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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蕭桓手指,被抽成這樣還皮,蕭桓心里微微一跳,恨不得立即把他扛回去收拾一頓。麗妃和眉枝登時被噎了一下,太子蕭嬴聞言低頭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侯爺心直口快,可此事確實有些麻煩,還得好好講清楚。”阿瓊站在麗妃的人那邊,心中忐忑,要不要站出來給林熠佐證。林熠目光似是掠過了阿瓊,微微搖搖頭,瞥了眉枝一眼:“本侯只是閑來御花園逛逛,碰巧見到這眉枝和一名羽林衛(wèi)在假山旁邊,似是接下什么東西,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可這眉枝一看見我就慌亂得不行,好像我撞破了她八百萬的生意,莫名其妙惡人先告狀,大喊是我輕薄她?!?/br>阿瓊猶豫著快要邁出來的步子一下子僵住,這是……永光帝擰著眉頭:“宮女和羽林衛(wèi)私相授受?”麗妃和眉枝幾乎異口同聲道:“怎么可能?”呂浦心也疑惑,林熠這是亂編什么。林熠無奈道:“臣也不知眉枝拿到的是什么東西,慌不擇言就要這樣污蔑我?!?/br>眉枝抹了一把眼淚,篤定道:“陛下,奴婢請現(xiàn)在搜身自證清白。”永光帝一擺手,兩名嬤嬤領(lǐng)命上前,當(dāng)真開始搜查眉枝。她身上也沒什么東西,巾帕、幾件首飾、一只香盒,倒是作足了準(zhǔn)備,就是一副尋常宮女的模樣。林熠指了指那只香盒:“好像就是那個,隱隱聽見說是要交差,不知那東西要交給誰?!?/br>眉枝莫名其妙:“不過用了一半的香盒,侯爺推脫得也太牽強?!?/br>麗妃卻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阿瓊,但那只香盒并非是春生蠱的容器。嬤嬤只好打開那只香盒,可里面半是香脂,另一半位置卻蜷著一只奇異蟲子,那蟲子受到新鮮空氣的召喚,抖了抖身子,漸漸伸展開,竟有三對艷麗無比的薄翼,頭上一對纖長靈活的觸角似是在尋找依附的對象。蕭桓沉聲道:“春生蠱?”永光帝聞言便怒:“什么?”麗妃捂嘴壓下驚叫,看向呂浦心,呂浦心也僵住了,嘴角鮮血未干,原本剛坐起來,身上又發(fā)軟。他派人給麗妃送春生蠱,怎么會送到眉枝身上?麗妃怨毒地望向阿瓊,可阿瓊方才已被一名宮人不動聲色帶走了。太醫(yī)匆匆趕來,林熠靠著蕭桓,十分自強地抬手推拒:“本侯還能堅持,先去看看呂世子吧。”蕭桓身為酆都將軍,鎮(zhèn)守之地便包括南疆一帶,母妃更是南疆巫女,他不緊不慢道:“南疆蠱術(shù),麗妃大概是太離不開陛下吧?!?/br>他邁步到對林熠施以鞭刑的羽林衛(wèi)跟前,那人捂著變了形的手腕跪在地上,蕭桓目光掃過周圍幾個方才押著林熠的人,淡淡道:“毫無證據(jù)就能對一品封爵的人動手,按軍律當(dāng)斬?!?/br>林熠回頭似笑非笑看了眼呂浦心,濃黑的眸子流露一絲冰冷殺意,又像玩味地打量著備受折磨的獵物。“還不來人,拉去辦了!”永光帝深吸一口氣,并未介意蕭桓的舉動,畢竟提起蠱術(shù)咒術(shù),也是蕭桓身上的禁忌。