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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晏海用力抓住云寂的頭發(fā),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夠了……”晏海臉頰緋紅,抓著自己的前襟,手指都在發(fā)抖。兩個人都喘得厲害,尤其是晏海,他隔了好一陣才能緩過來。云寂目中赤紅之色也漸漸褪去。“以后讓我再看到你像剛才那樣,可不是親一下就能過去的?!彼斐鍪?,近乎粗魯?shù)目昧艘幌玛毯_^于水潤的嘴唇?!澳氵€是換回原來的樣子,免得讓不易分心?!?/br>晏海羞澀之余心中也有些惱火,把臉側(cè)過去避開了他。“你要是答應我,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一起追蹤血蝶?!?/br>“真的?”晏海眼睛一亮。“有什么辦法呢?你是我命里的克星?!痹萍帕闷鹆怂囊豢|頭發(fā),放到鼻前輕嗅:“凡事總是如此,退了一步,就會有第二步……你可見我退讓過別的人嗎?”晏??戳怂靡粫?,最終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呼了口氣。他靠了過去,攬住了云寂的頸項。“云寂,你放心。”他在云寂耳邊輕聲地說:“從今往后,不論你在哪里,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第126章晏??戳艘谎墼萍?云寂對他點了點頭。他拉開了金色的籠子,那只血蝶撞了幾下,終于從籠子里飛了出來。“走?!痹萍艙Q上了一件窄袖黑衣,他抱著晏海綴了上去,縱躍之間的姿態(tài),比那只急切的血蝶輕盈了許多。血蝶飛的距離比他們設想的更遠,為了讓晏海更舒服一些,云寂索性將他打橫抱了起來。還好他比晏海高出了不少,這姿勢才不至于太過古怪,晏海一手搭在他的背上,仰頭借著月色打量他,然后一個人在那里微微的笑了。“你想到了什么?”云寂眼角瞥見他笑,便問道:“是在笑我嗎?”“是啊!”晏海彎了彎眼睛:“我突然想起,上次我們兩個人偷偷進去韶華坊的時候,你非要抓著我的肩膀翻過那道墻?!?/br>當時云寂滿臉不情愿,別別扭扭的伸手抓他肩膀,那畫面至今想來都覺得有趣。云寂沒有說話,只是把他摟得更緊了一些。兩個人追著那只血蝶,一路經(jīng)過重重屋檐,條條街巷,最后甚至越過了城墻。出了上京城之后,他們一路往東南方向前行,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他們跟著血蝶鉆進了一處密林之中。“怎么了?”晏海發(fā)現(xiàn)了云寂腳步之中些微的停頓。“這個方向……”云寂微曲雙膝,縱身躍上了身旁那棵高大的銀杏樹。這棵銀杏少說也有上千年了,比周圍的樹木都要高出一截,站在上頭視野十分開闊。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在不遠處有一大片建筑,俱是排列有序的重檐廡頂,還有數(shù)座高塔置于其中。“那是什么地方?”“天鎮(zhèn)寺。”云寂跳下樹去,繼續(xù)跟著血蝶往前行走。“有這么大?”晏海疑惑的問:“不是說前頭好些年一直將佛道視作異端,直至近些年才漸漸復興的嗎?我早前在外頭行走的時候,基本都沒見過什么寺廟道觀的,說是都被勒令拆毀了,怎么會還在上京城外頭留了這么大一座古寺?”“天鎮(zhèn)寺歷史并不久遠,不能算是古寺?!痹萍鸥嬖V他:“前朝鼎盛之時,由皇家出資修建了這么一座寺廟,又遷來了當時許多有名的高僧,最多的時候僧眾有數(shù)千人,有天下第一佛寺之稱?!?/br>“如此醒目,不是更應該拆了嗎?”“因為每次一旦有所動作,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痹萍爬淅溥有Α!皳?jù)說這個位置,是帝王龍脈根基所在,一旦有所損毀,便會傷及國運。雖然殷氏的那些皇帝們口口聲聲說不信,但終究不肯拿自己的江山來試膽量?!?/br>“我剛才在上頭看到……我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晏海若有所思的說。他從來沒到過這個地方,剛剛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覺得有點眼熟。“雖然天鎮(zhèn)寺被完整保存下來,不過這寺里的和尚一度所剩無幾,許多年前還出過剝下大佛金身換糧的事情,直到近些年香火鼎盛,才全部重新修繕過了?!?/br>聽到這里,晏海突然笑了,云寂不解地低頭看他。“我只是覺得世事奇妙?!标毯=忉尩溃骸叭绻某瞲ue真的是在天鎮(zhèn)寺里,豈不是很諷刺嗎?”殺人的血蝶和渡世的佛寺共存一處……“人心中若是生出欲望,哪怕真有神佛都未必能夠阻擋,又何論這些泥土木塑的虛幻偶像?!痹萍磐A讼聛?,他們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佛寺的院墻之外?!暗@個地方,的確非常適合用來隱藏秘密?!?/br>血蝶飛過了墻,進了天鎮(zhèn)寺中。“要進去嗎?”晏海問他。云寂閉起眼睛,似乎是在側(cè)耳傾聽。“附近沒人?!边^了片刻,他張開眼睛,抱著晏海翻過了墻去。深夜里,佛寺的這個角落十分靜謐,只偶爾能聽到遠處輕微的誦經(jīng)之聲。四周的屋宇半新半舊,每一間都有修繕過后的痕跡,從窗戶往里頭看去,隱約能看到一些羅漢之類的塑像。云寂很快又跟上了那只血蝶,跟著它在屋宇之間曲折徘徊。“似乎就在附近?!标毯W屑氂^察了一下它飛行的路線,不太確定的說:“但是它找不到……”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只血蝶突然就鉆進了前方的一口井里。他們追到井邊,往下看去。隱約能見到微弱水光,好像只是一座尋常深井,只是飛下去的那血蝶,卻在這短短時間之內(nèi)沒了蹤影。“我下去看看?!痹萍耪f道:“你在這里等著,有什么不對就喊我?!?/br>晏海倒也不擔心他出什么事,只是叮囑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不要獨自深入。“你留在這里,我怎么可能會隨意離開?”云寂說完,便跳下了井去,留下晏海一個人僵立在井畔。井壁上都是滑不留手的青苔和一些水生藤蔓,但對云寂來說并無阻礙,他撐著身子慢慢的往下挪動。晏海從上頭看著,突然覺得有些心悸,若不是理智要求他克制自己,也許他立刻就會開口要求云寂返回上來。這樣的場面……“怎么樣了?”他看到云寂在接近水面的地方停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云寂抬頭看了上來。這一瞬間,兩個人的心里,難以抑制地想起了過去發(fā)生一些事情。時間,地點……有許多地方都很相似,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位置被調(diào)換了。“你……”晏海艱澀的說道:“如果找不到,就上來吧!”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