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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只好無奈答應。八十五畢業(yè)六月份,裴亦蕭到共青團中央報了道,給他安排的科室還真不錯,竟然是團中央辦公廳書記處辦公室。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卻能夠接觸到團中央的各位大佬。簡單說,這個辦公室的事務包括轉(zhuǎn)呈、催辦和答復團內(nèi)外向團中央的請示、報告、問訊等事宜;轉(zhuǎn)達和督辦書記處交辦的事宜;書記處會議和書記處辦公會議的會議記錄,會議紀要的整理、發(fā)送;團中央各類上行文和平行文的核稿、編號和發(fā)送;團中央機關總值班,等等……聽到他的工作是這樣之后,裴亦蕭恨得咬牙!為啥,因為陸觀濤之前說的“給裴亦蕭安排的科室會離自己很遠”簡直就是句大!謊!話!書記處辦公室為誰服務?就是為書記服務!而目前的團中央辦公廳現(xiàn)在具體負責業(yè)務工作的書記是誰?就是陸觀濤!能不打交道么!剛?cè)サ谝惶?,辦公室的老大姐就把工作分門別類地跟裴亦蕭詳細的說明了,還把工作流程畫了一張表。為什么要他過來實習,也是因為辦公室有一位工作人員馬上就要生孩子、休產(chǎn)假,人員調(diào)配不過來,但又過了招考的時間。陸觀濤知道這個消息后,才動了讓裴亦蕭來的心思。裴亦蕭接過流程表一看,嚯,好家伙,十項之中起碼有九項都是要請示陸觀濤,或者要陸觀濤簽字的……雖然他還沒上手,只是了解一番而已,但以后正式來實習之后,一天至少半天要和陸觀濤泡在一起。這個人就是言而無信!裴亦蕭氣鼓鼓地拿著工作流程回家背去了。裴亦蕭現(xiàn)在還沒有畢業(yè),畢業(yè)論文答辯已經(jīng)完成,畢業(yè)典禮一完結(jié),發(fā)放畢業(yè)證之后,才正式成為大學畢業(yè)生。心里也是有點惆悵,畢竟四年大學,學校里的環(huán)境和外面社會肯定是不一樣的。他總會想起以前還是林成的一些好朋友,他成為裴亦蕭之后,都斷了往來。他也想過去找他們玩的,可一走近,那些人就唯恐避之不及的閃開了。他想想也釋然,以前的林成看到這類高干子弟也是會帶著一種鄙視又羨慕的心理避開的。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了,沒辦法。畢業(yè)那天,裴亦蕭和同班同學去吃了飯,中間還收到了唐薇送的畢業(yè)禮物。小女孩眼眶有點紅紅的笑著跟他說“再見”,裴亦蕭心里未嘗沒想過“不如和唐薇發(fā)展一下”的念頭,又立刻甩甩頭拋開了這個想法。跟她說:“再什么見???以后每周日我們還是會在吳大爺那里見面的?!?/br>唐薇愣住,“師兄,你畢業(yè)了也還是要參加公益協(xié)會的活動嗎?”裴亦蕭搖搖頭,“活動是不會再參加了,但是我跟吳大爺說過,就算畢業(yè)也會去看他的,你忘了?說到就要做到嘛。而且以后我不上課不考試也沒作業(yè),時間還比現(xiàn)在多呢?!?/br>唐薇忍不住樂,“那師兄周日見!”轉(zhuǎn)身跑開了。“周日見!”裴亦蕭微笑著揮揮手。那邊同班的同學在叫他,“裴亦蕭,快來,現(xiàn)在進行‘拿學士帽切西瓜’的游戲啦!”“哎你們這幫人怎么浪費糧食!”裴亦蕭跑了過去,“怎么玩怎么玩?”“就是每人對著西瓜甩帽子,誰甩的帽子把西瓜切開了,誰今天晚上吃飯就出大頭!”一班人都笑著。“敢情誰贏了誰出錢?”“哈哈哈哈……”裴亦蕭和同學們瘋了起來。偶爾一回頭,瞧見了在人群后面站著的姜姍姍。班花自去年被嚇怕之后,再也不敢和他相處了,老實了許多,聽說又在外面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裴亦蕭沒有多看她,也沒多想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值得去記憶。這晚上他沒回家,幾乎和同學瘋到了天亮。到cao場數(shù)星星,玩一些童年的游戲,喝酒傾訴衷腸……喝到半夜,幾個平時和裴亦蕭不怎么熟的同學舉著酒瓶過來就敬他。“裴……亦蕭!來,咱們幾個喝……一杯!”幾個人喝得舌頭都大了。裴亦蕭也沒矜持,拿著啤酒瓶就和他們對瓶吹。“說真的……真沒看出你……嗝!……后勁兒那么足!”其中一個同學說著,他在班上的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但后面這兩年怎么也趕不上裴亦蕭,“裴亦蕭,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啥也不說了,畢業(yè)了,以后見面……互相照顧!……干!”裴亦蕭酒量還行,今晚上更是敞開了喝,幾乎和跟他敬酒的人一人喝了一瓶啤的。大三下學期以后,他都是走讀,平時和同學聚會時間不多,要畢業(yè)了,怎么也得意思一下。這個班鬧到了后半夜,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最后,裴亦蕭醉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他是在學校宿舍里醒來的。剛醒來那幾秒,裴亦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差點沒以為他又回去成為林成了。因為這個寢室,他睡的這個床位,就是原來林成的!只是,他坐起來一看,這個床位上空空,只隨便鋪了張床單在棕墊上,他就睡在這上面,連個枕頭都沒有。他沖進洗手間,一照鏡子,還是裴亦蕭的樣兒。吁了口氣,順便放了放水,洗個手。出來一看,同宿舍的幾個人也有醒了的,“哎,裴亦蕭,你昨晚上醉得可夠死的??!”裴亦蕭不好意思地笑,“嘿嘿,這不是放開了嗎?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到寢室來睡了?”“后半夜喝HIGH了,咱班上只有幾個人是清醒的,大家都跌跌撞撞地扶著回來,不知道怎么的,一看,你也跟著來了,還醉得東倒西歪。咱們班就這個寢室有個床位是空的,就把你給帶來了。嘿嘿,簡陋點兒,還是咱們寢室的老大說,要睡棕墊一宿,你今早上還不得滿身大包啊,就給你鋪了塊床單。怎么著,感覺舒服不?”那個睡上鋪的哥們兒笑得開心地跟他解釋了一通。“舒服、舒服!”裴亦蕭站在寢室中央伸了個懶腰,又扯著T恤嗅了嗅自己身上,“就是滿身味兒?!?/br>“哈哈哈,你還好了,昨晚上沒吐……”聊了一會兒,全寢室都醒了,起來了。從前林成和寢室的關系都不錯,這會兒有種輪回的錯覺似的,望著那個空空的床位浮想聯(lián)翩。大家起來洗漱之后,又一起吃了午餐。裴亦蕭才回了家。沈清蓮一見他就扇扇鼻孔,“三兒,趕緊去洗澡換衣服,哎喲這一身酒氣!”裴亦蕭嘿嘿笑著,和二哥打了招呼就上樓去了。這兩天剛畢業(yè),他還是要休息休息再去團中央上班。和楊浩、段益等幾個好友約著去逛街買衣服吃飯娛樂一下。J會館,王強那件事以后,小小乖了很久。每天就是積極努力地討好客戶,和領班打好交道,拍總經(jīng)理馬屁,為J會館增添業(yè)績。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