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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人曾是天璣樓里身價最高的殺手,只是近幾年都未曾聽聞蹤跡,沒料想此次突然會出現(xiàn)在上京?!绷碛幸蝗顺霈F(xiàn)在殷玉璋身旁,這個人是殷玉璋的手下,態(tài)度自然是極為恭敬的。“他的來歷頗為神秘,據(jù)說乃是昔年西蠻皇室的后裔,劍法出神入化,從未逢過敵手?!?/br>殷玉璋回想了一下那人身材高挑,眉眼深邃,的確接近西蠻異族的長相。“謝芝蘭的天璣樓里,居然有這樣的高手?”“其人神出鬼沒,似乎并不受謝芝蘭掌控?!?/br>“也不稀奇,謝家的手伸得那么長,和西蠻皇室的關系一直就不清不楚的。”殷玉璋冷笑了一聲:“十二,你可知道這人和月翠微,到底是何關系?”“臣弟并不能確定,但二人應當是早就相識的,而且……”殷玉堂猶豫了一下?!按湮⒕龑λ坪醺裢庥H昵,甚至親手調(diào)制食物,可以說是無微不至?!?/br>“不會吧!月翠微真為他下廚?”月留衣瞪大眼睛:“他那個脾氣,會下功夫去討好什么人?我可不信!”但是隨即她又“喔”了一聲,面露不屑:“那就是長得很好看了,他對長得好的人特別有耐心,簡直可笑之極!”“那按照留衣君看,翠微君方才稱作‘家眷’是……”“他那點心思,我們誰不知道?他不就是故意讓你難堪嗎?”月留衣斜睨了一眼殷玉璋:“自打小時候,他就愛圍著月傾碧轉,我一直就懷疑他有什么奇特的癖好,卻原來他真是個男子,可惜后來月傾碧喜歡上你了,還為你丟了性命,所以他愛而不得,心里肯定是恨你恨得要命的?!?/br>“留衣君說笑了,當年是他親手殺了傾碧的?!币笥耔翱嘈χf:“這事可不能算到我的頭上來?。 ?/br>“隨便!反正我最討厭月傾碧了,不管你們誰殺的她誰害的她,我都很開心!”月留衣勾唇一笑:“我往后還有很多事都要倚仗陛下,您怎么高興怎么說吧!”殷玉璋到了嘴邊的話都被她這一句給壓回去了,感覺十分不好。“那么留衣君,若是好好布置一番,那個梟您可有把握將他拿下?”殷玉堂插話問道。“不好說?!痹铝粢鲁料铝四槪骸暗谜覚C會先試一試他?!?/br>“那就是沒有把握了,不如我們另想……”“殷十二,你小子在動什么壞腦筋嗎?”月留衣瞇起了眼睛:“我就覺得你奇奇怪怪的,剛才你那么激動做什么,生怕他不知道有人埋伏?。磕闶遣皇歉麓湮⒂惺裁此较碌慕灰??我可告訴你,你不要自作聰明,你說一句,他就知道你后面的十句要說什么!他腦子可好使了,要不然,當年光靠著你我可是出不來的。”殷玉璋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留衣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殷玉堂急了:“我和翠微君能有什么交易,我方才是生怕他對九哥不利,你遲遲不動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臨時變卦了?”“那你跟他提什么海圖?”月留衣踏前一步:“等他落到我的手里,灌點藥下去,什么圖都交出來了,還不是因為你多嘴,讓他帶上了那么個人,害得我沒辦法動手!”“這……”殷玉堂退了幾步,轉向殷玉璋:“九哥,可是說好了先禮后兵的,若是翠微君愿意把海圖交出來,我們又何必冒險行事,萬一平白為人做了嫁衣……”“他才不會這么輕易拿出來,而且一旦他猜到我在這里,恐怕立刻會給我們畫一張假的,好讓我葬身海底死無全尸。”月留衣恨恨的說道:“只可惜我當年沒能殺得了他,平白錯過了莫大的良機!”“要是當年你真的殺了他,我們現(xiàn)在要到哪里去找海圖?”殷玉堂皮笑rou不笑:“當年留衣君你說你有十成把握,最后也還是功敗垂成,不知你如今又還有多少成的把握?”“雖然我沒能殺得了他,好歹也讓他受了重傷,要不是他的功力全都沒了,我們哪有機會站在這里說這些話。”月留衣不無得意的說道:“何況,我還故意劃花了他的臉,那么深的傷口又抹了毒,就算他本事再大也治不好了,我看他現(xiàn)在只敢扮作普普通通,估計那層皮下面都已經(jīng)爛光了,對著鏡子再沒有勇氣喬裝美人,想想都替他覺得難受呢!”說完,她掩著嘴笑了出來,殷玉璋殷玉堂只覺毛骨悚然。“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沒辦法,我們生來就是注定了你死我活,他有機會也一樣會要了我的命?!?/br>“好了好了,我們還是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辦吧!”殷玉璋用力按著額頭:“如果翠微君愿意將海圖拿出來,我們和和氣氣同他商量,畢竟他比我們誰都更熟悉那條路……”“你們就是在這里癡人說夢,還什么和和氣氣?”月留衣挑起了眉毛。“月翠微心如鐵石,他決定要做或者不要做的事,你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就不要白費那個力氣了!我還是照我自己的辦法做吧!”“我們能不能去那邊的大街逛逛?”“心如鐵石的月翠微”此刻正站在宮門前,微微仰頭望著心上人,面上帶著笑意。“方才從上面看很熱鬧的?!?/br>云寂站著沒動。“我們往那里走一走,繞一點路應該也能回去的?!彼焓掷×嗽萍诺男渥印!叭缓蠡厝チ宋医o你煮東西吃,你一直看著我吃,肯定覺得餓了吧!”云寂低下頭,看著他的手。“那我們就回去吧!”晏海嘆了氣:“其實想想也不過就是那樣,就是比我們山下鎮(zhèn)子上的人多一些,應該沒什么好看的?!?/br>云寂甩開了他的手,然后提起腳,往他方才所指的,燈火最明亮的地方去了。上京冠蓋云集,四方匯聚,也不乏奇裝異服樣貌奇特的異族人士行走其中,是以云寂這樣黑衣遮面的造型倒也并不算特別突兀。倒是他個頭頗高身姿挺拔,背影實在好看,一路上也惹得不少妙齡女子張望議論。這些日子上京之中防備周全,再也沒有發(fā)生兇案,宵禁已經(jīng)被取消,夜市又熱鬧起來,這些姑娘們也都開始三五成群的結伴出來游玩。如今對待女子們遠比前朝寬松,不論是著男裝或是學詩畫,就算是會騎馬拉弓的也不在少數(shù)。好比這些少女們十五六歲,正是最好的年華,不用刻意打扮便如花朵般嬌艷,膽子更是大的出奇,甚至還有裝作被擠到,直接往云寂身上倒過來的。晏海初時并未察覺,只以為是街上人太多了,但四五次后也就察覺了不對。他是不知道,近幾年因著一些話本的緣故,上京不知何時形成了這個風俗,但凡在街上看到中意的年輕男子,姑娘們都會假裝摔倒,好讓對方有機會攙扶,若是有意便能成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