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書迷正在閱讀:再熊,告訴你媽來揍你[綜]、重生之貞cao保衛(wèi)戰(zhàn)、民國遺事1931(H)、My Lord,my God.、[古穿今]人生贏家、半個保鏢(H)、重生之蠻夫郎(H)、夫君總是鬼話連篇、咫尺天涯(H)、枯榮
子略一猶疑,鋒銳冷峻的面龐柔和了一些,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看洛貴妃,與聶焉驪應(yīng)邀入座。“既是小熠的朋友,便都像是我的孩子。這是櫻桃糕,本宮親手做的,都嘗嘗?!甭遒F妃命人端上幾碟精致點心,目光慈愛地對二人道。邵崇猶看著那碟中細膩糕點,緩緩伸出手取來一塊,嘗了一口,酸甜滋味在口中化開,他垂著眼睛,這是他今生第一次見親生母親,第一次吃她親手做的東西。冥冥之中命運陡轉(zhuǎn),讓這一刻遲來了二十六年。聶焉驪也嘗了一塊櫻桃糕,看看邵崇猶,又看看洛貴妃,笑言道:“娘娘手藝無雙,許久未吃過這么合口味的東西了?!?/br>“瞧你們,跟小熠那孩子一樣嘴甜?!甭遒F妃眼角已有些許細紋,可絲毫不影響她的容貌,她看起來那樣年輕、溫柔。“可吃得慣?”洛貴妃問邵崇猶,“你是北方人罷?與小熠的習(xí)慣一樣,吃了甜的就要伴著茶?!?/br>“糕點很好。我原本是江南人,但在北方長大。”邵崇猶答道,“后來居所不定,江湖為家,也談不上是哪里的人了。”洛貴妃忽然看著邵崇猶的手低聲驚道:“哎,這孩子,傷了怎么也不包扎一下?春靈,快取藥來!”邵崇猶一頓,侍女立即去取了傷藥和紗布,洛貴妃盯著內(nèi)侍給邵崇猶傷藥包扎,不知為何,見他的傷,心里竟格外難過。洛貴妃眼中關(guān)切真摯:“你們習(xí)武之人不在意這些傷病,但總要照顧好自己。”邵崇猶垂眸眨了眨眼,微笑道:“……是?!?/br>“怎么看著是刀劍傷?”洛貴妃有些遲疑,“今日城中一批批兵馬調(diào)動,又叮囑我和太后不要出門,究竟怎么,是不是出事了?”邵崇猶不知從何說起,尤其不知怎么說蕭放的事。洛貴妃見他們神色凝重下去,正要問,屋外一名女官趕來,稱有急事要報,洛貴妃便到廊下,女官匆匆在她耳邊稟報了一陣子。洛貴妃神情僵住,驚愕、焦急乃至不敢置信,她抓住女官的手:“四王爺怎么會反?什么叫假的?你說清楚!”女官倒是鎮(zhèn)定許多,迅速解釋清楚,但洛貴妃幾乎什么都聽不進去了,女官只好扶著她進屋。她本不想相信一個字,可突然想到什么,愣在原地,喃喃道:“假的……那真的又在哪兒?我的皇兒……在邵家,邵家已經(jīng)出事了……”身為母親的本能讓她不得不想到,若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此事為真,那么她的親生骨rou,這些年來又該是怎么生活的?洛貴妃起身扶著女官手臂,眼睛發(fā)紅,聶焉驪上前一禮:“娘娘,真正的四王爺平安無事。”洛貴妃凝眸看他,卻什么也問不出,她心里亂成一團,幾乎出不上氣來,蕭放從小不算太親近父母,但也是她養(yǎng)育大的,而如今蕭放入獄,親生的兒子又不知過得什么日子,哪一邊都讓她心碎。“娘娘,真正的四王爺……便在此?!甭櫻审P望向邵崇猶。洛貴妃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和表情,僵了許久,才道:“你說什么?”她視線轉(zhuǎn)向邵崇猶,手指顫抖,緩緩走了兩步,似要觸碰邵崇猶,卻又未敢再接近。邵崇猶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這一生即便流浪時也未曾低過幾次頭,唯因生母的安危而數(shù)次聽命于蕭放。