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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相信殷睿的說辭,可是剛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背叛的白凡,卻謹慎了很多。影六的事情讓他認識到,原來影衛(wèi)的忠誠并不是那么堅不可摧,也可能會在一些他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悄然變質(zhì)了。哪怕雖然依舊不能想象影七怎么會是危險人物,但是白凡還是選擇了相信殷睿,畢竟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唯獨殷睿不會,因為他們是一體的。白凡閉目,仔細思索著如何在信內(nèi)隱蔽的向殷睿傳遞消息。但就在這時,一個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猛然竄入白凡腦海中,為什么,殷睿那些天沒有寫信給他?如果不是殷睿自己不愿意寫,那就一定是有外力干預(yù),這里的外力,只有影七,那么影七為何會干預(yù)他和殷睿寫信,或者是影七怎么會盯上了他和殷睿寫的信,難道是……他察覺到了什么?白凡心里又驚又疑,為了避免自己太過震驚的情緒外露,他假裝翻了個身,背對著篝火旁的影七,此事雖然還是猜測,真假無法證明,但是與殷睿寫信通消息的方法顯然是行不通了,如果他寫給殷睿的信件完全是在影七的監(jiān)視之下,那么將會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并且就是寫好了信,這信件能否到殷睿手上都不好說,看來他必須要想一個更好的傳遞消息的方法……這一晚,白凡有著諸多思緒,影七則宛如木樁一樣坐在篝火旁,兩人皆一夜未眠。……翌日,殷睿醒來,觸目所見除了擱在脖子上那把匕首外,還附帶了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殷睿心中恍然,眼中閃過一抹嘲笑,“你在擔(dān)心什么?”……★、第六十五章難言之隱影七咬著牙,“你到底在信里寫了什么?”“我寫了什么,你不是翻來覆去看的很清楚嗎?”殷睿嗤笑道。影七見到殷睿的樣子,眼一冷,有些沙啞的嗓音也跟著危險起來,“我說過,不要玩花樣,否則下場……你知道?!?/br>殷睿聽到這話,冷哼道,“怎么,終于不打算再裝下去了,我倒要看看,你敢給我什么教訓(xùn),只要我身上有任何痕跡,你認為凡能不知道?”“你?!庇捌邭饨Y(jié),但是擱在殷睿脖子上的手,卻也真的不敢前進半步。是啊,殷睿所說的都不錯,他與白凡共用同一個身體,傷害殷睿就是傷害白凡。影七的視線前所未有的陰沉,他盯著殷睿,似乎是想用目光將這個人一劈兩半,將那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分開一般。他不懂,為什么同一個身體里,會有區(qū)別這樣大的兩個性格,一個溫和寬容,另一個則狠辣易怒,反覆無常。更是親手將他推下懸崖,沒有半點憐憫,甚至還隱瞞他的死訊,影七盯著眼前這個頂著一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內(nèi)里卻惡劣不堪人,一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話,冷冷的從口中說了出來,“你不配,待在他的身體里。”殷睿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很是愣了一會,但是隨即,他不屑的笑出了聲,當(dāng)然有些話他沒有說出來,這不是凡的身體,這是……他的身體。影七看著殷睿臉上露出的那人絕對不會有的諷刺表情,神色更加復(fù)雜,“為什么,你要待在他的身體里,如果你們是兩個人,該有多好?!?/br>聽了這句話,殷睿臉上那諷刺的笑驀地消失了,情緒也有些低沉,涌上心頭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是啊,為什么會在一個身體里,是兩個人該有多好,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人最強烈的希望他與白凡從身體上剝離的話,那么那個人一定是他自己。就在殷睿有些出神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句,“你不要得意,想要對付你,并不是沒有辦法。”殷睿抬頭,看向影七。影七卻并沒有理會他,只是拿來一大片新鮮的樹葉與一根樹枝遞給殷睿,“寫吧?!?/br>殷睿突然有些不明白,影七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難道他不提防他和凡通信了?雖然心頭萬般疑惑,但是殷睿手上卻不慢的接過了那片樹葉,因為給凡寫信,是他拒絕不了的誘惑,哪怕傳到白凡手中后,是已經(jīng)被改動的信件。見到殷睿拿著樹枝開始寫以后,拿著匕首架在殷睿脖子上的影七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晃神,他的眼中露出掙扎,但是漸漸地,卻慢慢堅定了下來,如果白天與晚上只能醒一個人,那么他選擇讓白天的他沉睡,只要晚上醒來就好了。教主,做他一個人的教主就行,為了他心中的教主,他不介意過日夜顛倒的生活。正因為影七下這個決定時太過入神,以至于沒有注意到,殷睿在看似低頭認真寫信的時候,悄悄攤開了始終緊握的左手,在他的食指上,系了一根長長的發(fā)絲,那根發(fā)絲,纏繞了十三圈,記下這個數(shù)字后,殷睿微一用力,纏繞在手指上的發(fā)絲就繃斷了,落在地上了無痕跡。殷睿竭力在這片樹葉有限的空間中寫下最多的字,當(dāng)他寫好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之久,影七一手持匕首抵著殷睿的脖子,另一手抽走他手中寫滿了字的樹葉,這一次他倒沒有怎么吹毛求疵,只是看了一遍后,他就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殷睿,那目光,簡直有些滲人,“該結(jié)束了。”殷睿正不明所以,猛的聞到一股甜膩的味道,他面色陡變,“你用了什么?”“沒有什么,只是一點能幫助你入睡的東西而已。”影七神色平靜道。殷睿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沉,哪怕他用力睜開,也阻止不了自己逐漸僵硬遲鈍的思想,在意識殘存的最后一刻,他只模糊聽到一句,“祝你有個好夢,這恐怕是你最后一次看到陽光了……”……白凡并不知曉殷睿那里發(fā)生的一切,但他也沒閑著,整整一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一個逃出去的萬全之策,雖然他已經(jīng)傳遞給殷睿十三天后行動的消息,但是具體怎么行動,還需從長計議。白凡一邊沉思,一邊隨手在網(wǎng)上搜著那些被劫匪劫持,卻運用聰明冷靜成功逃脫的人質(zhì)案例,就在這時,屏幕右下角那個熟悉的圖標(biāo)閃了起來,白凡點開與公儀交談了幾句,閑聊中,白凡突然想到,公儀一向博學(xué),很多事情向他詢問都能得到滿意的答案,不知道這件事,公儀是不是也有經(jīng)驗?zāi)兀?/br>一時興起的白凡不知道,他的問題,讓另一邊本來正在淡定喝茶的公儀博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他驚疑不定的輸入,【怎么問這個問題,誰被綁架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你不認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