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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餐,吃著卻完全沒有味道,越吃越煩悶。冰箱上還是一個便簽,他放下餐具,抬眼盯著那行已經(jīng)熟悉了的字跡。“小王八蛋,早安。早餐在冰箱里,好好吃飯,不要想太多。”這個混蛋……怎么可能不想太多,當(dāng)誰都是他那種能迅速淡定下來的怪物嗎?邢奕憤恨地咬著叉子,把眼前切好的橙子戳了個稀巴爛。悻悻地穿好衣服出門,邢奕把車鑰匙勾在食指上轉(zhuǎn)圈圈,邊走邊在心里把陸蒙從頭罵了個遍,可剛走下樓,隱約在拐角看到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背影,邢奕一愣,覺得那背影眼熟,下意識走上前兩步,還沒等他走近,那人身子忽然晃了晃,然后就猛地往前栽了下去,邢奕嗖地一下子沖過去,險險把人拉住,心里還慶幸自己速度夠快,否則這人腦袋絕對直接磕到地上,磕出血來。把人拉起來,邢奕剛要拍拍他,卻在看到男人的臉時皺了皺眉,沒認(rèn)錯的話,這人好像是原悠的那個助理,總是沉默寡言地跟在那人后頭,存在感極淡,不過這么仔細(xì)看的話,這人長得還真是耐看。邢奕咳了一聲壓住無節(jié)cao泛濫的色-心,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喂,醒醒啊你?!?/br>可男人臉色極差,慘白慘白的,滿臉的汗。邢奕探了探他的額頭,有點(diǎn)熱,心下有些復(fù)雜。他發(fā)誓自己十分討厭原悠,自己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華菱的危機(jī)度過之后,他就盤算著怎么狠狠地打擊報復(fù)一把原泰,不過他沒原悠那么缺德,用那種陷害別人的下三濫手段,他只是在原泰參與的活動上都去插上一腳,好項目就想盡辦法奪過來,不怎么樣的就全都推給原泰,在媒體上卻反而稱這個項目怎么怎么好,以此混淆視聽。一個月努力下來,自己手上的好資源累積了不少,原泰么,反倒堆積了一堆豆腐渣工程。所以這個人現(xiàn)在這副疲累萬分的模樣,自己有絕大部分的責(zé)任。邢奕是誰,絕對不懂什么叫自責(zé),只覺得這人活該,只是有點(diǎn)小小的,小小的不忍心而已。他嘖了一聲,把人扛起來,他認(rèn)得原悠的家,把這家伙扔給原悠那小子絕對是沒錯的。還好兩個人住一個小區(qū),邢奕三步兩步就把人帶到了那個白色洋房,他瞥了一眼這奢華的建筑,翻個白眼,門鈴都懶得按,抬腳就踹。“喂,開門!”再踹一腳,“原悠你個混小子在不在?你養(yǎng)的狗快歇菜了,開門,否則我扔這兒不管了??!”踹了好幾下,邢奕終于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而后門猛地被拉開,原悠驚慌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邢奕沒好氣地把肩上的人扔過去,原悠慌忙接過,半晌愣愣看他,“邢奕?”邢奕冷哼一聲,瞪著他,“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真夠毒的,陷害我就算了,自己的手下也這么沒命地折騰?你不怕遭天譴啊你!”原悠瞪大的眼睛里滿是恐慌,邢奕覺得怪異但也懶得多想,只又罵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走得干脆,沒注意到身后的人呆愣的表情,和那雙抱著懷里人的,不停顫抖的手。原悠抱緊了穆乘楓,低頭看著男人蒼白的臉只覺得一陣心疼,他小心地呼喚了幾聲,可對方像是陷入了昏睡,完全聽不見他。他急得腦門直冒汗,幾日來的迷茫和恐懼一股腦涌上來,讓他忽然無助地想哭。從一個月前醒過來開始,一切都變得莫名其妙,陸琛徹底離開了自己,雖然以前也沒有抱多大希望那人能一輩子和自己在一起,可這種完全失去的感覺鮮明得讓他痛苦不堪,網(wǎng)上充斥著眾人對陸琛和那個蘇郁的祝福,他越看越心疼,整日渾渾噩噩地發(fā)呆,想到中間空白的記憶更是慌張無措。他看著那些原泰陷害華菱的新聞,看得心驚膽戰(zhàn),怎么也沒法相信那是自己做出來的,穆乘楓一直陪著自己,安慰自己,說那不是他做的,是董事會的決策,跟他原悠沒關(guān)系,可他不傻,這么大的行動,沒有他簽字根本不可能執(zhí)行。這幾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會成為千夫所指的jian猾小人,為什么陸琛會完全離開自己,為什么一覺醒來,那個人就成了別人的愛人?原悠整日發(fā)呆問自己為什么,心臟無時無刻不在疼痛,只有穆乘楓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會稍微緩和一些,他知道這些日子穆乘楓很累很忙碌,他也想打起精神跟著他一塊兒收拾這些爛攤子,可是身體不聽自己的話,腦子總是昏昏沉沉。就這么亂七八糟地過了一個月,他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打算重新振作起來,可這會兒看到累得病倒的穆乘楓,心臟忽然很疼很疼,那是不同于失去陸琛的難過,他自己也說不明白這種感覺,只覺得支撐自己的東西忽然就斷裂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人好不容易拖到了二樓的臥室,找了退燒藥給穆乘楓喂下去,然后忙活著又是擦汗又是給他脫衣服,把之前準(zhǔn)備給陸琛的睡衣又給他套上,折騰了小半天,總算把人照顧得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原悠長吁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穆乘楓發(fā)呆。這個人,從很多年前就一直陪伴著自己,好像每次回頭都能看到他,好像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自己都不會覺得無助,因為有他在。可自己總是這么沒用,總是讓他擔(dān)心自己,記掛自己,總是害得他這么勞心勞力……可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不想再這么無能下去,他也想保護(hù)一個人,他也想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守護(hù)一個人,就算因此讓自己消失,就算付出任何代價,他也不想看到眼前這個一直默默關(guān)心自己的男人這么難受……穆乘楓,其實(shí)我是個傻瓜,根本不值得你這么愛的。可是,能被你這么全心全意地對待,也許我的人生,也并不是那么失敗的吧……原悠柔軟的眸子慢慢變得空洞,看著穆乘楓的目光從呆愣慢慢變得深沉。瞳孔從黑潤到蒼白,最后慢慢凝結(jié)成夜一般純粹的黑。男人沉默著看著床上暈迷的人,抬起手輕輕握住穆乘楓燥熱的手,而后俯身在他額上輕吻了一下。“乘楓,好好睡一覺吧?!彼偷驼f著,冰涼的唇輕輕吻了吻男人干裂的嘴唇,“我不會讓他消失的,你放心好了?!?/br>再怎么努力,這個人始終愛的不是自己。那至少在消失前,讓他不要再這么痛苦吧。乘楓,我是真的愛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愛了你很多很多年。*****陸蒙難得提早下了班,開著車直奔音樂學(xué)院,今天蘇郁上晚課,陸蒙記得他的上課地址,便打算把小孩兒親自接回家,順路吃個晚飯。音樂學(xué)院的校園還蠻大,陸蒙徐徐開著車,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群人在踢足球,他見時間還早,便把車停到了球場邊,下車朝那些熱火朝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