笑:“沒事,擦傷?!?/br>邸梁拉開他的手,查看他的傷口,看確實無礙,才繼續(xù)問:“于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問怎么了,可一直沒人回答他。邸稼騫看了臭著臉的薛金,低聲對邸梁說:“事情太復雜了。”邸稼騫想了想,決定撿重點,“我們在和江叔談的時候,有人渾水摸魚開了槍,兩邊打了起來,死了幾個人。江叔想殺了簡名揚,但是人被薛先生搶出來了。”其實邸梁倒是想過這種情況,但好歹簡名揚還活著,他問:“簡名揚傷得重嗎?”邸稼騫苦笑一下,說:“沒傷在要害,就是失血過多?!彼麥惤×?,小聲在他耳邊說,“薛先生很不高興,因為死了幾個兄弟。而且有人叫來了警察,現(xiàn)場都沒來得及打掃,事情鬧大了。”53……邸梁聽了邸稼騫的話沉默下來。簡如龍一死,他身后的勢力必然要被人爭奪。但薛金一直不愿去見江叔和簡名揚,是因為他不想跟他們進行正面沖突。在薛金眼里,他在簡如龍手下干,諸多限制,簡如龍死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可他也不是徹底地清心寡欲,他對簡如龍的勢力也有貪念,否則就不會收了簡名揚的東西。但薛金只想一步一步來,但簡名揚這個傻子按捺不住,主動向江叔“投懷送抱”,薛金不得不來個硬碰硬。可邸梁心里也有點奇怪,雖然勢必要沖突,但這代價也太大了。今后薛金要么就繼續(xù)和江叔死磕,就會消耗更大,要么割地求和,但已經成這樣,江叔的胃口估計已經大開。邸梁心里有些愧疚,特別是當聽見薛金還死了兄弟,他看了一眼薛金,薛金臉色鐵青,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跡,整個人跟兇神惡煞似的。可邸梁還是無法眼睜睜地不管簡名揚。醫(yī)院的兄弟們包扎了傷口之后,薛金就遣散了他們。簡名揚的傷口處理后就被送往病房,邸梁看薛金一臉惱火的樣子,準備讓簡名揚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了,邸梁就主動留下來照顧還在昏迷的簡名揚。而邸稼騫纏了胳臂之后,看邸梁想在醫(yī)院過夜,也沒有阻攔,跟著薛金一起走了。邸梁在簡名揚旁邊的床上湊合了一晚,簡名揚不清醒,他也不敢離開。說起來也真夠慘的,簡名揚一身傷,可躺在醫(yī)院里連個照看他的人都沒有。邸梁又想起自己,如果上輩子他老了,不知道邸稼騫會不會照顧他,說不定直接把他塞養(yǎng)老院里一了百了。但邸梁知道,這輩子,邸稼騫是不會放棄他了。邸梁微微有點臉熱,翻了個身,漸漸睡去。簡名揚一晚上都沒有醒,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了,他才睜開眼睛。邸梁把醫(yī)生喊來給他檢查了一下,醫(yī)生說沒有大礙了,只要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就好了。這個醫(yī)院感覺像薛金的后花園,邸梁相信還是蠻安全的,這才放下了心,又去找了些流食,想讓簡名揚吃點。但是簡名揚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細聲細氣地說:“不想吃……”先前他要裝黑道太子,還算有點架勢,即使什么都不懂,也直起腰桿時不時冷笑一下,唬人還行。現(xiàn)在他身上疼得要死,一想自己為什么要平白無故遭罪,更是覺得傷心,又看見頂著自己的臉站在一旁的邸梁,再也忍不住了,委屈不安泛上心來。邸梁嘆了口氣,坐到病床前,說:“不吃東西怎么能好。”簡名揚抿抿干澀的唇,邸梁連忙沾了些水給他潤唇。簡名揚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那天簡如龍病危,我本來不想去的,去了就被抓我還是知道?!?/br>邸梁沉默地聽他說,他現(xiàn)在需要發(fā)泄。“但是這個身體……還是有點感覺。雖然父親是混蛋,兒子也是混蛋,但是我聽見醫(yī)院的通知,居然心里一慌?!?/br>他艱難地轉過頭來,看著邸梁,眼里含著淚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