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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上:“不過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躺在這里,覺得若是不能自由快活地活下去,那我索性就不活了?!?/br>云寂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發(fā)。“可什么才是自由快活,其實我不太懂。”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哪怕是到現(xiàn)在,我也不太懂……”“做你想做的事情,無人能夠左右你的決定?!?/br>“啊!如果是這么說的話……”他用臉頰蹭了蹭云寂的手指:“我現(xiàn)在是很快活?!?/br>云寂低下頭,吻了吻他閉著的雙眼。一觸即分之時,卻被晏海勾住了頸項……他們在這空曠無人之處纏綿親吻了許久,待分開之時,月亮已經(jīng)從海水與天空交界處升了上來。晏海一個翻身,到了大石的邊沿。云寂正要拉他,卻被他阻止了。“再等一等。”他趴在那里,笑著對云寂說道:“馬上就能看到了?!?/br>話音剛落,一種幽藍色的光從水中散發(fā)出來,照亮了他帶笑的臉龐。海水之中,浮現(xiàn)出了藍色的光點,漸漸地,這種光點越來越多,連成了一片,將整個海岸都附著上了一層光芒。晏海伸手掬起了一捧閃爍的海水,遞到了他的面前。“我聽人說,昔日有人造百尺高樓,只為心愛之人摘取天上星辰?!彼麄?cè)著頭,長長的頭發(fā)幾乎落到漲起許多的海水之中。“可惜我身無分文,只能投機取巧,你就勉強把這當做是星辰收下吧!”云寂怔怔地看著他,在示意下伸出了自己的手。那些海中的星辰順著他手指的間隙,慢慢地落到了云寂的手心里面。海水終于漫到了巖石之上,晏海就像是跪坐在無邊星海之中。云寂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拖到了自己懷里。“晏海,我不要這些。”他把晏海勒得發(fā)痛,說話時帶著笑意,還有微微氣喘之聲。“那你要什么?”晏海的手在他發(fā)間穿梭,將他的發(fā)髻都打散了。他沒有回答,而是把晏海壓倒在石上。須彌之間,那些海水已經(jīng)沒過了晏海的臉頰。晏海的氣息急促起來。那些海水越漲越高,他忍不住張開了嘴……在這個瞬間,云寂吻住了他,渡了一口氣過去。然后,兩個人翻滾著,落到了滿是星辰的大海中去了。第159章所有人排成一列,行走在一條狹長通道之中。這類似于一線天的地方,兩旁俱是高高的山巖,只能容許兩人并肩而行。走在他們身前的月留衣又一次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迅速掃過了晏海和他身旁的云寂。“你到底在看什么?”晏海問她。“昨天晚上……”月留衣清了清喉嚨:“回來得挺晚??!”晏??戳怂谎邸?/br>“真羨慕你。”她嘆了口氣?!爸豢上у氤咛煅摹?/br>晏海突然停了下來。“衛(wèi)恒?!彼砗笳f道:“你過來一下?!?/br>整個隊伍都停了,大家側(cè)過身,讓衛(wèi)恒從后面趕上來。“月翠微,你這是……”月留衣瞪著他。“衛(wèi)恒,月留衣她有話要和你說。”晏海只當沒有聽到,對來到面前的衛(wèi)恒說道。“和我說話?”衛(wèi)恒皺著眉頭,頗為不解:“不知留衣君有何見教?”“我……”月留衣抿了抿嘴唇:“我只是要跟你說,若是之后我受了傷之類,你可別耍什么花樣,不然我也放不過你?!?/br>“若是留衣君不曾對我們心存惡意,我自當盡力?!毙l(wèi)恒一板一眼地回答。“你看,這不就說好了?”晏海朝她微微一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不用,真是多謝你了。”月留衣沒好氣的說,拖著阿瑛的領(lǐng)子轉(zhuǎn)身走了。“翠微君?”衛(wèi)恒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該怎么問起?!澳愫退瓫]什么事吧!”“你放心吧!”晏海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卻被云寂半途截住了,只能嘴上寬慰道:“月留衣要倚仗我,不會對我如何的。”云寂拉著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晏海微微用力,卻無法掙脫,只能隨他去了。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眼前突然明亮起來,先前被山壁遮擋住的陽光,大片灑落在前方的一片空地之上。這片空氣芳草萋萋,還開著一些顏色嬌嫩的野花。“到了?!痹铝粢峦A讼聛?。云寂四面環(huán)顧了一圈,回想了一下那張地形圖,確定這里就是第一層與第二層之間交界的地方。這片空地的那一邊,一樣是夾在兩片山壁之中的窄道。月留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中央的位置。“五離血煞?!彼痤^,看了一眼前方高聳的山壁,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說道:“把羊弄過來?!?/br>后面立刻有人牽了只小羊過來,這是特意準備好的。“云閣主,讓你瞧瞧這五離血煞的可怕之處?!痹铝粢掳涯侵谎蛲屏艘话?,一直推到了那一邊的入口。那只羊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站在那里咩咩的叫了幾聲,然后低頭啃起了地上的苔蘚。它啃著啃著,一只腳就踏進了那一邊山壁之間的道路上。眾人屏息以待。“來了?!痹铝粢碌吐曊f道。話音剛落,一大片紅色的霧氣,從兩旁的山壁上涌了出來,眨眼就充滿了整個通道。紅霧的出現(xiàn)和消失,就像是發(fā)生在一個瞬間和下一個瞬間。而直到紅霧散開之后的數(shù)息,半只羊才倒了下來。是的,只有半只!只有被紅霧漫過的部分,這只羊進入通道的上半身,如同被無形的利刃整整齊齊的割走了全部的血rou,只留下了森白的骨骼。而尚在通道之外的那一半,完完全全的毫發(fā)無損,它甚至沒有發(fā)出慘叫或者掙扎的機會……月留衣轉(zhuǎn)過身去,看了看身后眾人的反應(yīng)。不說沒見過的人,就算是之前見識過的殷氏兄弟和衛(wèi)恒,也露出了不太好受的表情。阿瑛倒是一臉好奇的張望,似乎還想湊近過去看看。而云寂……他臉上毫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想法。“一旦有活物觸發(fā)了五離血煞,它們就會封住整個通道,這條通道比我們經(jīng)過的第一重山還要長,所以根本不可能過得去?!?/br>“它們?”云寂挑起眉毛:“它們是指什么?”“所謂五離血煞,其實是一種特別小的蟲子,rou眼也看不清楚?!标毯樗獯穑骸八鼈兿埠悯r活血rou,一旦沾染到就會盡數(shù)吃光,不論何種護體真氣,或者金銀鎧甲,都無法阻擋得了?!?/br>“但若是活物,為什么能夠被限制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