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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年輕的好不好!比我都年輕!”導購小姐:“……”她從善如流道:“那您看看這條紅色和寶石藍的,都很適合非常年輕的商務人士?!?/br>周澤延這才滿意了,拿著那兩條左右對比著看。一旁陳培源吐槽道:“你這戀父成狂的家伙,可要點臉吧?!?/br>周澤延瞥他一眼,輕佻道:“看在這四個字用的準確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br>陳培源眼皮翻的都要抽過筋去了。最終周澤延挑中一條去結(jié)賬,陳培源翻著看吊牌,終于忍不住仇富道:“你們這富二代不停的炫爹真是太討厭了!”兩人從這家專柜出來,陳培源撞了撞周澤延的胳膊,說道:“你看那個人像不像那個于副市長?”周澤延聞言抬頭看過去,果然是于識謙夫婦,于夫人試穿了一件紫色的駝絨大衣,一邊照鏡子一邊詢問于識謙的意見。于識謙穿著特別隨意,幫于夫人拿著手提包,極認真的提什么意見,大概是討了于夫人歡心,她笑的格外燦爛。陳培源道:“看樣子夫妻感情不錯啊?!?/br>周澤延橫他一眼:“你不是說人家肯定喜歡男的?”陳培源無辜道:“我見過好多跟他年紀差不多的GAY,也都結(jié)婚生子了?!?/br>周澤延皺眉道:“可我看他對他太太不像是裝的?!彼麖那昂陀谕裥勒劵檎摷迺r到于家去,就覺得于夫人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于識謙處處都讓著她,夫妻兩人相處十分的和諧。陳培源聳聳肩道:“也許副市長大人很有責任心,愿意為了家庭屈就自己呢?!?/br>周澤延又看了一眼那對夫婦,覺得于識謙大概真的是會為了家庭屈就自己的人。陳培源道:“你還買不買衣服了?我覺得不如回頭去買剛才那件藍色的,那件就挺好?!?/br>周澤延被吸引回了注意力,疑惑道:“真的?那件的款式不會太幼稚嗎?”兩人邊說邊離開,都沒有看到于識謙朝他們投過來的目光。等到周澤延終于買到合適的衣服,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他叫陳培源一起去吃飯,陳培源卻說不用,已經(jīng)和別人約好了,讓周澤延送他到商場附近的一個路口放下他就行。到了那個路口,路邊有個人騎了輛電瓶車在等他。周澤延停下車沖那人吊兒郎當?shù)拇蛘泻簦骸皠嚅L!”劉班長面露尷尬,陳培源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小聲道:“周澤續(xù),你少逗他。”周澤延搖頭晃腦道:“嘖嘖嘖?!?/br>陳培源下車甩上車門就趕他走:“還不快走,這兒可不讓停車!”周澤延沖劉班長揮揮手,關好車窗開走了。陳培源這個人嘴硬心軟,眼皮子嘴皮子都活泛,就是家里糟心事多所以脾氣古怪了點,可這個劉班長是個踏踏實實的老好人,看得出他是真喜歡陳培源。倆人在一起其實還挺合適的,還真是什么鍋就該配什么蓋。說話間春節(jié)就到了眼前,臘月二十九這天中午,周任總算把公司里的大事小事了結(jié)干凈,放假回家。當天下午,有兩個以前常在一起的老朋友邀他一起去探望白英堂,春節(jié)里頭去看病人不太好,這事按道理是該提前,周任便跟著一起去了。白英堂恢復的不錯,已經(jīng)能看清楚人,神智清醒,只是還不能說話。傍晚他回到家,周澤延關切的詢問過白英堂的身體后,感慨道:“白叔叔其實只比你大幾歲而已?!?/br>周任心里一動,兒子終于想到他們父子的年齡差距,自己已經(jīng)年逾不惑,像白英堂如今這樣的境況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在他身上,兒子卻還風華正茂。周澤延鄭重道:“爸爸!你可要引以為戒啊,這搞不好就是白叔叔找小三的報應!”周任:“……”果然還是把兒子想的太正常了。吃過晚飯之后,父子倆說好明天一起出去買春聯(lián),再給周都督多買兩身春節(jié)里穿的喜慶小衣服。周澤延又道:“對了,陸迪奇也不知道想搞什么鬼,手里現(xiàn)在收購了那么多股票,居然又沒了動靜。我覺得他滿肚子壞水還陰陽怪氣的,白坤恐怕真對付不了他。”周任道:“沒動靜是好事?!?/br>周澤延郁悶道:“也不知道陸迪奇是中了什么邪,忽然非要學人家來玩商戰(zhàn),以前也沒看出,他還有這頭腦?!?/br>周任道:“大約是劫后余生,想要做些更有價值的事。”周澤延奇怪道:“劫后余生?怎么講?”周任解釋道:“你姑姑回國辦畫展的時候,他因為注射毒品過量險些死去,搶救回來以后便逼著自己戒了毒,之后跟你姑姑和姑父說要回國來讀書?!彼肫餸eimei的電話,眉頭稍稍皺了起來。周飄萍在電話里對他說這些的時候幾乎是痛哭流涕,不住的念叨是“陸家一定是祖上積德能讓浪子回頭金不換”。他格外不喜歡meimei說的“浪子回頭”這句話,幾個月前,大兒子周澤延在周飄萍口中就是個“至死不回頭的浪子”。周澤延咋舌道:“這種逆襲的節(jié)奏!不是說戒毒很難嗎?”周任道:“就是因為很難,凡能戒掉的人一定都是意志堅強的人。他回國后,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就建立起一個完整的藝術(shù)品貿(mào)易鏈條,還有收購白家股票那一手暗度陳倉,我都忍不住要替他叫好。你這表哥不是個簡單的人?!?/br>周澤延莫名拈酸道:“你都沒這么夸過我?!?/br>周任看了看兒子,嘆口氣道:“假如當初沒有那場車禍,你能好好學習成長,沒有中斷七年的話,以你小時候的天分和努力,不會比他差。”周澤延拿了個抱枕捂住頭,哼唧道:“啊!什么都沒聽到!”周任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其實也不錯,起碼比你哥強?!?/br>這次是真不高興,周澤延抱著那個枕頭不說話了。晚上他破天荒的洗完澡就上床睡覺,沒有跑去周任房里膩歪他爸。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總覺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折騰了一會,他索性坐起來,盤著腿托著下巴,苦惱的思索著到底是忘了什么。床頭桌上亂七八糟的扔了幾本他的專業(yè)書,地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