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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叮咬,趕緊擦干身上的水珠,背過身換上干凈衣服。“壇子你趕緊穿衣服,要回家了?!标愘澯糜喙馊テ痴勌?,那個暴露狂還一絲不掛地在打蚊子呢。談天哦了一聲,一邊像猴子一樣跳著腳穿衣服,嘴里不住嚷嚷:“咬死了、咬死了,好多蚊子?!?/br>陳贊將自己的衣服都收起來,用帕子捆成一束,在頭上揮舞了一圈,以驅(qū)趕蚊子,涼涼地斜睨他:“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光屁股洗澡,活該被叮?!比缓蟛痪o不慢地走了。談天愣了愣,光屁股洗澡和被蚊子叮有直接的關(guān)系嗎?想了一下,好像確實(shí)有點(diǎn)關(guān)系,他哦了一聲,伸手在腿上啪啪拍死了兩只蚊子,用換下的衣服兜上四個鴨蛋,急吼吼地從陳贊身邊超過去,還一面說:“快點(diǎn)回去,咬死了!”陳贊扔過去一枚白眼,暴露狂,活該被咬。第二天早上,陳贊起來跑步,習(xí)慣性地在家門口等了一會兒,談天沒有出現(xiàn),便想張口喊他,突然憶起他已經(jīng)去鎮(zhèn)上了。嘆了口氣,心里隱隱有些失落的感覺,仿佛一直存在的那個東西不在原處了。他自嘲了一下:陳贊,你養(yǎng)成成癮了啊。甩了甩頭,便邁開腿往前跑,一直跑到后山,看見爸爸在養(yǎng)雞場外低頭尋找什么?!鞍?,你找什么呢?”自從家里在這邊養(yǎng)了雞,爸爸就搭了一個棚子,和二叔輪流著住在這里,不守著不行,黃鼠狼和蟊賊都不可不防。“昨晚雞場里有黃鼠狼進(jìn)來了,咬死了好幾只雞。”陳昌隆頭也不回地說,“我看看哪里有漏洞了?!?/br>“來黃鼠狼了?”陳贊吃了一驚,也過去幫忙找漏洞。雞場的外墻是用整根竹子編織成的,雖然不能長久不衰,但是用上好幾年是完全不成問題的,不至于這么快就腐壞掉了。陳贊沿著跟爸爸相反的方向仔細(xì)看過去,竹墻是完好的,沒有破損,走了一段,在竹墻的下方看到一個老鼠洞,洞口處還隱約有些血跡:“爸,爸爸,你快來看,是不是這這里。”陳昌隆快步走了過來,低頭看了一會:“應(yīng)該是這里。什么時候死老鼠在這里打了個洞,倒是便宜了黃鼠狼。”“那現(xiàn)在將這個老鼠洞堵起來嗎?”陳贊問。陳昌隆說:“黃鼠狼知道這里有雞吃,遲早都是會再來的,等今天晚上我和你二叔來抓住它打死算了。”劉雙雙這時提著三只已經(jīng)僵硬的小雞從棚里出來了,滿面怒容:“找到洞了?趕緊堵起來吧。這該死的黃鼠狼,咬一只吃就算了,非要咬這么多,只喝血不吃rou,真可惡!”這雞還是今年春天新養(yǎng)的,都快要下蛋了,沒想到就被黃鼠狼給惦記上了。天氣太熱,死了一個晚上,雞都開始發(fā)臭了,得挖個坑埋起來才行,真是可惜了。陳贊說:“mama,爸爸說晚上要和叔叔抓黃鼠狼?!?/br>“抓得盡的么,這山上沒有十只也有八只,趕緊把洞補(bǔ)起來吧?!眲㈦p雙拿了一把鋤頭去埋雞,陳贊連忙過去幫忙扛鋤頭。陳贊也覺得mama言之有理,有黃鼠狼還能滅鼠呢。陳昌隆聽了這話,也去找了把鋤頭來,將鼠洞堵上了。談天不在家,陳贊感覺自己突然無聊起來了,看著外頭白花花的陽光,就覺得頭暈?zāi)垦#幌氤鲩T。