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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翠微君是不是聰明絕頂,七竅玲瓏,特別招人喜歡?”“月留衣,你不說話沒有人……”“你說的不對。”云寂突然接了口:“他一點也不聰明,又笨又蠢還很懶,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br>月留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蠢和笨這些形容詞跟月翠微放在一起。“他只是不喜歡你們,才在你們面前表現(xiàn)得聰明伶俐。”云寂回頭與晏海四目相對:“他在真正喜歡的人面前,就是又笨又拙,腦子里除了我什么都沒有的,晏海,我說的對不對?”晏海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呆呆地看著他。“你瞧,我說的很對吧!”云寂笑著轉過頭,然后在和月留衣對上的一瞬間變作了兇厲之色:“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敢在我面前說他半個字的不好,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反正你也用不上它。”“是……是我不好,閣主你千萬別見怪。”月留衣腳都軟了,差點把肩上的阿瑛給摔到地上去。云寂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走。月留衣咽了口口水,轉過身盡可能安靜的往前走。“云寂,你……”晏海抓著他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我本來想跟你說,我之前犯的錯,就用后半生來折抵給你,不過我后來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你太吃虧了?!痹萍爬^續(xù)前行:“我把你當成女子,沒有認出你來,以為你只是貪圖我的樣貌,覺得喜歡上你太不應該,還把你丟在下院里不聞不問,做了這么多錯事,我覺得可能要用好幾輩子才能償還得清?!?/br>“不……這些并不能算是你的錯……”“對,你也不是半點錯都沒有。既然這樣,就用你的好幾輩子來償還給我好了。”云寂點了點頭,接納了他的提議:“回頭等出去了以后,我們可以抓個鬮或者用骰子,決定誰先誰后。”晏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只能低下頭,專心地看著地上的臺階。云寂也沒有說話,但是晏海能感覺出來他的心情很好。加上不敢吭聲的月留衣,三個人專心致志地認真走路。再往前走,蝴蝶非常明顯的變少了,而在巖石的縫隙之中,能夠看到幾棵零星散發(fā)幽暗紅光的血涎草。等到終于走出這段狹窄的臺階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一片開闊的平臺上。在平臺的邊緣,有一塊高出許多的巖石,形狀就像一個巨大的石碗。平臺之外則是一處深淵,隱約還能聽到從下方傳來的細微水流之聲。這和之前他們所經(jīng)過的那些墓室或者通道不太一樣,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巨大洞窟。而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是因為在“石碗”的外壁上,還有上方倒垂下來的鐘乳石上,對面的巖壁上,幾乎只要是目之所及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長滿了成片的血涎草。這些外形猶如蘭草,發(fā)出的光亮將四周映成了一片暗紅的怪異植物,散發(fā)出的香氣匯聚到了一起,讓云寂覺得很不舒服。而晏海的手在微顫,月留衣的呼吸則比剛才粗重了許多。這個地方,這些血涎草,顯然讓他們想起了一些并不愉快的往事。第145章晏海定了定神,踢了月留衣一腳。“你干什么!”月留衣猝不及防,被他一腳踢中腿彎,差點跪倒在地上。“別發(fā)呆,我們去上面看看?!标毯V噶酥副娙松戏揭粔K突出的石頭。“月翠微,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月留衣十分惱火,但一看到他身邊的云寂,只能忍了:“去就去?!?/br>她扛著阿瑛,踏著一旁巖壁,三兩下就跳了上去。“我第一次看她這么怕一個人?!标毯H斡稍萍艛堊∽约??!澳銓λ隽耸裁??”“人一旦有了牽掛,自然會生出許多的懼怕。這種感覺,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恐怕永遠都不能體會?!痹萍庞忠淮温袷自陉毯ni邊,血涎草的香味讓他感覺有些不適?!熬秃孟裎铱傆X得,有一些可怕的東西想要把你從我懷里搶走?!?/br>說完之后,他居然還笑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說不清楚,不過,我卻是不怕的?!痹萍艓е?,就像是從平地上輕盈飛起,于半空中和他說道:“不是我自夸,我很會打架的,這世上恐怕也沒有人能打贏我?!?/br>“如果有呢?”“我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不論生老病死我都會你在一起,沒有什么能夠分開我們,如果我活不下去了,就把你一起帶走?!痹萍派袂檩p松,就像是在說一句玩笑話:“晏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不愿意?”晏海心里一緊,他正要說點什么,腳就踩到了實處。“能不能晚一些再打情罵俏?”月留衣沒好氣的看著他們:“月翠微,你快點過來看看,這該怎么辦!”她話語之中滿是焦躁,晏海走到她身旁,探頭往下方看去。那個石碗形狀的巨石果然是空心的。血涎草并不能生長在水中,所以那一處顯然不如其他地方明亮。晏海正凝神看去,眼前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他整個人往前一沖,差點摔落下去。還好云寂及時勾著他的腰,把他抓了回來。“你這是想干嘛!”月留衣被他嚇了一跳。“我眼睛不是太好,在暗的地方看東西,有時候不是很清楚?!标毯υ萍耪f道?!胺讲乓宦纷邅矶己芑璋?,我眼睛用得太累,所以才覺得頭昏眼花?!?/br>他知道云寂肯定看得十分清楚,也不好隨便編謊話騙他。云寂緊皺眉頭,顯然是對他瞞著自己十分不滿,但最終也只說了一句:“回去讓衛(wèi)恒和不易給你看看?!?/br>晏海連忙點頭應是。云寂抬起頭看了一看,然后伸手一劃,一大片長在鐘乳石上的血涎草隨之落下,正巧掉進了黑暗的“石碗”里面。借著這些血涎草的光線,晏海終于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下面的情況。那里面的水其實很清澈。也正是因為水很清澈,才愈發(fā)讓人頭皮發(fā)麻。水面有好幾排長長的木枷,上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孔洞。每個孔洞之中,都是卡著一個小孩的脖子。他們看著大多只是年齡很小的幼童,少數(shù)略大一些,每一個都閉著眼睛被鎖在木枷之上,只有頭顱露出水面,身體浸泡在水中。而水面之下,他們的全身都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肥大的蟲子……“該死的?!痹铝粢麻]上眼睛轉開了頭。“我們從開始習武,每個月的十五就要到化羽池里,然后在里面浸泡上十二個時辰?!标毯?粗矍暗木跋?,輕聲的說道:“和這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