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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看到了!他撐著墻壁,只覺得天旋地轉,根本站立不穩(wěn)。一股腥甜的味道猛地從喉間涌了上來,晏海彎下腰捂住嘴,感覺到有一些溫熱的液體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怎么不穿鞋?”云寂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他赤著雙足站在地上,忍不住皺起了眉。但是隨即,他聞到了血腥味,。他一步就跨到了晏海的身后,一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將他的頭抬了起來。鮮血從晏海的下顎處,宛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來。“怎么回事?”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怎么一個轉身的功夫,好端端的人居然受了傷?怎么受的傷?誰傷的他?被迫抬頭的晏海見到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云寂目光暗沉下來。晏??粗约旱难凵裰?,充滿了恐懼,仿佛自己是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自小到大,他不知被自己的母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多少次……他托著晏海下巴的手,不自覺的就收緊了。“出什么事?”他放慢放柔了聲音,又問了一次。晏海渾身一顫,側過頭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別動?!痹萍诺拖骂^,湊到他的耳邊說:“你乖乖的,不然我就要生氣了?!?/br>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太對勁,晏海整個人都僵住了。“云寂……”他小心地說:“我沒事,你放開我說話……”“沒事?”云寂用指尖擦過他的嘴唇,染了一手艷紅:“你這叫沒事?”“我真的沒事?!标毯暝艘幌隆!爸皇欠讲挪恍⌒囊屏松囝^,不礙事的?!?/br>云寂從背后把他整個人摟進了懷里,用那只沾了血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脖子。“我昨天把你咬痛了嗎?”他問?!澳阍谏业臍??”晏海搖了搖頭。“那你在怕什么?”他想把晏海轉過來,但晏海怎么都不愿意。“我沒有怕,只是……”晏海的聲音越來越低:“你先放開我好嗎?”“你不用怕。”云寂突然笑了一聲:“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晏海更僵硬了。“我以為只要我問,你什么都愿意對我說。”云寂終于松開了手,還往后退了一步:“那如果我現(xiàn)在問,你會不會告訴我?”晏海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晏海?!痹萍趴桃夂傲艘宦曀拿帧?/br>“你讓我想一下?!标毯M白吡藥撞剑胍x他遠些,生怕再被他說上幾句,自己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云寂垂下眼睫,眼中有暗芒閃過。“好?!彼麥睾偷卣f:“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對我說?!?/br>他態(tài)度如此平和,絲毫未見怒氣,讓晏海心中愈發(fā)不安起來。云寂走到床邊,將他的鞋和外衣拿了過來。“我去讓人送熱水過來,你先梳洗一下,然后我們再出去。”“去哪里?”晏海半捂著臉頰,茫然的望著他。“你不會真以為,我相信你自己咬破了舌頭?”云寂把鞋子丟到他的腳邊,將外衣披到他的身上,“我們去找衛(wèi)恒,讓他好好替你看看?!?/br>“我沒有……”云寂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看得他再也沒有辦法否認或是拒絕。他只能點了點頭。白家的宅子就在距離承王府不遠的水曲巷上。財大氣粗的江東白家遷入上京之后,就將這整條巷子都買了下來,把相鄰的幾棟大宅都拆了,重新修建成了如今的白府。當時光是將府里一干女眷們的行李用度運到上京,就總共用了十艘的海船,入京的馬車也有三百架之多。奢靡豪富,可見一斑。遠遠的看過去,除了并無品階裝飾和匾額之外,這座府邸的大門比承王府的都要氣派,據說單算門房,都有三組輪換共十二人值守。只是這座平時門前車水馬龍的氣派宅邸,今日不知為何大門緊閉,而且他們方才經過巷子口時,似乎有許多人站在遠處指指點點。晏海放慢了腳步,看了一眼身邊的云寂。如今他的面容已經恢復如常,就連唇上頸邊的痕跡印記都不見了蹤影。方才云寂看到他這個樣子從屋里出來的時候,就有些詫異,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問他傷口是不是還在。等知道只是被他設法遮擋了一下之后,云寂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得他這一路上提心吊膽,忐忑不安……“似乎是出了命案?!痹萍趴闯隽怂男牟辉谘桑嬖V了他自己方才所聽到的。“白樂樂死在自己房里,死法與之前上京多起命案極為相似,似乎是一人所為。”“不可能的,我都已經把她燒干凈了,這次活不過來了?!标毯P木w不寧,反駁的話直接就說出了口。云寂挑了一下眉毛。晏海的眼皮跳了一下。不過云寂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直接過去敲門。立刻就有門房過來開門。“衛(wèi)大夫?”那門房倒也沒有因為他們衣著打扮有所異樣,客客氣氣的說:“我們宅子里昨晚出了事,刑獄司當時就過來了人,將二老爺家小姐院子里的人都帶走了,今日天還未亮的時候,我家白麟運大老爺就請了衛(wèi)大夫一起往刑獄司去了。”“既然衛(wèi)恒有事,我們就先回去吧!”晏海對云寂說:“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晚個一時半刻也沒事的?!?/br>云寂搖了搖頭。“我聽說慕容極手下有個很有名的大夫,就讓他和衛(wèi)恒一起給你會診一番。還有……”他說:“正好我對這兇案,也頗有興趣。”第64章晏海跟在云寂身后剛從水曲巷里走出來,卻有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停到了他們跟前。車簾撩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殷玉堂的臉。“二位可是往刑獄司去?”殷玉堂面色凝重:“路程有些遠,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就與我一同前往吧!”上京刑獄司遠在城北,靠步行得要大半個時辰,二人便依言上了馬車。“王爺怎的要去刑獄司?”晏海不解地問他。“二位也知道了,白府昨晚又出了兇案?!币笥裉冒戳税搭~頭:“九哥一早就召我進宮,讓我不論怎樣要督促天河郡王盡快妥善處理此事?!?/br>“以慕容極的本領,查清兇手只是遲早的事情,皇帝有什么好擔心的?”“你也知道,白家二房連著死了兩個,白貴妃今晨聽聞噩耗就暈過去了,九哥更是大發(fā)雷霆?!币笥裉脟@了口氣:“上京城里人心惶惶,長此以往,只怕會生出民怨來,叫人擔心的正是這一點?!?/br>自從上得車來,云寂又變回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