以前談天總有花樣百出的鬼點(diǎn)子和餿主意,有時候自己雖然覺得那游戲挺無聊的,但是投入進(jìn)去了,又會覺得樂趣無窮,但是讓自己一個人去玩,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致。陳巧早早就考完中考了,回家待了半個月了,之前為了考試,費(fèi)心耗神了一年多,又加之在拔個子,人就跟個豆芽一般瘦,風(fēng)都能吹倒似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水靈多了。兩個畢業(yè)生,都沒有暑假作業(yè),除了做點(diǎn)家務(wù),也沒別的事干。陳贊為了打發(fā)時間,便將陳巧的課本都翻了出來,找點(diǎn)能讀的東西看看。談陽拎著一個網(wǎng)袋,舉著一個長竹竿做的網(wǎng)兜來找陳贊玩:“贊哥,我們?nèi)プ街??!?/br>陳贊抬頭:“捉那個干嘛?”“烤了吃啊,噴香!”談陽的門牙已經(jīng)快長好了,現(xiàn)在不擔(dān)心缺牙,說話也不捂嘴了。陳贊閑得無聊,放下手里的書出門。天氣炎熱,知了在樹上“知了——知了——”地聒噪長鳴,將原本就煩悶無聊的夏日渲染得更加枯燥單調(diào),雖然都是溜著樹木的濃蔭走,也有風(fēng)偶爾刮過,但風(fēng)都是帶了情緒的,它被烤得悶熱,吹給人自然也清涼不起來。陳贊抹了一把汗,抬頭看談陽舉著網(wǎng)兜,往樹干上一只正在肆意嘶叫的知了身上輕輕一扣,然后往下一拉,知了便掉進(jìn)網(wǎng)兜里去了。談陽將網(wǎng)兜放下來,將知了抓起放進(jìn)裝知了的網(wǎng)袋里。陳贊指著一根樹枝說:“陽陽,那兒有一只,我來抓。”談陽將網(wǎng)兜遞給他:“給你?!?/br>陳贊小心地學(xué)著談陽的樣子,往那只知了身上一扣,輕輕一拉,便帶了下來。他有些興奮地迅速將網(wǎng)兜收過來,伸手抓住了知了,然而手一捏,癟了,而且輕得超乎人的意料。談陽已經(jīng)看清楚了:“贊哥,是個知了殼子?!?/br>陳贊拿起來仔細(xì)一看,的確是一只蟬蛻,淺棕色的,上面還沾了不少泥,外形看倒是一只完整的知了。談陽說:“贊哥,這個沒用,扔了吧?!?/br>陳贊笑了一下:“怎么沒用,有用呢,可以賣錢,就是太少了?!标愘澲?,蟬蛻是一味中藥,是能賣錢的,不過要量多才行。談陽一聽說可以賺錢,立即兩眼放光:“真的可以賣錢?”陳贊說:“是啊,這個是中藥,可以賣給藥材鋪?zhàn)?,但是太少了,這一個也沒什么用啊。”作勢就要扔掉手里的蟬蛻。談陽連忙搶過來:“誒誒,別扔,我知道哪里有知了殼子。”“哪里?”陳贊問,他平時似乎也在哪見過不少,不過當(dāng)時并沒有留意,沒往心里去。談陽說:“我在你家后山的松樹林里見過不少,還有茶山上也有很多的。我們?nèi)靻???/br>陳贊心思動了動,但是看著這炎炎烈日,要是在松樹里,馬尾松的針葉那么細(xì),茶樹那么矮,根本就擋不住陽光,擦了把汗說:“還是算了吧,太熱了,別中暑了。”談陽想了一下:“不會的,我還知道有個地方,那里很涼快,不會熱。”說完興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