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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收回槍,走過去把貓的尸體朝護(hù)欄下的花草叢踢下去,“您不是不喜歡么?!?/br>陸允切了一聲,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朝車子走去,“總之四年前的車禍交給你查了,我明天還要去一趟競標(biāo)會,看場好戲?!?/br>“好的?!币菇o他開了車門,又系好了安全帶,這才自己走進(jìn)車?yán)铮澳抢Я司拖人?,到了我叫您?!?/br>“嗯。”給陸允蓋了條毯子,見男人毫無防備地閉上眼睛小憩,他這才發(fā)動車子朝原路返回。月光依舊冰涼,風(fēng)聲漸漸止了,那只死貓的尸體旁忽然踏出一只腳,一個男人顫抖的身體從花叢里鉆出來,臉色蒼白驚懼,他直愣愣看著那只黑貓瞪大的眼睛,身體忽然猛地一顫,僵硬的腳步動了動,而后終于朝一旁的石路飛奔而去。*****陸琛抱著沉睡的蘇郁,手指一下下?lián)嶂谲浀念^發(fā)。少年累得呼吸都淺了,身體也軟軟地靠在自己懷里,毫無防備的睡顏他看著很喜歡,身下的欲-望又有抬頭的趨勢,陸琛忍了忍,趁它還沒有完全蘇醒,他小心放開蘇郁,然后俯身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陸琛看了看窗外渾圓冰冷的月亮,這樣的月光似曾相識,帶著一種不祥的氣息。他瞇了瞇眼睛,低頭又看了蘇郁沉睡的臉好一會兒,終于收回眼開門走了。這些天為了忙蘇郁的事情,公司不管了,腦子里所有的幻覺也都被他逼壓下去,有了時間他第一刻便是找林陌了解當(dāng)年的事情,可他沒想到林陌給他的下一個線索竟然會是那個人。陸琛開著車思考著這些年收集到的情報和資料。陸琛的身世沒問題,陸蒙的也沒問題,那個和陸琛相依為命的顧小年更是沒有問題,那這一切的癥結(jié)到底出在哪兒了?還是說除了顧小年,還有別人叫自己哥哥?陸琛想到資料里陸蒙的臉孔,并不如何英俊,可男人那雙眼睛漆黑陰沉,讓那張普通的面容變得可怖冷酷了許多。黑到極致的瞳孔,和自己的眼睛如出一轍的冷漠。陸琛瞇了下墨黑的眸子,腳下又用力踩住油門,飛馳而去。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扇熟悉的窗戶,陸琛皺皺眉,有些意外。燈竟然是關(guān)著的,這很少見,顧小年習(xí)慣都會開著燈入睡,起初是因為等自己回家,后來是習(xí)慣了,很少關(guān)燈。陸琛疑惑地停好車上樓,開門時竟推不動門,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個男人的驚叫聲隨著他推門的動作響起。陸琛微愣,門開著一條縫問道,“小年?”屋子里的人驀然一震,而后門猛地被拉開,陸琛剛抬頭,就見一個男人朝自己抱過來,緊緊用力摟住自己的肩膀,身體止不住地顫。陸琛皺起眉,手臂卻因為男人的驚恐而下意識抬起,抱住他,輕拍脊背。“怎么了?”顧小年顯然是在害怕,身子抖得厲害,抱著陸琛的手臂更是用力,陸琛不再問了,只抱著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關(guān)上身后的門,然后安撫地順著他的頭發(fā)輕聲哄,“好了沒事了,別怕,乖,沒事了?!?/br>顧小年在他懷里慢慢平息下來,過了很久才終于松開手,聲音沙啞,“哥哥……”陸琛的眼睛瞇了瞇,嗯了一聲。“你……忙完了?”顧小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失態(tài),顧左右低聲說,“吃飯了嗎?我……我忘了做了……我現(xiàn)在給你做……”陸琛拉住他,嘆了一聲,“你看看都幾點了?!?/br>顧小年顫了一顫,咬唇,“對不起……”陸琛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又伸手拍拍他的頭,“剛才怎么了?”顧小年身子一僵,眼神復(fù)雜地緊緊盯著陸琛。他像是在猶豫,陸琛不知道他是在猶豫是否要說還是在猶豫應(yīng)該怎么說,他靜靜等著他回答。終于,男人垂下頭,握緊了拳頭,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我……我看到陸允了……”陸琛安撫他的手一頓,“然后?”“然后……”顧小年掙扎著咬住唇,“他……他在調(diào)查四年前的車禍,他……”顧小年神色有些慌了,他然抬頭緊緊盯著陸琛焦急道,“哥哥,你一定要小心陸允,一定要留意他……”陸琛深深看他,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朝自己拉過來,聲音低沉道,“為什么?”“什、什么……”陸琛慢慢捏緊了他的肩膀,盯住他,“我說,我跟他無怨無仇,為什么要小心他?”顧小年神色更是慌張,像是想著措辭,臉色都急了,“你相信我,你就信我,一定要留意他,他……他……”男人慌得臉色都白了,可陸琛看得懂他眼里急迫的擔(dān)憂,他的慌張不是為了他顧小年自己,那是為了他,為了他這個哥哥而心慌意亂。陸琛覺得有一絲絲的心疼冒出來,他看著對方著急卻不知怎么解釋的模樣,終于看不下去,嘆了一聲把慌亂的人抱在懷里。“小年,”男人低低說著,溫暖的懷抱擁著懷里單薄的身子,“不,應(yīng)該說……小琛?!?/br>懷里的人瞬間僵硬住,霍然抬頭,瞪大的眼睛直愣愣呆望著自己。陸蒙低著頭,看著男人眼里震驚的目光,終于又嘆了一聲,抱著懷里的人揉揉他的黑發(fā),笑了笑,“小琛,哥哥回來了,不要怕了?!?/br>作者有話要說:思念顧小年驚愣地看著頭頂微笑的男人,整個身子像是被冰凍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男人的懷抱很溫暖,就像記憶深處每次被這個人擁在懷里,所有的疼痛和悲哀都會慢慢消散一樣。‘你……叫陸琛是吧?’高大的少年蹲在他旁邊盯著他,皺著眉頭冷聲問,‘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搖頭,他害怕地縮成一團(tuán)。這個人比那個所謂的弟弟還要可怕,還要高大,眼神陰沉沉的,他覺得身子更疼了,冷得發(fā)抖。可少年皺眉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后呼了口氣,‘算了,你也算是我弟弟,’說著,少年伸手把他拉起來,而后揉了揉他的腦袋,‘別哭了,陸家的男人不許隨便掉眼淚。’涌到眼角的淚努力被他逼回去,他哽了半天愣是把嗚咽都憋在了喉嚨里,少年看著像是滿意了些,點點頭說道,‘這才像我弟弟,’他伸手把他眼角掛著的淚珠擦掉,然后拉起他的手,握緊了說道,‘既然來到這個家了,就好好相處吧。’‘我是你大哥,陸蒙,以后就叫你小琛,可以吧?!?/br>‘有誰欺負(fù)你了就告訴我?!?/br>‘不過不許哭,讓我看到一次,我就不管你了。’當(dāng)時還是少年模樣的陸蒙,盡管聲音冷冷淡淡的,卻是自己在陸家遇到的唯一關(guān)心自己的人。那個人會在自己失眠的時候陪著自己聊天,會在自己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