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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這里廢話,我只是覺得不舒服,想說說話別總?cè)ハ胫?。”月留衣按了按額頭:“可能是剛才在水里面閉起太久,我頭痛得厲害。”晏海摸了摸自己的鎖骨,那里隱隱地發(fā)著熱……“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走了幾步之后,月留衣又問他。“什么聲音?”“風(fēng)聲?好像是風(fēng)聲……”她說:“你沒聽見?”晏海搖了搖頭:“這地方一絲風(fēng)也沒有,哪里來的風(fēng)聲?”但事實證明他錯了。當他們走到伸手就能觸及龍骨的地方,突然一股強烈的風(fēng)迎面吹來。他們的衣衫和頭發(fā)都被吹得向后飛揚起來,也沒辦法往前跨進一步。“怎么回事?”月留衣用衣袖擋住了臉,艱難地問道:“哪里來的大風(fēng)?”晏海拉著她往后退了一步,果然風(fēng)立刻就止住了。“咦?”月留衣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然后她嘗試著再一次踏前。立刻就有一陣強風(fēng)將她吹得往后退了幾步。“木懷謹怎么過去的?”她瞪大了眼睛:“我們怎么過不去?”“你別動?!标毯3f道,然后一個人往前走去。“別動什么?。‰y道我過不去,你就能……你怎么就能過去的?”晏海在五六步外看著她。月留衣愣了一下,然后有一次嘗試走過去,結(jié)果還是被風(fēng)給吹得往后退。“這什么意思?。繎{什么你能過去,我就過不去?”“你就留在這里吧!”晏海抬頭看了看上方。“我留在這里做什么??!”月留衣當然不答應(yīng):“你想辦法幫我過去??!你又沒有武功……”“木懷謹也沒有?!?/br>說完,他理都不理月留衣的叫喚,徑直往龍骨的尾部走去。月留衣?lián)Q了好幾個地方,都被強風(fēng)所阻,根本沒有辦法進去,最后她精疲力盡,只能一下子癱倒在草地上……晏海沿著龍骨尾部,慢慢地向上走去。這似龍的骸骨十分巨大,沿著它的背脊行走,就像是行走在平坦向上的斜坡之上,并不十分費力。他本以為龍骨的形狀和蛇骨會更接近,但其實它更像魚骨,中間一根脊梁,兩側(cè)的骨頭則是又平又直。木懷謹就在前面走著,晏海就跟在后面,他走也走,他停下來休息也跟著休息。期間木懷謹回過頭來看了他好幾次,臉上帶著那種月留衣所謂“讓人不舒服”的笑容,但并沒有和他說話或者加快腳步。他們一前一后,走走停停,花了大約一個時辰,才慢慢地走到了這座“龍骨山”的頂端。木懷謹還在往前走,晏海卻停了下來。他的前方出現(xiàn)了兩棵樹。一棵長滿了繁茂的綠葉,一棵卻只余遒勁的枯枝。它們仿佛已經(jīng)生長了成千上萬年,高大挺拔,直入天際。第176章晏海心中一沉。形狀奇特,一枯一榮。在不久之前,他就夢到過這兩棵樹。而且,就在這兩棵樹之間……晏海踩著拱起如臺階一般脊骨,慢慢地走了上去。不,這不是樹……他抬頭望去,確定了心中所想。若這真是龍的骨骸,那兩棵樹應(yīng)該便是這條龍的龍角。它的骨骸垂首朝下,兩只角上生長著無數(shù)的蒼苔枝蔓,看上去才會像是兩棵參天大樹一樣。龍角之間,果然坐著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但是,那并不是晏海所想的那個人……她們完全不同。這女子瞧著不過二十來歲,眉目清麗脫俗,姿態(tài)淡雅飄逸,她穿著一件白色輕紗的衣裳,屈膝坐在龍首眉骨之間的位置,長過腳踝的黑發(fā)沿著肩頭一直垂落到半空,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輕輕搖曳。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幫她挽起了這長長的頭發(fā),她側(cè)過頭去,目光繾綣纏綿,抿著嘴對身側(cè)之人微微一笑,靠到了他的懷里。而幫她綰發(fā)的男子……高鼻深目,膚色雪白,頎長俊美,一雙眼睛是泛著深綠的黑色……隔了龍骨盤起形成的幽暗深谷,晏海與他們二人遙遙相對。站在他身旁的木懷謹側(cè)過頭看了過來,卻未見他的表情生出任何的變化,不由在心里詫異著他的不動聲色。“晏公子,你看這是不是……也不太像樣了?”他試探著說道:“怎么就會……”“怎么了,不是挺好的??!”晏海彎起嘴角:“瞧著還真賞心悅目,不是嗎?”“這個……”木懷謹突然之間,有點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方才看到這場面之時,都覺得十分驚訝,差點都失態(tài)了。可晏海非但沒有沖上前去呵斥質(zhì)問,甚至看過去的眼神都很平靜,像是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是誰……“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居然有這么多的客人?”那異常美貌的女子朝他們二人看來:“我已經(jīng)有很久都沒有過別的活物了呢!”“在下木懷謹,見過薄霜仙子?!蹦緫阎斖翱绯鲆徊?,恭恭敬敬拱手為禮。“喔?你居然知道我嗎?”被木懷謹稱作“薄霜仙子”的女子,面露詫異地問道:“是誰讓你來的,是我那個不成器的meimei嗎?”“您說的,可是‘月英夫人’?”木懷謹眼珠一轉(zhuǎn):“還真不是那位夫人,您是不是忘了當年……”“月英,月英,你說這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啊!”但那個“薄霜仙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木懷謹在說什么,轉(zhuǎn)過頭去對著云寂說道:“是我?guī)退〉倪@個名字,我看著她化形,認她做了meimei,就算到了后來她被天城山的妖主趕出門來,我看在一場姐妹還是收留了她,哪怕到了最后……我還是顧念著往日的情份,求主人將她一起帶著……可你看看,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她把我害成了什么樣子!”她還沒說完話,突然平地涌起一陣狂風(fēng),直吹得草木亂飛,枝葉蕭蕭作響。木懷謹和晏海都被這陣迎面狂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晏海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若不是身后恰好有龍骨擋著,可能都已經(jīng)跌下去了。“薄霜仙子,還請您息怒?!蹦緫阎敶舐暫暗溃骸霸掠⒎蛉艘呀?jīng)死了?!?/br>狂風(fēng)突然停了。“你說什么?”那個“薄霜仙子”從云寂的懷里直起身子:“你再說一遍!”“月英夫人已經(jīng)死了?!蹦緫阎斵D(zhuǎn)過頭來:“還就是被我身邊這位晏公子給殺了的?!?/br>薄霜朝著晏??戳诉^來。晏海緩緩地站直了,與她四目相對。“一個凡人?!北∷仁倾读艘幌拢蝗恢g捂著嘴笑了起來:“真有意思,一個凡人?”她的笑聲在骨山之上回蕩,好一會才止住了。“你當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