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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下了結(jié)論:“若是我,勉強能夠做到,但毫無痕跡是不可能的?!?/br>“屬下已命弟子散開搜尋,相信很快會有結(jié)果,除非那人會飛天遁地……”話音未落,又一道紅色的傳訊煙花炸開,與方才出事的地點距離約莫三四里。原本分散的一眾燈火又迅速聚攏了過去。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在另一面的一處樓閣上,有人也如云寂一般,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朝暮閣果真是個可怕的地方?!彼擦似沧?,露出了顯眼的酒窩:“看看這些弟子,再想想自己家那些不成器的廢物,真是替我爹覺得難過?!?/br>“白兄說的什么話,你們白家如今也是人才濟濟,堪稱中流砥柱。”殷湛與他住在同一處樓里,他們一起被驚動出來查看,白一諾的話就是對著他說的?!凹僖詴r日,白家定能撐起半個上京?!?/br>“我之前就聽說,端王府的公子湛為人千靈百巧,如今看起來真是一點沒錯?!卑滓恢Z朝他笑了一笑:“雖然我也想如公子湛所說,能在上京有立足之地,但白家到底有多少斤兩,我心里還是很清楚的?!?/br>“白兄你太過自謙了?!币笳看蛄藗€哈哈:“這世間的有名有姓的名門氏族,除卻日漸沒落的慕容家和謝家,也就只有北面冰霜城的百里家,南面的湘洲木家和你們江東白家,百里家數(shù)代單傳人丁不旺又遠(yuǎn)離上京,我們暫且不論。湘洲木家雖然近些年和上京往來頻繁了些,也把女兒送進了后宮,但大家也都知道當(dāng)今圣上因為高祖時事,對木家始終心有芥蒂。所以這數(shù)來數(shù)去,如今往后還是你們白家最得圣眷?!?/br>“都是表面風(fēng)光罷了?!卑滓恢Z搖了搖頭:“我是把公子湛你當(dāng)做知己,不想在這里打腫臉充胖子。你看看我們二房里,仗著女兒有幾分姿色,得了皇上幾日眷寵,便飄飄然不知東西南北,鎮(zhèn)日里招貓逗狗,最終才惹來了這等禍?zhǔn)??!?/br>“白兄覺得這是禍?zhǔn)拢俊?/br>“難不成還是好事?”殷湛笑了。“人家在背后說我是白面狐,要我說,這公子湛才真正是只小狐貍,我這么大的時候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傻子?!币笳扛孓o之后,白一諾對身邊的人說:“這么大點的年紀(jì),心思就這么深,往后可還得了?”“往后在上京行走,可得防著他點?!弊詈?,他下了結(jié)論:“其言多狡,不可信也!”第39章那名遇襲的女弟子很快就被找到了,或者說,她的尸首很快就被找到了。朝暮閣上閣中的弟子們,每五年便會有一年是在外歷練,幾乎每個人都算得上見多識廣。但是就算這樣,看到這具尸首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不忍直視,甚至還有與她平日里相識的女弟子當(dāng)場就哭了出來。尤其是與她一同輪值的兩位弟子,幾乎目眥盡裂,悔恨不已。“奇怪?!迸岵灰讍栃l(wèi)恒:“你遇過嗎?”此時他們二人正在摘星樓的冰室之中,場景和前一天一模一樣,只是放在面前的尸首換了一具。“不曾?!毙l(wèi)恒搖頭。裴不易又轉(zhuǎn)頭看向桌子。遇害的女弟子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jì),整個腰腹血rou模糊,年輕的臉上露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傷口并不齊整,并非為利器所傷?!毙l(wèi)恒初步下了個結(jié)論?!暗瓜袷且矮F所為?!?/br>“自出事然后尋到尸首,前后不過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币慌缘睦铉嫣嵝阉骸岸也⑽从械茏臃A報曾見過野獸的蹤跡。”“沒有的。”裴不易點頭附和:“附近,并無食rou猛獸?!?/br>朝暮閣幾乎占了大半個千秋山,野獸避人,極少出沒于附近。“慢著?!毙l(wèi)恒湊近過去,裴不易連忙跟上。李珂抬起頭去看夜明珠,覺得這在血rou里翻翻找找的場景有些可怕,但是職責(zé)所在,他也沒辦法像那些老頭在那里喝茶聊天等結(jié)果。“什么?”裴不易盯著被衛(wèi)恒用細(xì)長竹夾夾出來的東西。然后他“咦”了一聲,和同樣神情凝重的衛(wèi)恒交換了一個眼色。“李長老。”他們二人將那樣?xùn)|西放在銀盤里,交給了李珂查看。“這是……”李珂左右端詳了一下,看不出所以然來,猶豫地問:“是什么東西?”“指甲?!毙l(wèi)恒告訴他:“女子的指甲?!?/br>“她的指甲斷了?”“不是?!迸岵灰鬃テ鹆怂勒叩氖纸o他看:“沒有?!?/br>李珂這才看清楚,那死者的手指修剪得干干凈凈,并未留有指甲。習(xí)武之人,就算她是個女人,也是不會留這么長的指甲的。而銀盤里的指甲,卻是修得圓潤優(yōu)美且足有一寸多長,顯然并不是死者自己的。“這指甲是鑲嵌在傷口里的。”李珂一開始并沒有聽明白。“我覺得她并非是遭遇野獸,而是被人撕扯開了腰腹而后身亡?!?/br>“什么?”李珂大吃了一驚。雖然常有人愛說“我撕了你”這樣的話,可事實上人rou頗為緊實,要徒手撕扯開并非易事,當(dāng)然懂武功的倒是不難做到,但這種事始終是極為少見的。畢竟真要開膛破肚,也沒有多少人會放著利器不用,真去徒手撕一個人。“這也太……可是她武功極好,若是有內(nèi)力護體,何至于……”“我們方才已經(jīng)檢視過,她被人撕裂腰腹之時,并無反抗之力?!毙l(wèi)恒朝他解釋:“很有可能是中了厲害的迷藥,無法動彈?!?/br>“胎宮,不見了?!迸岵灰着e著血淋淋的手,神情極為嚴(yán)肅地對他們二人說道。明月樓二層的議事廳里坐滿了人。朝暮閣中共有五位長老,除了常年不問俗事的梅逸之外,余下的四位都盡數(shù)到場了。林致安痛失愛徒,激動的情緒剛剛平靜下來,卻被李珂帶來的消息再一次激怒了。“你說什么?被人徒手活活破開腰腹而死?還取走了胎宮?”他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居然有此等聳人聽聞之事!簡直是喪盡天良,令人發(fā)指!”“林長老,稍安勿躁?!痹萍艈问謸晤M坐在主位上,因為事發(fā)倉促,他的頭發(fā)依然散著,那長長的頭發(fā)為雕刻著繁復(fù)紋樣的椅背扶手所牽連,宛若迤邐的黑色絲絳縷縷紛紛,只是他此刻表情冷厲,令人根本不敢生出綺念來。“這兩日閣中接連出事,兇手極有可能依然逗留在附近?!彼宰鞒烈髦螅愿老氯ィ骸白屧诟浇牡茏佣稼s回來,哪怕是把千秋山一寸寸的搜遍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