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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的布巾披在肩膀上,黏黏的不舒服,好歹擋住了一些風(fēng)。沒有人說話。碧落和雷霆陷入冷戰(zhàn),火翎對外界情況的變化從不關(guān)心,依舊忙著他帶的藥物。駱尋坐在石頭上,低頭望了一眼穿在竹笛上的草——已經(jīng)有六根了。也就是說,這是他們出來的第六天。隊伍悶頭趕路,白天基本上都在行進,離屏障大概隔了很遠了。青嵐不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距離越遠,思念便越深刻。那傻乎乎一根筋的弟弟,現(xiàn)在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司加沒有得手,會卷土重來嗎?會不會傷害他?克里對他上心,時時刻刻都能保護好他嗎?還有跟屁蟲善觀同學(xué),現(xiàn)在會不會和其他人在玩著五子棋呢?駱尋思緒飄蕩。前方忽然傳來一點聲響,他循聲望去——原本也坐著的雷霆站了起來,背上的肌rou緊繃著,如臨大敵。“怎么了?”駱尋迅速站起,走到雷霆身邊。“有東西從那邊飛過來?!崩做匆矝]看他,“霧太大了,看不清楚是什么。”駱尋順著雷霆的視線往上看,雨幕中隱隱有兩個黑點往這邊移動著。能見度低,在他們發(fā)現(xiàn)這兩個不速之客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離他們很近了。心中有了一個猜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瘪槍ね笸肆艘徊?。“什么?”“鷹族?!?/br>這句話剛落地,外面旋起一陣巨大的風(fēng),沖擊力極強的雨水砸進來,駱尋被雨水拍得摔倒在地,全身瞬間濕透。“啊——”碧落發(fā)出一聲尖叫。兩個鷹族把特殊的用來遮雨的巨大的葉子丟在外面,抖落一身的水,駱尋被澆個正著。“咳咳……”他嗆了一大口水,正準(zhǔn)備爬起身,一只腳從天而降,重重踩在他的胸膛上。駱尋忍不住痛呼一聲,手掌上的利甲深深掐入對方的小腿。鷹族吃痛,踩得更重了。心臟都要爆開,五臟六腑擠到一起,苦不堪言。駱尋眼睛發(fā)紅,不斷掙扎卻又掙脫不開,如同瀕死的魚一般大張著嘴,脖子上的筋一條條突起。千漠不在、復(fù)不在,阿力也不在。雷霆一個獸人對上兩個鷹族沒有勝算,更別說他和碧落是同一條船上的,出不出手還很難說。碧落從開始叫了一聲到現(xiàn)在什么動靜也沒有,如果不是cao作上很難實現(xiàn),他都要以為這一切是碧落設(shè)的局,故意支開阿力的了。我去他媽的,三番兩次受制于這個鷹族,次次都要置他于死地。媽的,老子和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這股氣直直沖上駱尋大腦,他猛然生出一股力氣,利甲抓住鷹族的膝蓋一掀。鷹族一時劇痛,大吼一聲,彎下腰用手扣住駱尋的脖子,僅用一只手,直接把他從地上提起來。駱尋的呼吸只解放了一秒,又落入他人掌心,被激怒的鷹族毫不留情,力氣大得仿佛能把駱尋的脖子折斷,呼吸之間,駱尋的臉變成豬肝色,眼前發(fā)黑,眼白不受控制地往外翻。“放開他!”頭昏眼花的駱尋已經(jīng)聽不清其他的聲音了,耳朵里都是雜音。一股大力突然從旁邊襲來,鷹族被迫放手,駱尋猶如脫線木偶外下跌,跌倒在一片柔軟的皮毛之中。“咳咳咳……”他肺癆鬼似的咳嗽,喉嚨里濃烈的腥氣,缺氧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在被放到地上那一刻,他的思緒漸漸復(fù)蘇,逃過一劫的心臟終于重新鼓動。“雷霆!”碧落焦急的聲音在后方響起。駱尋給了自己兩耳光,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意外地看見獸化的雷霆正站在他身前,和兩個鷹族對峙。火翎從后方走到他身邊,把咳嗽不止的駱尋攙扶起來。雷霆的口中不斷發(fā)出低低的吼聲,想要威懾對方??蓛蓚€鷹族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不可一世地站著,和駱尋有仇的那個鷹族更是毫不掩飾地死死盯著駱尋,一臉嗜血。三個獸人才出去沒多久,他們首先得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再把獵物打回來。這樣的雨天,找獵物要花不少時間,短時間內(nèi)他們回來的可能性很低。雷霆這邊,在洞xue里鷹族無法伸展翅膀,大大減弱了他們的優(yōu)勢,但洞xue空間有限,他們?nèi)齻€非獸人勢必會被波及。雷霆的注意力分散,結(jié)果只能是兩敗俱傷。外面大雨,他們又沒有逃的地方……冒險和他們交涉是唯一方法。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祈禱千漠和復(fù)能盡快趕回來。駱尋清了清火辣辣刺痛的嗓子,毫不退縮地直視鷹族,艱難地用鷹族語道:“我知道你想殺我。殺人一時痛快,誰都可以做。可是,殺了我你們的問題就能解決了嗎?”另外一個鷹族也看了過來。駱尋啐了一口血沫,“你猜為什么我們的祭祀要選我?我只是部落里一個不起眼的非獸人。他們把希望寄托在我一個微不足道的非獸人身上,因為我就是那個不可或缺的、被選定的人。你可以殺了我,我們只有一個獸人,攔不住你??晌腋冶WC,我死之后,你們永遠也別想找到解決你們問題的方法。”大難臨頭,先拿祭祀之前說過的話忽悠一下他們再說。寒冷潮濕的水汽和火翎充滿探究性的眼神一起撲在駱尋臉上,倒是站在前面的雷霆,一動都沒有動,好像絲毫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依然擺著進攻的姿態(tài)。“駱尋,你說什么!你再這樣激怒鷹族,他們肯定會把我們碎尸萬段!你自己想送死就算了,不要拖累我們!”碧落在后面叫嚷,始終不敢往前一步。駱尋沒心思在意碧落給他潑的這些臟水,繼續(xù)對鷹族說:“你以為我想來這里嗎?一路上困難重重,也許會死在半路。要不是為了報答生我養(yǎng)我的部落,就憑你屢次要殺我,這么折辱我,我會茍活在這世上?”他隱忍又痛苦的說著,說道結(jié)尾處,甚至帶上凄厲。兩個鷹族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駱尋突然掙脫了火翎,越過雷霆走到兩個鷹族面前,歇斯底里道:“行啊,你們殺我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現(xiàn)在就給我個痛快,一了百了。什么部落,什么鷹族,告訴你們,你們的事我通通都不管了,你們自己找辦法去!來啊,動手啊,現(xiàn)在就把我摔出去啊,現(xiàn)在就用你的爪子擰斷我的脖子??!”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駱尋會這么激動,一時之間沒有人動作?;痿岷屠做敲恢^腦,他們完全聽不懂駱尋在說什么。兩個鷹族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其中和駱尋沒有過節(jié)的鷹族先行一步,往洞xue里走去,另外一個恨恨道:“你的命,遲早是我的?!?/br>說完,跟上了前面鷹族的步伐,隱入黑暗之中。外面的雨聲依舊沉悶浩大。駱尋一動不動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