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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震,眉毛豎起來驚叫,“你干什么!”男人的手臂結(jié)實有力,手掌按在自己肌膚上的感覺讓他立刻想到昨夜的凌-辱,身體不自覺顫抖了下,他驚怒地要推開陸蒙,可男人只是小心摟著他的腰往一旁用了用力,語氣還挺不耐煩,“幫你翻身,亂動什么?!?/br>邢奕身子僵了僵,狠狠瞪了陸蒙一眼,哼了一聲。陸蒙無語,抱著他的腰身用了些力,把人翻過來,“放松,別繃著?!?/br>“哼?!?/br>陸蒙懶得多說了,只是等男人趴好了,他一眼看到了那個綻裂的傷口,心口又緊了一下。真是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看著都這么嚇人的傷,受著的人得有多疼。他沉默了一會兒,不再多說,手上更放輕了動作,慢慢擦拭著邢奕汗淋淋的脊背。邢奕趴著看不到后面,但是感覺得到男人手上的謹慎,心里十分納悶加別扭。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傷口,煩躁地開口,“好了別擦了,我不用你這種人照顧,滾開滾開!”陸蒙沒理他,擦到腰又去投了下毛巾,然后坐到他床邊擦他的臀-部,身體被毛巾那軟綿綿的觸感弄得一顫,邢奕感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回頭瞪著陸蒙怒道,“你他媽是擦汗還是調(diào)-情啊你!”陸蒙忽然一樂,故意圍著他臀-部又擦了兩下,邢奕臉上本能地紅了,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畜生?!?/br>陸蒙不逗他了,擦到大腿根見邢奕死死并著腿,也沒強迫他,繞過去往下擦。邢奕的兩腿修長筆直,寬肩窄腰的標準身材從身后看更是迷人,他擦完起身下意識掃了一眼,恍惚又想到昨夜擁抱這個人的滋味兒,竟覺得喉嚨干了一下。男人真是下半身動物,陸蒙不得不承認。總算擦完了,他又要伸手把人抱過來,卻見邢奕捏著枕頭不配合地繃著身子,他皺皺眉說道,“給你翻過來?!?/br>邢奕劍眉蹙起來,沒好氣地說,“不用,這樣舒服?!?/br>陸蒙明白過來,忽然忍不住笑了笑,邢奕回頭怒瞪他,罵道,“笑個屁笑,等我好了一定宰了你!”“啊,先好了再說吧。”陸蒙隨意應和一句,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邢奕煩躁地看他,“快滾,我看著你就煩!”陸蒙抬手看了看表,也不在意他粗魯?shù)脑?,淡淡道,“再陪你兩小時,一會兒你麻醉過了別疼哭了就行?!?/br>“放屁!”陸蒙沒理他,靠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邢奕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很想起來捅他一刀,男人毫無防備地坐著小憩,簡直就是在侮-辱藐視他,他憤憤地瞪著陸蒙,恨不得用眼神射穿他??伤@股煩躁沒持續(xù)多久,身后傳來的疼痛感覺漸漸清晰而劇烈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地方像是刀割火燒一般,痛得他全身肌rou都扭曲繃緊了。他不允許自己在陸蒙面前示弱,便咬緊了牙,手指緊緊揪住枕頭忍耐,可終于是忍不住,嘴里下意識蹦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一旁的陸蒙立刻睜開眼,他痛得已經(jīng)神志不清,身體像是被人扔進火坑里,痛得他全身都劇烈顫抖,身子又開始不停冒冷汗。他隱約感覺到?jīng)鰶龅拿碛衷诤蟊成喜潦?,手掌像是被什么東西握住,他下意識反握住那個東西,把疼痛宣泄在那上面,幾乎要把那東西捏斷。過了很久,那股痛楚慢慢緩和下來,他累得虛脫,整個人癱倒在床上動彈不得,手指也終于松開了。“渴……”喃喃念了一句,唇邊有什么東西湊過來,耳邊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張嘴?!?/br>他無意識張開嘴,一股清涼流進唇齒間,他稍微恢復些精神,慢慢又喝了幾口水,眼前也漸漸清明了些。陸蒙蹲在床邊,一只手托著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正端著杯子喂他喝水,邢奕看到男人端杯子的手紅腫發(fā)紫,隱約想起剛才緊握的東西,他怔了怔,回過神后心里又煩躁起來。“不喝了,拿開?!睕]好氣地冷哼一聲。陸蒙還真就聽話地拿開杯子,走到一旁投了毛巾又過來擦了一遍他的身體,而后才重又坐回椅子上。“好點了?”邢奕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陸蒙下意識抬手揉了揉另一只腫痛的手,休息了一會兒后站起身來,“我晚點再過來,你有什么事情就按旁邊的鈴,別自己逞能忍著,懂?”“快滾吧你。”陸蒙沒再說什么,走到洗手臺前用冷水沖了沖那只發(fā)紅的手,然后也沒再看邢奕便拉開房門走了。邢奕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瞪了好半天,終于收回眼低罵了一句,“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你……”作者有話要說: 請想象這么個場景。陸蒙養(yǎng)了兩只狗狗,一只金毛叫蘇郁,一只哈士奇叫邢奕。某天陸蒙買了倆rou骨頭,蹲在地上放到兩個盆盆里。“吃飯了。”金毛乖乖蹭過來,叼住,蹲下來安靜地吃,順便蹭了蹭主人的腿。陸蒙摸摸金毛的頭,挺高興。一邊哈士奇鄙夷地瞪著rou骨頭,哼哼,甩尾巴一副懶得吃的德行。陸蒙瞅了它半天,然后拉著金毛走了。等人走遠了,哈士奇嗷的一聲撲過去,三下兩下解決了rou骨頭,打個飽嗝。于是,就是這樣的╮(╯▽╰)╭寵溺陸蒙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推門走到臥室,蘇郁不在,他想了想,便走到里間的音樂制作室門前,果然看到門半敞著。心臟忽然柔軟下來,他輕推開門,看到錄音棚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個男孩子沉思的側(cè)臉。蘇郁戴著耳機,一手控制著錄音臺,另一手按著耳側(cè)的耳機,閉著眼睛凝神聽著什么。陸蒙忽然覺得那面玻璃上映出的淺淡影子像是染上了一層陽光,很寧靜,帶著絲柔和溫暖的味道,讓他覺得整個人都平靜安寧下來。他就那么靜靜站在玄關處,看著蘇郁錄歌,看了很久。直到少年像是有些累了,起身抻了個懶腰,左右動著腰身活動身體,轉(zhuǎn)身間終于看到陸蒙抱著手臂安閑地站著,看著他的目光里滿是溫柔。蘇郁怔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立刻垂下頭,適才有些滿足開心的神情立時被他隱藏起來。屋外的男人動了動,然后朝他走過來,推開錄音棚的門走到他身邊。“你剛才錄歌,我沒舍得打擾你,”陸蒙說著,伸手撫著他的臉,笑了笑,“你剛才的樣子,我很喜歡,”蘇郁抿了抿唇,眸子垂得更低,男人卻伸臂摟住他,在他頭頂吻了一下,語調(diào)更是溫和,“蘇郁,”又吻了一下,陸蒙抱著他低低說,“我很喜歡?!?/br>蘇郁身子有些僵,心頭有什么東西揪著,有點難受。邢奕曾經(jīng)也經(jīng)常強迫他,可那個男人從來不會這樣柔情脈脈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