但凡涉及蠱、毒、巫、咒,在皇宮內(nèi)都極其敏感,除非皇帝感興趣,其他人誰也不能擅自玩弄這些東西。盛寵一時的麗貴妃這回注定爬不起來了,豐國公也不必再惦記吞占三大氏族生意的美夢。蕭桓已經(jīng)很不耐煩,轉(zhuǎn)身走過去,不管林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直接將他打橫抱起,手上動作輕柔,避開了傷處:“恕臣失陪,烈鈞侯傷得不輕,治傷要緊。”話畢徑直抱著林熠離開。第47章皇嗣林熠深藏身與名,留下背后永光帝等人處理那一堆爛攤子,摟著蕭桓乖乖隨他回了挽月殿,趴在榻上。太醫(yī)一路匆匆邁著碎步跟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如自己的藥箱有用。蕭桓扣下太醫(yī)的藥箱,命宮人送來清水和干凈巾帕,便把眾人打發(fā)下去。林熠衣衫半褪,蕭桓摘下面具,給他喂了一顆玉衡君制的折花箭傷丹藥,仔細把衣物從背后鞭痕交錯的位置剝下,清理傷口,那血rou模糊的傷讓他神情沉下去再沉下去。他沒理會太醫(yī)出去前極力推薦的藥膏,取出自己備的傷藥給林熠敷上。林熠趴在那里,上身光著,肩胛骨骼舒展漂亮,腰窄而肌rou流暢,半個后背糊了藥,黑發(fā)散在一旁,側(cè)臉清雋深邃。林熠感覺到蕭桓的怒意,除了上次在霜閣服藥后,蕭桓從來沒對他生過氣,此時莫名有點心虛。林熠反手去摸索著追上蕭桓的手腕,輕輕握著,感受到他動作時肌rou的緊繃與舒展,主動沒話找話道:“你的藥還真管用,一下就不疼啦?!?/br>蕭桓不說話。林熠坐好了,抬手讓蕭桓手臂繞到自己背后纏紗帶,望著他烏黑的鬢發(fā)笑嘻嘻道:“大將軍,阿瓊和她家里人都安頓好了吧?我知道你無所不能?!?/br>蕭桓漠然點點頭,對他的諂媚絲毫不受用。蕭桓把紗帶末端在腹側(cè)系上,林熠終于使出大殺招。他撲上去掛在蕭桓脖子上,低聲委屈道:“縉之,還是疼呢,我被按在那抽鞭子……”蕭桓心里一顫,方才他一去,就見林熠被牢牢押住,羽林衛(wèi)手里帶倒刺的鞭子抽在林熠身上,簡直是抽在他心里。他還是心軟了,抬手抱住林熠:“總算知道疼了?”林熠肩胛和后腰沒被紗布遮蓋,蕭桓手指和衣袖硬挺布料的觸感有些刺激到他,呼吸微促,輕輕摩挲的動作,讓他有種異樣的癮,半是緣于被疼惜的驕縱,半是緣于這肌膚之親的愉快。愉快個屁,林熠有點恍惚,怎么對一個男人這么有癮,身體先于意識的親近,似乎是本能地想追尋什么。不就是耍個流氓嗎?還想要什么呢?林熠僵了一下,倏然松開蕭桓,抓起衣袍迅速穿上,動作太快扯到了傷口也沒在意。他老老實實坐好,蕭桓垂眸看著他:“怎么?”林熠避開他的眼睛,沉思片刻,道:“你直接走開了,陛下會不會生氣?”蕭桓察覺到他的緊張,轉(zhuǎn)身取了干凈濕帕遞給林熠:“不,他覺得我是被戳到痛處了?!?/br>蕭桓的母妃對他下過咒術(shù),永光帝一直放不下,覺得蕭桓對這些很忌諱,撞見今天的事,蕭桓就是做得再出格也實屬正常。“今天的事很快會有結(jié)果,麗妃他們未必會倒?!笔捇刚f。林熠也料到這一點,拿濕帕擦了擦手,點點頭:“放心,我不會生氣。”林熠還想說什么,蕭桓已覆上面具,俯身貼了貼他額頭:“我去辦事,你好好待著,等我回來?!?/br>言下之意,就離開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