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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就織好了,到九點鐘時,三條圍巾就全部大功告成了。 朵朵把三條圍巾疊好放在床頭柜上,鉆進溫暖的被子里睡覺。 納百川給她吹干頭發(fā)之后,就進了自己的房間看書,見朵朵房間里的燈熄了,走到她房間檢查了一遍她蓋好沒有,見朵朵把自己蓋得很嚴實,這才放心的離開。 可他看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書,就聽到從朵朵的房間里傳來微弱的痛苦的哼哼聲,便放下書本走到朵朵房間,拉亮頭頂?shù)臒簦谒拇睬白?,輕言細語的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朵朵睜開眼睛,一臉難受的看著他:“我兩條腿酸痛的睡不著?!闭f著鼻子又發(fā)癢,重重地打了兩個噴嚏。 納百川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fā)燒。 他把手伸進被子里,給她按摩兩條酸痛的腿:“閉上眼睛睡吧,我給你按按就會好些?!?/br> 納百川的手溫暖又干燥,按摩的力度不大不小,很是舒服,朵朵真是累了,沒過一會兒就呼吸均勻睡著了。 納百川又給她按了半個小時,見她睡得很香甜,這才關(guān)燈走人。 已經(jīng)快午夜11點了,納百川把自己床上的席子換下,鋪上新買的被褥,也睡下了。 大約睡了一個多小時,納百川被朵朵房間里傳來的哼吟聲驚醒,以為她又是因為兩腿酸痛而醒了過來,于是起床走到她的房間,也沒開燈,直接在她床邊坐下,把手伸進被子里替她按摩雙腿。 可他的手才一觸碰到她的雙腿,就覺得很不對勁,兩條腿燙得像火爐。 納百川心中一驚,趕緊拉亮了燈,見朵朵雙目緊閉,面色通紅,嘴唇干裂,上下牙齒咯咯打著冷戰(zhàn)。 他探手去摸朵朵的額頭,燙得他手一縮,忙將朵朵扶起靠在自己的懷里,焦灼的呼喚著她:“朵朵!朵朵!” 叫了好幾聲,朵朵才勉為其難的睜開眼睛,微弱的說道:“好渴?!?/br> 納百川像放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我這就去給你倒開水。” 第332章夜班看急診 納百川飛快地去廚房倒了一杯開水來,先把開水放在床頭柜上,依舊把朵朵扶起靠在自己懷里,把開水喂著她喝了,心想她都燒成這個樣子了,得去醫(yī)院看急診。 納百川把朵朵放在床上,安慰她道:“再堅持一會兒,我換了衣服帶你去看醫(yī)生?!?/br> 朵朵燒的迷迷糊糊,卻不忘說:“深更半夜的看個什么醫(yī)生,你燒一點姜湯水我喝就行,別折騰,你明天還要上班呢?!?/br> 納百川看了一眼她通紅的臉,燒得這么重,不是一杯姜糖水就能解決的,便沒跟她多啰嗦,回自己的房間匆匆忙忙的換好衣服,進了朵朵房間,給她穿上一件外衣,背起她就出了門。 納百川幾乎是用跑的,一口氣跑到同濟醫(yī)院的急診部。 那時朵朵已經(jīng)呈昏迷狀態(tài),接診的急診醫(yī)生給她查了個體溫,已經(jīng)過了40度了,不由臉色凝重。 納百川心里發(fā)慌,心似油煎的看著懷里的小人兒,緊張地問醫(yī)生:“怎么她發(fā)個燒會暈過去?她平時身體還挺好的?!?/br> 醫(yī)生神情嚴峻,拿著聽診器聽朵朵的心率。 納百川見醫(yī)生臉色越來越嚴肅,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兩手都是汗。 大約一分鐘之后,醫(yī)生對納百川說:“心率嚴重失常,就我的經(jīng)驗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急性心肌炎,現(xiàn)在先給她抽個血急查,然后立刻吊藥水退燒,免得燒壞了腦子,如果查血結(jié)果真是急性心肌炎就得住院治療。” 納百川并不懂醫(yī)學(xué),問道:“嚴重嗎?” “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死人,你說嚴不嚴重?”醫(yī)生飛快的開著單子,“不過還好,病人一發(fā)燒你就送來了,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這種病來得快,只要好好治療,好的也快,基本上也不會留下后遺癥,不用太擔(dān)心?!?/br> 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那就是還是會有意外? 納百川只聽進去了這一句話,心里七上八下,把朵朵放在急診室的病床上,拿著單子劃價交費。 好在現(xiàn)在是凌晨,沒有人排隊,納百川走到劃價窗口,那個收費人員大概見晚上沒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納百川心中焦急,大力的敲著玻璃,把那個收費人員吵醒。 那個收費人員被人擾了清夢,很不高興的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是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那個大嬸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看著納百川:“敲什么敲?把玻璃敲壞了算誰的?” 納百川心里惦記著朵朵,一心想盡快劃價交費,好讓朵朵打上針,因此不與那個大嬸一般計較,把單子從窗口遞了進去:“急診病人,麻煩你盡快劃價。” 那個大大嬸冷著一張臉,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單子,隨手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去倒水喝。 納百川急了,怒喝道:“你先把價給我劃了!” 那個大嬸一副“我吃公家飯你奈我何”的嘴臉:“老娘喝了水再劃怎么啦!”說罷,故意慢悠悠的喝著水。 納百川平時從不輕易動怒之人,這時怒不可竭,走到劃價室的門前,一腳踹開門,幾步?jīng)_到那個大嬸跟前,奪過她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怒目圓睜:“劃不劃價!” 那個大嬸明顯是欺軟怕硬之人,看了一眼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又心驚rou跳的看著納百川,嚇得連連說:“我劃!我劃!”走到桌子前坐下,開始劃價。 剛才納百川的動靜太大,驚動了醫(yī)院的保安,有幾個保安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個個都臉色不善的盯著納百川。 納百川來的匆忙,沒有穿軍裝,只穿了一件白襯衫配一條黑褲子,那些保安光看衣著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軍人。 那個大嬸見救兵來了,把手上的筆一扔,竄到那幾個保安身后,指著納百川道:“就是這個人在搗亂,快把他抓起來!” 納百川一聲不吭,從身上掏出證件,在那幾個保安面前一晃。 那幾個保安頓時沒了氣焰,點頭哈腰道:“誤會!誤會!”急忙退了出去,留下那個大嬸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剛才為朵朵診治的醫(yī)生也過來了,他看了一眼被納百川踢壞的門,奇怪的問:“怎么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