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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那一時意氣。”奔忙數日,戰(zhàn)局終于平定,蘇勒不顧紇石烈部族汗王的反對,沒有再對北大營發(fā)動大規(guī)模攻擊,林熠也不打算多費力氣,如今并不是窮追猛打的時機。林斯鴻牢牢堵上定遠軍的空缺,沒有讓柔然王沖破這道漏洞,只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數座邊陲荒涼空城一度被柔然奪去,最后幾仗才爭回來,似是要讓朝中意識到這場仗并非毫無風險。蘇勒看起來完全愿賭服輸,對這次勝負并不在意,但雙方都知道,這回柔然發(fā)兵突然,本就存著試探的心思,如今各自都要休養(yǎng)生息。蕭桓已經提前回金陵,林熠把北大營的事收了尾,給林斯鴻留了封信,便也帶人啟程回金陵,費令雪隨他一道。回去的速度有些慢,只因隊伍里帶了一名老婦人,經不起急行軍跋涉。抵達金陵的時候是夜里。林熠安置費令雪住在宮外,回宮后,直接去見永光帝問安,而后才回去休息。蕭桓已在院內等候,見了林熠,笑著朝他張開手臂,林熠快步撲進他懷里,深深吸了一口氣。“恭賀我的小侯爺凱旋?!笔捇嘎曇舻偷驮谒系馈?/br>隨著他的聲音,林熠的心都愉悅得要漂浮起來,聲音懶懶地道:“你一走,我都沒怎么睡好?!?/br>林熠從來沒細說過,蕭桓卻明白,在軍中,林熠睡眠異常少,一半是由于忙碌,另一半是因為一旦睡著就會噩夢連連,所以林熠會想辦法忙起來,盡量少睡。“是我不好。”蕭桓道,“應當陪你到回來的?!?/br>“沒事,以后多陪我就好?!绷朱谛σ饕鞯?。“快七夕了?!绷朱谔ь^看看漫天星辰,又隨口道,“本侯的忌日……要不要慶祝一下?”生于暮春,死于盛夏,七夕那天應當是他上輩子忌日——那天的林熠和今日一樣,凱旋而回,卻撲身出去擋下折花箭。蕭桓聞言,手臂僵了一瞬,摟緊林熠:“莫要胡說?!?/br>上一世,林熠的忌日的確是七夕。中箭相遇那日是,兩年后離世那天恰也是。林熠感覺到他緊繃的情緒,笑言安慰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死生一輪回,這不是到你身邊了么?!?/br>蕭桓沉默片刻,望著林熠月色下蒼白俊美的臉,抬手描摹輪廓,這才點點頭:“嗯,回到我身邊了?!?/br>第74章羹湯次日,林熠和蕭桓出城,到金陵城郊。曲折潺潺的秦淮水流出金陵城的繁華紅塵,經過厚重城墻,一路流到丘陵緩伏的小村鎮(zhèn)內,清渠旁有婦人洗菜、洗衣。周圍古木茂盛,竹林叢叢,不知名的花簇向陽盛放,漫山煙嵐,小村鎮(zhèn)的石板路生了青苔,屋落參差。林熠和蕭桓控著韁繩,一進村鎮(zhèn),不知不覺讓馬兒也放緩步子,與這里的節(jié)奏契合起來。一群小孩子打打鬧鬧經過,看見他們,笑哈哈跟在馬兒前后,好奇又大膽地打量蕭桓與林熠。“怕不怕我?”林熠拍拍腰間冶光劍,做了個嚴肅的表情。“小哥哥好看,才不怕?!币粋€小孩兒做了個鬼臉回他。林熠看得直樂,對蕭桓道:“從前提起我的名字,可是能止小兒夜啼。”上一世他所到之處,人們都不敢出門,生怕兇狠暴戾的烈鈞侯殺心大起。“你們是去東頭的宅子嗎?”小孩子們蹦蹦跳跳跟著馬兒,試探著問道。林熠詢問地看看蕭桓,蕭桓點點頭,表示小孩子們說得沒錯。“你們怎知道?”林熠拿出隨身帶著的糖,在馬背上把糖輕輕拋給小娃娃們。他一身紅衣,飛揚俊佻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小娃娃們哄笑著搶了糖,一個膽子最大的小孩兒說:“因為你倆長得像神仙,鎮(zhèn)子東頭也有兩個神仙,你們肯定認識的?!?/br>林熠哈哈大笑,知道他們說的那兩個人是聶焉驪和邵崇猶。又笑眼看向身邊的蕭桓,這人一身淺青袍衫,眼尾小痣襯得容色出塵,清冶無暇,落在眼里比什么神仙都好看。傳說里住在丹霄宮的西亭王,本就是世外仙骨。林熠看著一溜煙跑進巷子里的小童們,語氣滿足又帶著點驕傲,輕聲對蕭桓道:“神仙七王爺,早晚是我一個人的?!?/br>蕭桓側頭看著眼睛清亮的林熠,溫聲打趣他:“這么不講理?”“你在別人面前是西亭王,是酆都將軍,在我身邊就是蕭縉之?!绷朱趧冮_兩顆糖,一顆遞給蕭桓,一顆拋進自己嘴里,含著糖的聲音有點混沌又有點像小孩,“等你答應……等你說的那些事都被我想起來,那時你就是我一個人的?!?/br>“那時候……”如果你還愿意。蕭桓微微傾身,就著他的手吃了那顆糖,口中絲絲化開的甜,眼里寵愛萬千。兩人到了鎮(zhèn)子東頭,沿青石板小巷到一戶看起來尋常的屋宅前。木柵圍出一片院子,凌霄花抱滿木柵。林熠和蕭桓推開院子門扉,院內花圃藤架,一株兩人合抱的海棠花樹,樹冠高大豐茂。幾間簡單屋宅,檐下有燕巢,與尋常百姓家別無二致。“那兩位神仙呢?”林熠環(huán)顧四周,挺喜歡這地方,“離金陵這么近,卻是世外桃源,聶焉驪很會找地方。”“這么快就回……”聶焉驪悠然出屋子,看見林熠和蕭桓,腳步停下,笑道,“原來是你們,恭賀侯爺凱旋。”蕭桓與他多年的交情,并不在意這些虛禮,上前道:“這些天怎么樣?”“沒人會找到這里?!甭櫻审P伸了個懶腰,俊美冶艷的臉上帶笑,“清靜得不行,我半個月沒進金陵城,都有點不習慣。”“城里的佳人們怕是要望眼欲穿了?!绷朱谛πΑ?/br>聶焉驪笑容倜儻,擺擺手道:“也沒那么夸張?!?/br>院子門扉輕響,林熠回頭,見邵崇猶剛好回來,平時只提劍的手里還提著兩條魚、幾捆新鮮青菜。“回來了?”邵崇猶見蕭桓和林熠,眉頭動了動,微笑道。“要做菜?”林熠驚訝道,隨即搓搓手,有點期待。邵崇猶的廚藝很好,前世在北疆很忙,他偶爾下廚,林熠都覺得是大大改善伙食,沒想到如今還有機會嘗到他手藝。聶焉驪笑得舒心無比:“可不容易,平時不下廚,就只能吃酒館的飯菜,昨天打賭來著,我贏了才盼來這一頓?!?/br>林熠有些驚訝,又覺得合乎情理,邵崇猶對不熟的人根本不搭理,能讓他答應下廚、拉著他打賭,一般人根本沒戲。但聶焉驪的脾性又恰是極好相處的,看來這段時間兩人已相熟。邵崇猶一貫淡漠,此時神色也談不上熱情,只是提著菜往灶房去,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