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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挑細選那么久,可不就是為了讓兒子笑一笑嗎?虧他還曾經(jīng)有好幾年里認為澤延不愛笑這點和他很像。真是眼睛被那個什么給糊住了。話說回來,今年的禮物很重要,他隱約有點開心的想道,這是他和澤延建立起除父子關(guān)系之外的另一層親密關(guān)系之后,澤延的第一個生日。這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應(yīng)該送更加別出心裁的禮物,最好能讓澤延腦子里“嗡”一下,立刻感動的淚流滿面那種。可是挑禮物什么的真是,太傷腦筋了。到底要送點什么才好呢?他有點煩惱,又想到澤延已經(jīng)十七天都沒有來糾纏過他,就更加心煩。澤延對這種事的熱衷他比誰都清楚,上次兩天沒有做就給憋哭了,這次怎么忍住的?而且居然還能忍這么久,真是太討厭了。一直到下班,所有員工才松了一口氣,離開公司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臥槽終于能活著回家了QAQ”的表情。張建硬著頭皮去找了周任,把請柬遞過去,邀請周任去參加他的婚禮。周任目露訝然之色,說道:“怎么從沒聽你提起要結(jié)婚?”張建有些赧然道:“春節(jié)做的決定,年后您也一直都很忙,我就沒有提前說?!?/br>春節(jié)過完,公司承接的市政大廳項目就破土動工,張建一直跟著周任泡在工地。周任忙就等于他也很忙,籌備婚禮大概都要等下班之后才能趕著去,也不知道得給未婚妻陪多少笑臉。張建的未婚妻周任也見過,踏實穩(wěn)當(dāng),和張建很配。周任想了想,說道:“年假提前過,和婚假連在一起,你有四十五天假?!?/br>張建驚喜道:“???真的?!”周任道:“覺得太長了?”張建忙搖頭:“不不不!謝謝周總!”他笑臉如花的和周任道別下班。周任默默想,順便給張建也挑個結(jié)婚禮物吧。周澤續(xù)被周任扔到了工地上做監(jiān)工,每天回家都是灰頭土臉的。他洗過澡換了衣服出來,見周任還是一個人坐在客廳,問道:“我哥還沒回來嗎?”周任道:“嗯。”周澤續(xù)納悶道:“他最近怎么總不回來吃飯,忙什么呢?”周任木然道:“不知道。”周澤續(xù)坐到另一張沙發(fā)上,八卦道:“你們倆吵架啦?”他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和父親哥哥見面的時間都不太多,自然還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有點問題。周任搖頭:“沒有。”周澤續(xù)瞇了瞇眼,笑起來道:“爸爸,你要小心一點哦,我哥在外面的紅顏知己能裝好幾輛卡車,總是晚歸,這事兒還真不好說?!?/br>周任冷著臉瞥他一眼,心里想,你怎么那么討厭。周澤續(xù)越說越起勁:“不光紅顏,還有藍顏呢,他太招蜂引蝶了……”周任忽然道:“白坤以前就喜歡他,這事我知道。”周澤續(xù):“……”周任站起來叫傭人:“王姐,開飯?!?/br>周澤續(xù)使勁眨了眨眼,到底誰在挑撥離間啊???爸爸一定是拿錯劇本了?。。?/br>晚九點二十七,周澤延進家門。周任坐在書桌邊,聽著樓下的聲音,澤延和傭人打招呼,上二樓,穿過走廊,路過他的門口,進寶寶的房間,嘻嘻哈哈逗孩子,從嬰兒房出來,再次路過周任的房間門口,停在斜對面,開門,關(guān)門。晚十一點,周家靜悄悄的沒有了聲音。書桌邊的周任幾乎坐成了一尊豐碑。他有點生氣,這已經(jīng)是第十八天了。第二天是周五,張建因為昨天獲批了加長婚假而感到無比開心,一見到周任卻立刻收起笑臉,偷摸的揣著請柬送去各部門,還千叮嚀萬囑咐大家的祝福不要太高調(diào)。老板那表情明擺著就是四個大字:欲,求,不,滿。這種時候秀甜蜜秀恩愛,分分鐘是找死的節(jié)奏!臨近中午下班,張建謹慎的敲開周任辦公室的門,問道:“周總,午餐在餐廳還是去外面?要幫您定位子嗎?”周任拿了外套穿在身上,說道:“不用,我要出去一下?!?/br>張建盡職盡責(zé)道:“下午建委的張主任要過來,中午時間很緊張,您去哪兒?”周任系扣子,邊道:“趕得及,我去趟學(xué)校?!?/br>張建福至心靈,當(dāng)然猜到周任要去干嘛,立刻露出恍然的微笑。周任冷眼看他:“你笑什么?”張建用力搖頭:“沒啊。”周任拿了車鑰匙,冷冷道:“我猜,你還是覺得婚假太長?!?/br>張建:“……”給老板跪了好嗎?。?!他再也不揣測老板的心思了?。?!周任到B大門口時,正好聽到校園里傳出下課的鐘聲,一群群朝氣蓬勃的學(xué)生從校門里魚貫而出。外來車輛是不能進入校園的,周任把車停在門外的車位上,下了車。過往的學(xué)生們給予了周任極高的關(guān)注,如果不是周任的冰山氣場太強,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上去搭話。周任連續(xù)撥了兩遍澤延的電話,卻都沒有人接。他皺起眉來,很不高興。早上澤延早早的就出了門,周任連他的面都沒見到。這時有人驚訝的叫道:“周叔叔?”周任抬起頭看過去,他記得這個大眼睛的圓寸頭,姓陳,名字不清楚。陳培源從人群里擠過去走到周任面前,訝然道:“真的是您!呃……您來找周澤續(xù)嗎?”周任點了一下頭,他并不是太喜歡兒子的這個同學(xué),因為當(dāng)初的第一印象就是負無窮分。不過他的面癱形象深入人心,陳培源倒是并沒有多想:“是不是打他電話沒人接?我出來的時候,見他去食堂了,食堂特別吵,聽不到電話響的?!?/br>周任把手機裝回去,抬眼看了看校門。陳培源摸摸鼻子,請纓道:“不如,我?guī)ナ程谜宜???/br>周任道:“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找?!?/br>陳培源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我準備回家去,下午沒有課的。我們學(xué)校好幾個食堂,您找起來恐怕也不容易,我知道他常坐在哪兒?!?/br>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