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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直說一直說的,沒意思的??!”“什么沒意思?”男子嘆了口氣:“云寂是什么人,你仗著這三腳貓的本事,就敢去招惹他,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嘻嘻!”阿瑛笑了一聲:“哪有這么嚇人啊!”另一邊,云寂抓著晏海的手,寫下了“木懷謹(jǐn)”三個字。晏海依樣畫葫蘆,把他的手拉過來,也在他的手心里寫了兩個字。第135章不真?云寂看著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模樣這個聲音,除了長著頭發(fā)之外,明明就是那個老實溫吞的不真和尚。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xù)。“我不是嚇唬你,你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毕褚粋€真正為頑皮孩子cao心的父親一樣,木懷謹(jǐn)語重心長的說道:“早些年朝暮閣威懾之力無遠(yuǎn)弗屆,連皇帝見到閣主都要低頭行禮,如今他們知道自己鋒芒太盛,這幾十年里已經(jīng)收斂太多,表面上隱于朝堂之外山野之間,但誰又知道有多少暗棋尚在云寂掌中。若是惹急了他,恐怕是一樁大麻煩。”“父親,你很怕那個人嗎?”年紀(jì)不大的阿瑛似乎聽不太懂,她的眼珠轉(zhuǎn)了一圈:“那阿瑛就不去找他玩就是了?!?/br>“怕他倒是說不上,再怎么厲害,不過是個凡人罷了。”木懷謹(jǐn)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說的話更加奇怪:“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只要等到……”等到什么,木懷謹(jǐn)并沒有說下去,但是這些話,不知怎么讓暗影之中的晏海打了個寒顫。云寂立刻就察覺到了,他眼中染上微微的紅色,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自己并不熟悉卻覺得十分厭惡的人。還握在掌心的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掙脫,但立刻被他更用力地握緊了。別動。他用口型對晏海說。別動,會被察覺到。還是?別動,我想要握著你的手。溫?zé)岬母杏X從交握的手中傳遞過來,將方才突然涌起的陰寒全數(shù)逼退了。晏海覺得,云寂的意思應(yīng)當(dāng)是后一種。他的臉又開始發(fā)熱。那邊的父女二人,依然在說著話。“我覺得湘洲也不一定有上京有趣??!”阿瑛試圖說服父親:“我都不認(rèn)識那里的人。”“你這孩子,說得好像你在上京認(rèn)識很多人一樣。好了,不要使小性子了!”木懷謹(jǐn)似乎是鐵了心:“你會喜歡湘洲的,那邊都是親人,大家都會待你很好?!?/br>“但是阿爹你又不跟我們一起?!卑㈢猿缘男α?,接著說了一句令晏海變了表情的話來?!耙撬麄兏洗我粯樱粋€不小心把我的血放干了去養(yǎng)蝴蝶,那可怎么辦??!”“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你伯父是個很有分寸的人?!蹦緫阎?jǐn)卻依然神情溫柔,就像是在回答一個尋常不過的問題?!半m然他看著很嚴(yán)厲,但是只要你乖乖的,他不會真的傷到你的,你不用害怕?!?/br>后來這兩個人又說了些話,晏海也沒有聽進(jìn)去。這個叫阿瑛的孩子會幻術(shù),最重要的是,她的血能夠喂養(yǎng)血蝶。這意味著什么……木懷謹(jǐn)把書案上抄寫的經(jīng)卷拿了起來,對阿瑛說道:“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先回去吧!”“阿爹,我想在這里玩一會兒。”阿瑛伸手拉他的衣衫。木懷謹(jǐn)往后退了一些,讓她的手落了個空:“時候不早了,回去睡吧!”“阿爹,我就想看看外頭?!卑㈢彀鸵煌幔袷强煲蘖?,木懷謹(jǐn)無奈的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那你就在上頭玩一會,天亮之前記得要回去,也不許跑到塔外面去?!?/br>木懷謹(jǐn)再三囑咐之后,得了阿瑛的承諾,便一個人沿著臺階下去了。阿瑛趴在窗口往下看,之后還朝外面揮手,似乎是在送木懷謹(jǐn)。之后她就趴在窗口,似乎喃喃自語說了一句,然后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著他們的方向展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哥哥,你來找我玩兒啦!”云寂攬著晏海徐徐落到了塔中木制的地面上。阿瑛咬著嘴唇,一臉想要過來,但又不太敢的樣子,她模樣可愛,糾結(jié)的樣子更是招人喜歡。不過經(jīng)歷了長公主府中那一遭,晏海沒有敢把她當(dāng)成普通的孩童。“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晏海問她。在他看來,阿瑛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能夠探知到他們的存在。“哥哥你很香的??!”阿瑛做了個深呼吸的樣子:“特別特別香,我剛才就聞到了呢!”她說完之后,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那種滿是天真又毫不掩飾的貪婪目光,讓晏海覺得一陣惡寒。云寂上前一步將他護(hù)在身后,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劍意散發(fā)出來,整座塔內(nèi)的燈火都為之一暗。阿瑛小聲的驚呼,然后一溜煙的跑到了一旁的書架后頭。“這個好看的哥哥,阿瑛錯啦!”待云寂收回劍意,她怯生生的探出頭來,朝著云寂說道:“你不要打阿瑛,阿瑛很乖的?!?/br>晏海拍了拍云寂的肩膀,走到了前頭,他半蹲下身子,和只有他腰那么高的小女孩對視著。“阿瑛是嗎?”阿瑛用力點(diǎn)頭。“你剛才為什么不告訴你爹我們兩個在這里?”“嘿嘿!”阿瑛圓圓的眼睛立刻就笑彎了:“要是我跟我爹說了,我爹肯定不肯讓我跟哥哥一起玩啦!上次我去找哥哥的時候,回來以后我爹把我丟到池子里泡了一天,可痛可痛了。”“你上次是來找我的嗎?”晏海也跟著笑了:“可是你怎么找到我的呀!”“我做夢夢到的??!”阿瑛從書架后面走了出來,指著西北方說:“有一天晚上,我睡著了以后,就看到在那個方向,在很多水中間有個小房子,哥哥你就在那個小房子里,身上還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特別特別好看!然后我醒了,就想著一定要去找哥哥的?!?/br>她指的正是上京的位置,說的似乎就是落云湖中的水榭。晏海還想問下去,他身旁的云寂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阿瑛的脖子。阿瑛根本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被他提到了半空。“云寂?”晏海不解的看著他。“不用和她廢話,這孩子很不老實?!痹萍琶嫔幊粒骸斑@世上并不是每個孩子都純真可愛,她狡詐兇狠,八成說的都是假話?!?/br>“可是……”“她憑什么夢到你?”云寂看向手中的孩子,半瞇起眼睛:“誰許你夢到他的?”阿瑛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和他泛紅的眼珠子嚇壞了,就連掙扎都忘記了。晏海愣了一下,雖然心里覺得云寂這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