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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確實是個隱患,無法,他只能趁著喻博謇為遲熙言輸液的時候,托喻博謇照顧著遲熙言,自己去書房給容珣發(fā)去了視頻申請。容珣那里不容易糊弄,但容珩也想好了應對的方法。容珣也一直在等著容珩的回話,是以一看到視頻申請,就立刻接通了起來。“大哥,小明哥哥他到底怎么了?”容珣從夜里重獲自由后就一直在給明子熠打電話發(fā)信息,可對方始終不回應他。他生怕明子熠有事,實在等得心焦,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都來不及將昨晚的賓客全部送走,就急忙地給容珩發(fā)了信息詢問情況,而容珩也是晾了他快整整一個上午,方才給他回應。他心中焦急,一接通視頻便急切地徑直問道,可等他話音剛落,定睛一瞧屏幕對面的容珩,立刻又怔愣了一下。容珩的一側臉頰紅腫著,雖然透過視頻看得不甚真切,可也看得出兩側臉不太對稱。容珣又連忙問道,“大哥你的臉怎么了?”“哼?!比葭窭湫σ宦?,說道,“被你的小明哥哥打的。他昨晚都失控了你知道嗎,連我都敢打。”“怎么回事?!”容珣慌忙追問著。“你還有臉問怎么回事?還不是因為你!”容珩那凌厲的眼風透過屏幕狠狠地剮著容珣,厲聲地斥道,“他去你府里之前,剛打過一支治療舊傷的藥,而你給他吃下去的α11就與那藥起反應!你這是想害死他呀!”容珩在清晨已經(jīng)收到了醫(yī)院傳來的消息,得知了明子熠的狀況。知道明子熠是因為藥物反應而失控,他一時間既慶幸于事情沒有變得更復雜,卻同時也不得不憤懣地恨著造化弄人。而容珣聽到這樣的話,饒是已做了一夜的最壞情況的心理準備,仍著實被嚇得瞬間面無血色。他聲音發(fā)顫地問道:“他……他怎么樣了?”“幸好及時送醫(yī),才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后果。但是,”容珩望著容珣,頓了頓說道,“受了傷,左手的第三第四掌骨骨折,以后會不會影響手部功能,還不好說?!?/br>容珣雙眼失神臉色灰敗地坐在屏幕前凌亂地喘息著。他想起了明子熠狠狠砸向墻上的那一拳,而如今他的胸口也像是被砸了一拳般的窒悶的痛著。那是明子熠的左手啊,一個年輕的大滿貫球員的持拍手。他知道明子熠有多熱愛自己的事業(yè),若是真的因為他的緣故,使明子熠落下什么后遺癥,甚至從此都沒有辦法再打球了,那明子熠一定會恨死他的。不,都不用明子熠恨他,他自己就會恨死他自己。“他在哪兒?”容珣失魂落魄地問道,“我要去看他?!?/br>“你不覺得你更該閉門反省,并且從此都離他遠一些嗎?”容珩反問道。“我會反省的,但是我也得去看他?!比莴懨靼兹葭竦囊馑迹伤睦锬芊诺孟?,只得懇求道,“至少讓我先去對他道歉,還有得把他的醫(yī)療事務安排妥當?!?/br>容珩冷冷地看著容珣。其實他這一次是不會攔著容珣不讓去的,他知道就算他不告訴容珣明子熠在哪兒,容珣也能查得到,與其讓容珣找得滿城風雨惹人猜疑,還不如他自己告訴容珣,把這事控制在最小范圍內(nèi)。但他也不能讓容珣覺得他答應得太輕易了,從而再起了疑心。直到看得容珣心里直打鼓,容珩才如同最終妥協(xié)一般地說道:“在皇家醫(yī)院,你看過他就回去好好反省吧。這次我?guī)湍悴m著父皇母后,以后你若是再有任何的言行失檢,我都不會再輕易饒你。”“謝謝大哥。”容珣乖乖應下。像是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在容珩剛想掛斷視頻的時候,容珣連忙出聲喊住對方,“等一下大哥!你昨天怎么會突然趕去的?還有熙言哥,他是和你們一起回去的嗎?”兩個連著的問題,讓容珩手上關視頻的動作不禁一頓,他放下手,重新坐直回去。“我也不瞞你,你府上的管家就是我的人?!比葭裰币曋莴?,并無半點心虛地說道,“他從你房間里出來后不久,正巧被管家碰見。而他那時的狀態(tài),任誰看見都會猜到是被下了藥,在你府上出了這樣的腌臜事,管家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你該慶幸知道這事的是我,而不是別的什么人。”“那你就親自趕來了?”容珣問道。他覺得這太不像容珩的風格,以他對容珩的了解,那種時候容珩更應該直接派個可靠的醫(yī)生過來,而不是這樣像慌了神似地急匆匆地親自趕來接人,接到人又急匆匆地走。“事情涉及到你,我怎么可能不親自趕去?!比葭裾f道。容珣一時無話,心虛地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那他怎么會打你?”“就說你還小,你還總不承認?!比葭駵\笑一聲,說道,“你在此之前怕是都沒見過易感狀態(tài)下的alpha吧。易感期的alpha本來就會對別的alpha有著強烈的來自本能的競爭感和敵意,更何況是被你下藥后引發(fā)的達到近乎失控程度的易感狀態(tài)。你的管家是beta,不會給他帶來額外的信息素刺激,他那時還尚且勉強能夠自控,可我畢竟也是alpha,就算貼著屏蔽貼,這么微小程度的刺激,也已經(jīng)足夠讓他失控的了。所以打起來不也還是拜你所賜?”“那熙言哥呢?”容珣不安地咬了咬嘴唇,還是繼續(xù)追問了下去,“熙言哥為什么也和你們一起走了?”“他那樣失控,見了我都打,我能制住他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一個人怎么安全地帶他回來?你府里昨晚那么多人,總要留下管家照看著,萬一走漏了風聲,你以為我能保得住你?所以你說,我不喊阿言幫忙開車還能怎么辦?難道喊你嗎?”容珩瞥了容珣一眼,說道,“且不說你招來的一大群人還等著你善后,就算你有空,你真當他還想見你?”容珩這樣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語打擊到了容珣,他垂著眼,眼睫不由自主可憐兮兮地撲扇了幾下。他猶豫了許久,突然開口問道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他說:“大哥,你們之前是不是就認識?”“為什么這么問?”容珩心中不由地緊張起來。他不知道容珣懷疑到什么了,或者是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他是可以斷然否認,但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容珣難免會在日后對他們幾人的關系格外注意,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不敢肯定在特別的關注下遲熙言與明子熠之間的私情就絕對不會被察覺,所以他現(xiàn)在不能貿(mào)然決斷,總要先聽一聽容珣的理由,再對癥下藥地想辦法將容珣的注意點調(diào)轉開。“就是直覺你們的關系沒那么簡單?!比莴懘怪埘局颊f道,“你們看起來似乎是不認識的,可你卻對他有種特別的在意。你別說是因為我,我敢說,如果我換一個人喜歡,你絕對不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