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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關(guān)心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無形的傷害。就像上次的「相親」,他以為自己將要見的,是和他一樣很普通的男子,如果知道是林夕海,他絕不會赴約。并非自慚形愧,他相信撇開外表,人與人之間的靈魂是平等的,誰也無需自我貶低,只是他和他,實在太不一樣、太不般配了!「那個......要不要我?guī)兔?」彭亦寒很詫異地發(fā)現(xiàn),林夕海居然還沒走,「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你去客廳和他們玩吧。」林夕海仍是站著不動。「有什幺事嗎?」彭亦寒停下手,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自那一晚「相親」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他的五官真是漂亮,輪廓深刻,俊美精致,被造型師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層次分明,閃著柔和的光澤,眼眸猶如深夜寒空中的星辰,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就只有瞳孔一束光華璀璨,流年偷換。而他的嘴唇更是性感,唇線完美,恰到好處,色澤居然是粉色的!不知道他是搽了潤唇膏還是別的什幺,唇瓣自然分泌出一種透明的光澤,即使他本身沒有什幺誘惑人的想法,但只要美唇輕輕一啟,那魅力就已勝過千言萬語。彭亦寒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視線......「你是不是很喜歡做飯?」林夕海拉了把椅子坐下,拿過餐桌上多余的蘋果布丁,舀一勺塞入嘴里,再次兩眼放光,哇,好好吃......整個晚上,他都像只餓了很久的小饞描,馬不停蹄地狂吃著,戴安妮甚至笑他是餓死鬼投胎?!肝液芟矚g做飯給別人吃,見他們吃得很高興,我自己也覺得很開心。」彭亦寒看著他,溫柔地笑道。「那你還蠻喜歡照顧別人的?!?/br>「因為從小就照顧弟弟meimei,可能習(xí)慣了?!?/br>林夕悔覺得很奇怪,明明是讓他提不起勁的無趣家伙,像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居然會有一絲偷快的感覺。難道最近真的太久沒有去找男人了?彭亦寒洗好碗碟和玻璃杯,把它們一個個擦干凈,放入碗櫥中,再抹凈流理臺,不一會兒,原本還散亂無章的廚房,立即被打理得干干靜靜、一塵不染。看這男人做家務(wù)的身手,就知道絕對是個專家級的「家庭煮夫」。「如果......你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的話,要不要到我的公寓看看?」「啊?」彭亦寒一怔,正在擦拭玻璃杯的手頓時停住。「我的公寓在海景花園」,規(guī)劃得不錯,有游泳池PUB網(wǎng)球場,還有一個迷你型的高爾夫球場,從陽臺上就能看到東海,交通便利。出了公寓樓沒多遠就是一號地鐵,到H大也根方便。三室一廳,一間我自己住,一間是健身房,另外一間想租出去,房租一個月一千塊.........」林夕海滔滔不絕地介紹起自己的公寓。「海景花園,是高檔住宅區(qū),據(jù)我所知,沒有四千元是租不下來的?!?/br>彭亦寒忍不住說。「我知道啊,所以有附帶條件?!?/br>林夕海笑得像個優(yōu)雅迷人的惡魔?!笚l件就是你給我煮一日三餐,還有打掃清洗什幺的家務(wù),也都是你做。怎幺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林夕海屏息看著他。到目前為止,他的口吻一直居高臨下,彷佛施舍給他這個天大的好運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緊張,生怕從男人嘴里聽到否定的回答。沒錯,他之前是很討厭長相干凡、言語乏味的男人,跟這樣的男人做為室友簡直是匪夷所思,再說他又想拿「租房」來吊猛男,但今晚彭亦寒小試牛刀的廚藝,卻徹底征服了他的胃,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性欲固然重要,食欲更重要。再說,租房廣告貼了有一陣子,上門來的都是衰男,看來這招明顯不靈,還不如去酒吧夜店或在朋友圈中找更實際。所以,在虛無緣緲的可能性,和一個能干的大廚之前,他當(dāng)然會選擇后者。林夕海本來就是搞銷售的,見風(fēng)使舵,權(quán)衡利弊,腦子轉(zhuǎn)得極快,沒幾秒就把當(dāng)前形勢分析一清二楚。-段時間沉默后,彭亦寒淡淡一笑,「這樣不太好吧。」林夕海一下子懵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啥?他沒聽錯吧,他居然在拒絕他!「為什幺?有哪里不好?」「我覺得,我似乎不太適合當(dāng)你的室友,對著一只畸型的馬鈴薯,你能吃得下飯?」彭亦寒把當(dāng)時他在停車場說的話,原封不動扔還給他。「那有什幺,你又不是我老婆!」林夕海有點急了,一句話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幺,他猛地閉上嘴巴,和彭亦寒大眼瞪起小眼。氣氛真是讓人尷尬到爆!抓了抓頭發(fā),林夕海微低下頭,吞吞吐吐道:「那個......我知道上次在停車場是有點過分,我道歉!」這家伙......本來以為他是那種傲慢無比、根本不知道「道歉」兩個字為何物的家伙,現(xiàn)在看來,充其量不過是一只被寵壞了的波斯貓啊。彭亦寒微檄一笑,原先橫互于胸口的悶氣,不知不覺消失于無形,「那,我可以去看看嗎?」「當(dāng)然可以,那就這樣說定了!」林夕海眼睛一亮,猛地抓住她的手臂,興奮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