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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可以把光線吞噬的黑,白凡甚至懷疑,這并不是玉石,而是一種細膩了一點的石頭。這么一大塊原石,不可能里面都是這種黑色石頭吧,白凡抱持著樂觀的想法,畢竟他之前內(nèi)力在其內(nèi)運轉(zhuǎn)的流暢程度不是假的,于是白凡接著按照自己所畫的切割線一刀一刀切下去,可是隨著地上的切片越來越多,他的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黑色,全部都是黑色的,這巨大的原石已經(jīng)被他打開了大半的窗口,里面卻充斥滿了這種黑色,白凡不信邪的把手放到這塊黑色原石上,放出內(nèi)力流轉(zhuǎn)一周,卻見內(nèi)力一遇到那黑色的不知名石頭就歡快的涌了進去,比以前遇上好玉的時候不知道歡騰多少倍,白凡默……他太過相信自己的內(nèi)力,沒想到今日居然因為這過度的信任而被蒙騙了,誰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怪胎,明明不是玉石,卻比玉石更加吸引內(nèi)力。白凡無力的揉揉額頭,最近真是諸事不順,他真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到順利是什么滋味了,白凡干脆就在切割下的玉石角料堆里坐了下來,從這個角度看去,他這塊剝?nèi)チ舜蟀肫さ脑浅5南褚粋€巨大的皮蛋,外面的蛋殼是淺色的,里面的芯是黑色的。想著想著,白凡也難得被自己的聯(lián)想逗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這個巨大鴨蛋的黑芯。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手掌下的黑石傳來一股吸力,白凡的視線也不禁被吸引過去了,只感覺那黑石越看越是轉(zhuǎn)不開眼,簡直像是擁有某種魔力一般,內(nèi)力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順著貼著黑石的手掌傳遞過去,黑石越來越熱,白凡對這一切一無所覺,他被攝了神智一般死死盯著那塊黑石,那黑石在他眼里越來越近,最終瞳孔也印滿了黑色,同時腦海中“轟”了一聲,他看見了…………在聽到那“?!钡囊宦暫?,殷睿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皺起眉,那聲音隨風(fēng)而逝,快的好似幻覺,他自己也無法確認(rèn)自己剛剛是否有真的聽到聲音,可是就在殷睿要放棄的時候,又有兩聲“叮?!彪S風(fēng)傳來,殷睿幾乎立即就繃緊了身子,他下意識“看”向影七那邊,從影七呼吸的頻率來聽他并沒有醒,這才放下心來。殷睿閉目,將內(nèi)息凝聚在雙耳上,仔細傾聽著那風(fēng)聲帶來的細微聲音,他漸漸捕捉到了這聲音的痕跡,這是一種很規(guī)律的重物敲擊聲,殷睿的心跳不禁有些加快,這種聲音,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系屬人為,有人,有人到這里來了。殷睿不動聲色,因為不管來人是敵是友,都一定會和影七發(fā)生沖突,只有場面亂了,他才有趁亂逃走的機會,他現(xiàn)在所要做的,只是盡量拖延那聲音被影七發(fā)現(xiàn)的時間。畢竟再糟的結(jié)果,也比現(xiàn)在好了。可惜好景不長,小半個時辰后,那聲音越來越大,影七似有所覺,猛的睜開眼睛,起身貼著巖壁走到洞口,借著枝葉的掩護看向外面,僅僅一眼,他就面色大變,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天氣晴朗,連那環(huán)繞在崖壁上的云霧都稀薄了不少,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影七一眼就看到了那條長長的通往天際的云梯,以及那懸著的幾個正在捶打崖壁的身影。影七匆匆回到洞內(nèi),三兩下收拾了必要的物品,走到殷睿面前,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伸手在殷睿的身上點了兩下,就制住了他周身大xue,能夠有這么大的手筆從崖壁上開出一條路來的人,想也知道是誰,黑月神教的勢力太大,他無法硬抗,影七背起動彈不得的殷睿,彎腰借著枝葉的掩護企圖離開這個太過顯眼的山洞。……白凡現(xiàn)在的情況很奇妙,在那腦海中轟的一響后,面前的黑石就仿佛透明了一般,漸漸扭曲出了一幕畫面,那畫中的場景是一個山谷中,雨后初晴,樹木成蔭,葉片上還往下滾落著水珠,他的視線就好像穿透了一片黑幕,到達了另一個世界一般,還沒給白凡驚異的時間,黑石中的畫面一轉(zhuǎn),仿佛漸漸拉近,最終其上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這兩個人影一個背著另一個,矮著身子仿若逃遁,白凡的眼睛漸漸睜大,那是……殷睿。影七和殷睿自然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里,影七現(xiàn)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靠著崖壁太近的地方,離的越遠越好,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那云梯的鋪設(shè)已經(jīng)離崖底很近,最多一個時辰,那些人就會成功來到崖底。白凡的視線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聚在殷睿身上,真正說起來,這還是他和殷睿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待在殷睿的身體里通過鏡子看著那副皮殼,而是真正的,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醒著的殷睿,白凡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他們錯過了十年,終于是見到了。可是看著看著,白凡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現(xiàn)在的殷睿明顯是醒著的,因為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但是他卻沒有看到殷睿有任何的動彈,趴在影七背上的他手腳隨著影七的跑動僵硬的甩著,卻沒有一絲一毫自己的動作,影七偶爾會把殷睿放下,自己跳上高處去看懸崖那邊的情況,那個時候殷睿也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直到影七回來背起他。白凡的眼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絲怒氣,這個樣子,他還能不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一定是影七為了怕殷睿逃跑,所以做了手腳。白凡雖然憤怒難平,但到底還記得影七如此緊張的逃亡,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見影七頻頻向懸崖那邊看去,因此也看向懸崖,黑石里的景象立刻拉伸到懸崖那里,懸崖上的場景慢慢放大,當(dāng)看清懸崖上的樣子時,白凡倒抽了一口氣,他終于知道影七為什么那么緊張的逃了,那是,殷南寒的人馬,殷南寒竟然追到這來了。沒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殷睿那邊居然出現(xiàn)了如此驚險的情況。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這一條俗語放在殷南寒身上,白凡卻不敢保證奏效,畢竟殷南寒的性格,當(dāng)了他十多年兒子的他再了解不過了,這種錙銖必較的人,怎么可能會放過囚禁了他兩年圖謀篡位的人,一想到被殷南寒抓住的下場,白凡就覺得前途一片灰暗,那甚至是比落到影七手上更糟糕的事情,畢竟他跟影七之間還沒有這般的深仇大恨。白凡不知不覺中兩只手都貼在了黑石上,仿佛趴在一面玻璃門上一樣緊張的看著門內(nèi)的場景,畫面中過于緊迫的環(huán)境讓他暫時沒有心思去探究這塊奇異的黑石到底為何會有這般神奇的能力。影七背著殷睿片刻不停的往遠離懸崖的地方逃去,他的神色凝重,因為他知道這崖底只有這一片山谷可以藏人,再往遠去,就是充滿瘴氣的毒林,活人進去斷然無法生存,所以說,他再怎么跑也無法跑出這片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