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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的陳巧,與她一起的,還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生。“姐,你要去哪里?”陳贊大聲問。陳巧從車上下來,臉上有些紅暈:“弟,你們回來了。我和同學(xué)去買資料書,要去鎮(zhèn)上?!?/br>那個男生也從車上下來了,朝陳贊微笑著點了點頭。陳巧并沒有跟陳贊介紹他的同學(xué)。陳贊看了一眼那個男生,他對這個男生有印象,叫做王文俊,他長著國字臉,五官端正,是這個年代的帥哥。陳贊知道他是附近某個村的,當(dāng)年他姐上中專的時候他來找過幾次jiejie,不過jiejie畢業(yè)之后他就來得少了,聽說是考上大學(xué),去上海上學(xué)去了。陳贊可以猜到,jiejie和這個男生之間是有點什么的,不然jiejie也就不那么執(zhí)著要出去打拼,大約是因為和對方的差距太大了,覺得配不上對方,才執(zhí)意要出去的。陳贊笑一笑:“嗯,姐,那你去吧?!?/br>陳巧想了想,拉著陳贊到一旁低聲說:“別跟爸媽說我和男同學(xué)一起去的啊,不然又要嘮叨了。姐給你帶糖吃?!?/br>陳贊點頭笑道:“不用給我買糖,我不會跟爸媽說的,你們?nèi)グ桑琰c回來?!?/br>陳巧重新上了車,對陳贊揮了揮手。那兩個人并排騎著車,一路說說笑笑地往那頭去了,早上的陽光將那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地上的影子隨著兩人的速度時而糾纏,時而分開。陳贊和談天目送他們離開,談天回過頭來對陳贊說:“巧姐怎么和男生一起上街?。俊?/br>陳贊說:“沒準(zhǔn)是碰巧遇上的。”談天突然做了個鬼臉:“我怎么覺得像你說的那回事?!?/br>“哪回事?”“早戀。”談天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個小屁孩,懂什么啊。”陳贊白了他一眼,他姐才12歲呢。談天將裝蘑菇的籃子往地上一放,伸手摟住陳贊的脖子,一只手伸向他的腋下,開始撓他癢癢:“叫誰小屁孩?叫誰小屁孩呢?我比你還大一歲呢。叫哥哥!”陳贊最怕癢,瞬間便軟了下去,嘴里直叫哎喲,一邊還嘴硬:“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我才不叫你哥呢。”“不叫我還撓你。”談天力氣比陳贊大,一面托住他,一邊伸進(jìn)衣服里去撓癢癢。陳贊站不住,往后一倒,便將談天壓倒在了柏油地上,趁機反擊,撓談天的癢癢。倆小孩在地上滾成一團,幸虧這年頭車輛稀少,在柏油路邊玩鬧沒什么危險。到最后兩個人都互相求饒,這才住了手,站起來,一面撲身上的灰,一面吐嘴里的灰。陳贊嘴里還不忘罵:“死談天,下次再撓我癢癢,看我不饒你!”談天轉(zhuǎn)到他身后替他撲后背的灰塵,一面施yin威:“不要沒大沒小,以后還叫我小屁孩我還撓你!”陳贊轉(zhuǎn)到談天背后,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談天吃痛跳起來,陳贊說:“跳什么跳,灰還沒拍干凈呢。”心道:你比我大一歲,小爺我比你老了差不多二十年!談天將信將疑地看著陳贊,自己伸手在屁股上拍了幾下,然后撿起籃子,率先踏上了回家的青石板路。一面不忘回頭來對陳贊說:“巧姐真不是早戀?”陳贊說:“不是,我姐這人最知道分寸了。不過你也別回去跟大人們說,省得疑神疑鬼的?!标惽稍绮辉鐟俨恢溃撬某煽円恢泵星懊?,并且還以全縣第三的成績考上了本縣的師范學(xué)校。如果她真的早戀,只能說明早戀對她的影響會是正面積極的。到了家門口,陳贊站住了,想了想,將口袋里的錢拿出來:“壇子,這錢要不給你管著?”談天連連擺手:“不要不要,我管不住,萬一丟了怎么辦?”陳贊說:“那你記個賬吧,錢歸我管。上次剩余七毛,這次還有四塊七,一共是五塊四,你拿個本子記下來?!?/br>談天蹙起眉頭:“這么麻煩,還是不用了吧。”陳贊認(rèn)真地說:“要記的,這是我們和陽陽一起賺的錢,不記賬到時候會很亂的。算了,我先記吧,你來我家,我給你做示范?!?/br>陳贊回家拿了一本上次得獎的本子,在封面上寫上“記賬本”三個字,將每次賺到的錢總數(shù)記上,花了哪些,剩余多少,都記得井井有條。然后拿給談天:“你帶回去,余下的錢在我這里,以后每次都要像這樣記好,錢怎么賺的,花哪兒了,都要記下來。”談天疑惑地說:“為什么要弄這么麻煩?”陳贊只是說:“你照這樣記就好了,反正比做作業(yè)輕松多了。而且你數(shù)學(xué)成績那么好,記個小賬完全不在話下啊?!边@是培養(yǎng)他的理財能力的最佳時期,知道賺錢難,花錢容易,以后就懂得要去賺錢了。談天被陳贊賞個甜棗,樂滋滋地回去了。19、第十九章守財奴眨眼到了十二月,入了冬,天氣冷了起來,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冷雨來。山上的菌子也不怎么發(fā)了,陳贊和談天上街賣了一回干菌子之后,就不怎么撿得到了,索性就不去撿了。雨一下,晨跑也被迫中止了,室外活動也無法進(jìn)行。女孩子尚且可以尋個寬敞處跳皮筋、跳房子、過家家,而男孩子則只能在屋里斗雞、滾彈珠、拍方片兒。陳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冷雨,北風(fēng)刮著,頗有點蕭瑟的意味。他皺著眉頭,看著這不大不小的雨,父母為了趕時間,冒著雨去茶園挖茶樹坑去了。這種天氣,真是遭罪。二叔家的堂弟和堂妹也在自己家里玩,談天兄弟仨也在。小點的幾個孩子在堂屋的地上滾彈珠,陳贊不感興趣,和談天一起寫作業(yè)。談天抽出書包里的賬簿,看著賬簿上的數(shù)字,感嘆說:“咱們總共賺了才九塊九毛,還不到十塊呢。”陳贊說:“你說錯了,我們總共賺了十九塊,花了九塊一毛。”談陽則喜滋滋的過來:“哥,贊哥,咱們有這么多錢了啊?!?/br>陳贊說:“陽陽你想買啥?”談陽說:“我想買一副軍棋?!?/br>談天嚷嚷:“買什么買,想下棋,自己在地上畫去!”談天跟著陳贊去賣了三次菌子,知道早起賣菌子的艱辛,對錢更珍惜一些。他們平時也下棋,撿幾塊瓦片,在地上畫幾根線,便能對弈了,所以談天讓談陽自己去畫。陳贊想了想說:“軍棋沒什么好玩的,改明兒我們?nèi)ベI副象棋來。”“你會下嗎?”談天和談陽問。陳贊自然是會下象棋的,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沒學(xué)呢,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