洛貴妃與聶焉驪,可謂他身上唯一軟肋。“蕭放早在小時候便知道自己身份被調(diào)換,但一直將錯就錯,后來……一度以您作要挾,使王爺不得與您相認?!甭櫻审P干脆和盤托出,長痛不如短痛。洛貴妃靜默許久,每個字都如刀割在心上,一頭是親生骨rou漂泊顛沛,一頭是親手帶大的蕭放。蕭放自小孝敬有禮,但并不算親近她,這下也有了答案。她注視著邵崇猶,目光描摹過邵崇猶的眉眼,那鋒利的眉,分明的臉龐輪廓,正是蕭家男人慣有的容貌特征,而那雙深邃的眼又時常顯得柔情,更與她像極。事實擺在眼前,她從第一眼看見邵崇猶就莫名的心慌酸澀,讓她根本無法不承認聶焉驪所說的話。洛貴妃眼睫抖動般顫了顫,淚水洶涌而出:“你……這些年,受委屈沒有?”邵崇猶的心底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眼眶發(fā)紅,卻輕笑道:“都過來了?!?/br>萬般苦楚,顛沛流離,都在這一刻有了出口和歸宿,他布滿傷痕和陰霾的過去本已在江湖風(fēng)雨中結(jié)了痂,此刻被這一聲詢問揭起,才發(fā)現(xiàn)胸口之下并非磨礪成木石,仍是一顆鮮活溫情的血rou之心。女官上前提醒道:“娘娘,該回宮了。”顧及諸多規(guī)矩,邵崇猶與聶焉驪行禮后便先行,洛貴妃目送他們離開,眼中淚水未停過。宮中。玄武門到奉天殿一片尸山血海,收拾重整頗費功夫,永光帝也不管那許多,扔給宮人處理,百官之中受了傷的便先回家休養(yǎng),平安無事的絕大多數(shù)人隨永光帝移駕御書房,眾人才到齊,方發(fā)現(xiàn)邵崇猶不知何時不見了。永光帝正要問,便見邵崇猶被獷驍衛(wèi)前后守著回來了,獷驍衛(wèi)也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邵崇猶,當作重犯顯然不妥,若以王爺之禮待之,一則永光帝還未點頭下定論,二則此人實在危險。永光帝留邵崇猶單獨談了一陣子,又召蕭桓和林熠進去談,最后門打開,太子和百官進去站定,便聽永光帝沉吟片刻后道:“都怎么想的,說來看看罷?!?/br>偷梁換柱的事發(fā)生在皇家子嗣身上,處理起來沒什么先例可循,邵崇猶究竟能不能回朝,該不該公之于眾,要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誰也沒有頭緒。太子不便發(fā)話,心里忐忑,御史臺的人道:“下官覺得四王爺身份有跡可查,證據(jù)翔實,此事自然別無他論?!?/br>右相于立琛道:“還是得等大理寺定論,按規(guī)矩來辦。”到底是皇家的一樁不大體面的舊事,如今被徹徹底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遮掩,只能正大光明。永光帝與邵崇猶短暫對視片刻,沉吟道:“金陵城南,先帝從前的王府收拾出來,待大理寺證據(jù)一結(jié),再昭告天下?!?/br>這便是認了。百官紛紛松了一口氣,又吊起一口氣,朝中怕是要靜不下來。眾人連同邵崇猶都退下去,林熠和蕭桓卻被留下。“烈鈞侯,你可知罪?”永光帝靠在寬大椅子內(nèi),淡淡道。林熠利落單膝跪地,背脊直挺,斂首道:“臣罪在知情不報,擅作主張,甘愿受罰?!?/br>永光帝冷嗤一聲,久久凝視林熠,皇室秘辛被林熠公之于眾,顯然是不給永光帝任何隱瞞事實的機會,逼得他只能處置蕭放,讓邵崇猶回朝。蕭放和邵崇猶的事若是私下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