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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理傷處,不過沒什么大礙?!痹萍懦o嬋說道:“你們也受了驚嚇,你身上還帶著病,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br>“對。”鄒長青附和道:“男女有別,姑娘還是先回去吧!”“可……”“謝閣主和鄒老?!膘o怡搶著說道:“我們先回去了?!?/br>說完,硬是拉著還在猶豫的靜嬋走了。“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立意倒是良善?!贝齻冏哌h(yuǎn),云寂看著自己方才走出來的那間屋子:“好好診治,如此才不至冷了人心,若有什么需要的,到明月樓支取?!?/br>“閣主仁厚?!?/br>云寂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喊了常佑離開,神情之中似乎也是思慮頗重。鄒長青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如今朝暮閣中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云寂所要面對的,旁人實(shí)在是無法想象。他搖了搖頭,往屋里走去。閣主都發(fā)話了,他還是親自去看一看那位病人比較好。距離清明大祭不過兩日,天風(fēng)樓里鬧出了這樣的大事,縱然再怎么控制消息,也是在千秋山上下隱約傳播開來。大家一邊驚嘆居然有人敢在朝暮閣里做出這種事來,一邊對白家的蠻橫暗自咋舌。不過再往細(xì)處深想想,也就不奇怪了。雖然白家自江東發(fā)跡,但如今白貴妃正得圣上恩寵,白家在京城之中也成了炙手可熱的新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暮閣終究也不是治外之地。對天風(fēng)樓的底子更清楚一些的,卻又多想了一些。赤璉的身份本就敏感,若慕容瑜不曾半途插手,這事情又會演變成什么模樣?白家就算不顧及朝暮閣,但如今承王也在左近,卻依然如此肆無忌憚,這其中又有什么樣的深意在其中呢?但無論如何暗潮洶涌,并沒有人將這事放到臺面上來說。大家都在等著,看云寂如何應(yīng)對。就在這中氛圍之中,清明大祭如期舉行。晏??吭诖采?,耳邊隱約傳來了鳴炮之聲。此時祭祀已經(jīng)過半,然后便是云寂誦讀祭文了。他低下頭,心情頗為低落。“郡主為何不去參加祭禮?”慕容瑜正坐在椅子上擦著自己的長弓,因?yàn)橛玫氖橇揖疲葑永镆还蓮?qiáng)烈的酒味。“因?yàn)闆]意思。”慕容瑜擦擦弓,把酒拿起來喝一口。“但這里豈不是更無趣?”“誰說的?”她擦完弓身,然后拉了一下弓弦試試緊度?!拔矣X得你有意思多了。”晏海第一次遇上這樣不拘小節(jié)的女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口。“我說晏海是吧!”慕容瑜突然湊近過來,帶著一股濃烈的酒味:“你跟我說說啊!”晏海連忙往后仰,想要避開她,卻不想被逼到了角落之中。“郡主要說什么說便是了?!彼驳搅思绾蟮膫?,痛得皺起了眉頭:“還請莫要如此,被人瞧見極是不妥?!?/br>“沒人啊,大家不都去看美人閣主拜天拜地了么!”慕容瑜笑吟吟的:“我就是想趁著沒人過來問問,你真的就是個普通的管事嗎?”“郡主這是何意?”晏海一臉愣怔。“我那天被白蠢蠢那個蠢貨氣得半死?!碧岬侥莻€家伙,她有些咬牙切齒:“不過那天吧,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什么?”“后來我認(rèn)真想了想,后來都想到睡著了,可是半夜里靈光一現(xiàn),我就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了!”慕容瑜一手握拳,錘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心:“是你!你不對!”晏海迷茫的看著她。“你放心,我誰都沒說!”慕容瑜捏了一下自己的嘴,似乎想要表達(dá)出閉嘴的意思,但是整個臉都被她自己捏得有些變形。“郡主,您是否能退開些?”晏海覺得,她可能是喝醉了……慕容瑜似乎聽進(jìn)去了,退了回去,開始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我剛剛跑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你摔倒,一盆子火呼啦啦的就往那個蠢貨過去了。”慕容瑜哈哈大笑,夸獎他:“干得好!”“我那時心里頭緊張……”晏海突然覺得有些頭痛。“白蠢蠢那廝小時候最喜歡吃肥rou,八成是被豬油蒙了心!”她露出怒色:“現(xiàn)在這個不許那個不行的,我日后定要找個機(jī)會,蒙著臉偷偷打到他斷手?jǐn)嗄_,看他還敢不敢做這種無恥的事情。”晏海清了清喉嚨,感覺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但是,你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diǎn),在平地上摔了一跤……”慕容瑜又湊了過來,居然比之前湊得更近:“是不是有點(diǎn)巧啊!”“郡主誤會了,我并不懂武功。”晏??戳搜圩约罕话膰?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肩膀:“不都說無巧不成書,這真的只是湊了巧。”“我知道你不懂武功,但是不會武功你可能會別的呢?”慕容瑜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慕容極跟我說過,這個世上不會那么多的巧合,尤其是當(dāng)你覺得一切都太巧的時候,必定有什么人為之事物隱藏其中?!?/br>晏海只能再往后退了一些。“慕容極,你知道他吧!”慕容瑜撇了下嘴:“他在上京管刑獄那塊,大家私底下都偷偷喊他活閻王。”“郡主,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br>“你在朝暮閣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為人口碑很不錯?!蹦饺蓁っ嗣约旱南掳停骸暗窃偻皢枺膊恢朗钦娌恢肋€是不能說,反正就沒人跟我說了?!?/br>“晏海不過是個普通的下人……”“如果說你其實(shí)不是一個普通的下人,只是因?yàn)橐恍┰虿坏貌浑[姓埋名……”慕容瑜完全沒有聽他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翱吹饺跣∨邮苋瑁粫r不忿出手懲治無恥強(qiáng)徒……”“有些話您不好亂說。”晏海皺著眉對她說:“在這朝暮閣里……”門突然被推開了。慕容瑜一只腳跪在床上,一手撐在墻頭,將晏海困在了墻角。兩人同時轉(zhuǎn)頭往門外看去。一切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第18章靜嬋和靜怡臉上的表情,極難形容。“郡、郡、郡主!”靜怡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您、您怎么會……”慕容郡主,你怎么會在晏海的屋里,在晏海的床上,好像是在對晏海……倒是靜嬋回過神來,拉著她進(jìn)了屋里,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郡主?!膘o嬋朝著慕容瑜行禮。“靜嬋??!”慕容瑜施施然地站到了地上,還一臉遺憾的樣子。“我過來給晏管事送些吃食?!膘o嬋把東西放到中間的桌上?!按蠹谰鸵Y(jié)束了,接下去有筵席,您要不要過去參加?”“要去,不去的話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