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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病房,在那個中年婦女的床邊坐下,圍著她噓寒問暖。 開水房里打開水的人有點多,朵朵等了十幾分鐘才輪到她。 朵朵打好開水往病房走去,在走廊上又碰到剛才探望二號床的幾個女人。 那幾個女人邊走邊說話,其中一個道:“真是造孽啊,沒工作男人瞧不起,病了都懶得理她。” 朵朵嘴角勾了勾,走進了病房,把開水瓶放好,又拿了蘋果和葡萄到洗手間洗干凈,然后回到病房,叫愛云吃水果,她自己扭過身找那個中年婦女說話。 從之前的聊天中朵朵知道那個中年婦女姓周,叫周敏,于是問道:“不知周阿姨是哪里人?!?/br> 周敏一臉的優(yōu)越感,睥睨著朵朵:“你聽我說話就應該知道我是本地人咯?!?/br> “那不一定喲!”朵朵前世在這個省城土生土長,當?shù)卦捳f的不知有多標準,她現(xiàn)在就換了當?shù)卣Z言:“我是鄉(xiāng)下人,可我就會說當?shù)卦??!?/br> 中年婦女氣得臉發(fā)黑:“你是說我冒充城里人咯!” 朵朵笑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會說當?shù)卦挼牟灰欢ㄊ浅抢锶?。不過話說回來,不論是城里人還是鄉(xiāng)下人,不都是人,誰也不會比誰高貴!” 周敏像吃東西時被噎到一樣,干瞪著眼卻說不出話來反駁朵朵。 第126章讓你難堪! 朵朵故意帶著瞧不起的神情打量了一下周敏身上穿的那件因為太舊了,怎么洗都洗不白的白襯衫和有些褪色的黑褲子,問道:“周阿姨在哪里上班呢?” 周敏神情一滯,吭哧了半天才囁嚅地說:“沒工作。” 朵朵笑著道:“周阿姨好福氣,有人養(yǎng),周阿姨有幾個孩子呀?” “三個?!敝苊舨唤獾目粗涠?,不明白她打聽這些干嘛。 “那周阿姨家里是一個人賺錢五個人吃飯,生活有點拮據(jù)哦,怪不得周阿姨身上的衣服好舊,我和我meimei都沒有這么舊的衣服,可憐啊。”朵朵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朵朵其實最不喜歡笑別人窮了,可被逼的,沒辦法咯。 周敏的臉色陰沉沉的難看,忽然瞥見愛云正抱著一個沒有削皮的蘋果在啃,故意夸張地叫道:“哎呀,蘋果沒削皮怎么能夠吃!” 愛云跟所有鄉(xiāng)下人一樣,在城里人面前不自覺的就會認為自己低人一等,那個中年婦女一嘲笑,她的臉就紅了,連蘋果也不敢吃了,低著頭,樣子很局促,也很可憐。 朵朵一肚子氣,可臉色卻很平靜:“蘋果皮又沒有毒,為什么不能吃,再說蘋果皮含了許多維生素,對身體很有好處?!?/br> 說到這里,她忽然莞爾一笑:“哎呦,我忘了,周阿姨家里就一個人賺錢,光是吃飽肚子都有點困難,又哪有閑錢買水果吃,當然不知道蘋果是可以吃皮的?!?/br> 周敏的臉氣的陰晴變幻,用力地把頭扭到一邊去。 朵朵也回過身面對著愛云,愛云笑著用嘴型說:“jiejie威武?!?/br> 朵朵傲嬌的笑了笑。 這時愛云的主治醫(yī)生帶著一群實習醫(yī)生和幾個護士進來,給愛云檢查了一番,開了藥方就離開了。 一個護士對愛云說:“馬上要打針了,你準備準備?!?/br> 朵朵從柜子里拿了一條鵝黃色的睡裙,帶著愛云去了衛(wèi)生間,叫她上個廁所,再把睡裙換上,待會打針了就不方便上廁所。 她姐妹兩個回到病房,周敏看見愛云又換了一件新裙子,臉上各種羨慕妒忌恨,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再也不敢在她姐妹兩個跟前耀武揚威。 轉(zhuǎn)眼就快到中午了,許多病人家屬前來送飯,醫(yī)院的飯又貴又不好吃,基本上沒人訂。 朵朵這才意識到愛云的一日三餐沒有著落,他們家在農(nóng)村,不可能從家里送飯,但是訂飯的話經(jīng)濟上又有壓力,萬般無奈之下,朵朵想到了納百川。 她本來想現(xiàn)在就去找納百川,可是愛云膽子很小,把她一個人留在醫(yī)院里她會很怕,于是把她的吊針調(diào)快了一點,這樣就可以在中午的時候吊完藥水,她們姐妹兩個就能一起去納百川那里蹭午飯。 十二點過幾分的時候,愛云的藥水終于吊完了,朵朵喊護士給她拔了針。 愛云因為要用棉簽按著針口,以免流血,騰不出手來,所以朵朵拿起與愛云身上穿的睡衣配套的鵝黃色腰帶幫她系在腰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帶著她去納百川的部隊。 她姐妹兩個前腳走,后腳周敏就開始挑撥是非,她一臉神秘的對著另兩個病友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病床的女孩子得的是什么???” 那兩個病友,年輕的叫杜鵑,是公汽上的售票員。 年紀大的周敏不知道她的名字,因為她不參與她們的談話,所以她打聽不到她的姓名和個人情況。 杜鵑說道:“我剛才聽你向她姐妹兩個打聽她們的情況的時候,聽那個jiejie說,她meimei得的是肺病,怎么啦?!彼苫蟮目粗苊簟?/br> “肺病可是會傳染的?!敝苊粢荒槆烂C地說。 “真的!”杜鵑瞪圓了眼睛。 周敏見她上鉤了,心中有點小得意,看了一眼靠窗戶那邊床位的病人,那個病人仍在專心致志地看書,對她們的談話絲毫不感興趣,周敏有些失望,如果連她也上鉤了就好了。 她正色道:“這種事我怎么會騙你,你可以去問醫(yī)生!” 她見杜鵑將信將疑,危言聳聽道:“我和你都是得的腎病,身體抵抗力都差,最怕感染了,萬一感染上肺病,雪上加霜,可怎么好!” 杜鵑有些慌了,如果病上加病,自己就不能去上班,只能拿病休工資,每個月要少好多錢,這日子怎么過! 她一臉氣憤:“既然那個小丫頭是傳染病,醫(yī)生就不應該把她安排在我們病房里,我去找醫(yī)生討個說法!”說著便走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杜鵑就氣鼓鼓的回來,一屁股坐在床上。 周敏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醫(yī)生怎么說的?” “醫(yī)生非說不是傳染病,還說我在無理取鬧!” 周敏也陪著她生氣:“這些醫(yī)生太過分了,明明是傳染病,非說不是傳染病,肯定是這姐妹兩個認得醫(yī)院的干部,不然兩個農(nóng)村妞怎么能夠住這么好的醫(y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