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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廣播員優(yōu)美的聲音回蕩在機場大廳,出口處的通道附近擠滿了人,從遙遠的地方難得回來一趟的親人,或者是重要的商務(wù)客人,認識的就瞪大了眼睛辨認努力從一個個走出來的人中認出目標,不認識的就舉著各種紙牌等待來認他們的人。忽然,一個高大的外國青年擠了進來。在對外開放這么多年之后,外國友人已經(jīng)算是很常見了,但像這樣一個仿佛是從雜志上走下來的外國明星般身材高頎、氣質(zhì)又酷又帥的外國青年仍然不算多見。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他身上,可他卻一點都不在意周遭熱情的關(guān)注眼神,徑自穿過人群,走到最不起眼的一個人身邊。那是個普普通通的男子,米黃色的外套加牛仔褲,眼鏡下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就是沒睡醒的模樣,估計是起床來接機而太過匆忙的緣故,額頭上還有撮亂翹的頭發(fā),那邊打著哈欠邊打量著手里的一張照片,對照著每一個從通道里出來的人。外國青年酷著一張臉,微微俯下身,湊到男子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嚴謹無情的臉實在讓人不由猜想他們這樣神秘的對話一定是非常重要。而那個戴眼鏡的男子皺了皺眉頭,神情頗覺為難,末了,斜目看了那青年一眼,一咬牙,狠心地搖搖頭,攤開手掌似乎是做了個什么暗示的手勢,壓低聲說了幾句,靠近的人勉強能聽到一些“這里……不行……回去再給讓你……夠……”而外國青年見狀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但盡管腮幫鼓了鼓、牙齒磨了磨,但最后還是服從了。飛機還沒降落光站著等沒事干的人們于是禁不住對一些特殊現(xiàn)象進行了各種的猜測……根據(jù)很多的范例,從古至今,從事間諜這種特殊職業(yè)者,最重要一點就是,一張普通到丟進人群里找不到、不多看幾眼都記不住的臉,這么說的話,沒準這個看上去平凡的男子是高級間諜呢!至于身邊的這個冷臉外國青年,說不定是身在曹營身在漢的雙面間諜!!身世什么的大概也是中外混血啥的,在對立兩國的立場上恐怖掙扎什么的,哦哦!接下來的情節(jié)是多么虐心虐身??!不得不說,最近國內(nèi)熱播的諜戰(zhàn)片對普通市民的影響還是頗大的。當然,如果他們厚臉皮地湊近去聽的話,就能聽到外國青年小聲地問:“醫(yī)生!我發(fā)現(xiàn)機場的餐廳有很多東西吃!”酷著一張臉,語氣卻帶著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的興奮,“紅燒牛rou面、rou排面,還有迷你小火鍋,醫(yī)生,我可以都試一下嗎?”雖然那些牛rou面、rou排面聽著是十塊來錢的普通面食,可問題是,現(xiàn)在他們站得不是路邊攤,而是候機樓啊大哥!貴一半的價格都算便宜的了,特別是吃的東西,絕對要比外頭的普通店面要貴很多。駱賽聽著就覺得荷包颼颼發(fā)涼,雖然特洛斯一臉期待,可是狗狗是不能縱容的?。?!于是他狠下決心,搖頭:“這里不行,東西貴得坑爹,回去再給你吃個夠?!?/br>特洛斯雖然不甘心,但作為一只聽話的狗狗,主人說“Stay”,它是絕對不能不聽話亂跑,主人說“Wait”,就算面前擺著一麻包袋的活力牛奶球雜錦牛rou口味成犬糧,它也是絕對碰都不碰一口!當然,等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偷吃那種不算。駱賽忍不住又打了個大哈欠,抬頭看了看機場大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大半夜的接到老媽的電話,彪悍的駱家老媽大概是在國外待了斷時間,居然跟他說上英語了……于是聽完老媽那種堪比高中考聽力一樣艱澀無比的對話之后,駱賽勉強了解老媽的意思。說是有個表妹要到這邊來玩,行程都安排好了的,接機的親戚忽然有事去不了,所以讓駱賽幫忙去接一下。老媽的命令不敢不遵,于是駱賽一大早起來奔去機場。可是等了老半天還沒見著人,駱賽奇怪了,是這個時間的飛機啊,難道他走漏眼了?不能夠啊……他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長得非?!刑厣趾鹾?、大圓臉、小眼睛、再加上鼻孔都快要朝天的氣勢,還真是走過路過肯定不可能錯過的類型。眼看旅客慢慢的走光了,駱賽徹底傻了眼,人呢?不會是在空中遇到氣流啥的直接穿越到古代勾搭阿哥去了吧?!“醫(yī)生,你要等的人還沒來嗎?”手交疊地搭在通道的鐵欄上,帶著同樣剛睡醒的慵懶,外國男生轉(zhuǎn)頭看向醫(yī)生。幸好附近的人專注力都轉(zhuǎn)移到了下飛機的旅客身上,否則肯定會被這個外國男生給嚇一大跳。瞧剛才還抱臂而立、倨傲得仿佛生人勿近的外國男生,現(xiàn)在卻笑瞇瞇地像暖陽般溫順和煦,明明站在這里的是同一個人,連衣服發(fā)型都沒有變化過,給人的感覺卻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俄耳?”“嗯,特洛斯睡著了?!?/br>駱賽也知道他家雙頭犬Boss之一的特洛斯耐心不太夠,要他等了這么久,沒有當場炸毛噴火把飛機場燒毀算是很給面子了。“從我睡著到醒來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醫(yī)生想必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吧?”駱賽的注意力集中在最后稀稀疏疏走出來的旅客身上,點了點頭:“嗯,一大早來的?!?/br>琥珀色的眼珠忽然變得異常幽深,俄耳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湊近了,幾乎整個人靠在了醫(yī)生的身上:“醫(yī)生,你跟表妹關(guān)系很親密么?”“啊?為什么這么說?”駱賽不太能理解俄耳突如其來的問題。說實在的,這還真是八百年前的遠房親戚了,就算在國內(nèi),幾年都難得碰面一次,更別說他出國去了,除了記得那位表妹恁能吃,小時候到他家做客,毫不客氣地把能夠抓到的巧克力和糖果一掃而空,上桌吃飯只要是喜歡的一口氣全自己挑來吃掉這些說不上好感的記憶之外,他還真心就沒有別的什么特別印象了。“嗯……”俄耳托著腮,若有所思,“可是在醫(yī)生的家鄉(xiāng)這邊,表哥和表妹是經(jīng)常會結(jié)婚湊成對的??!”“怎么可能?我們國家可是禁止近親結(jié)婚的。三代以內(nèi)有共同祖先的都不行,表兄妹絕對是近親!你聽誰說的???”不是每個表妹都“有個女孩名叫婉君”的啊,“婉君”要是換上一張大餅?zāi)?,加上鼻孔朝天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好吧,他很不厚道地有點吃飽了撐著的感覺。俄耳眨眨眼,像好奇寶寶般歪了歪頭:“難道不是嗎?電視臺經(jīng)常播呢……”“……”慘了,他家聰明的狗狗要被那種奇怪的電視劇給污染了,連想法都變得異常詭秘起來……雖然之前他還覺得俄耳愛看那個(嗜血法醫(yī))、(識骨尋蹤)之類的連續(xù)劇太重口味,最近還在追《Hannib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