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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這么多年都忍了,為何不多忍幾年,少爺現(xiàn)在是少主,以后就會是教主,到那時,您不就能和夫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少爺一向聽夫人的話,知道真相以后,還會不認(rèn)您這個親爹嗎?!?/br>小桃壓低的話語沒有一句逃脫殷南寒的耳朵,可是每一句卻又是這么的諷刺,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最親近的妻兒欺瞞了這么多年,他以為的父慈子孝,卻是一頂綠到極致的大帽子,這么多年盡心教導(dǎo)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是幫別人養(yǎng)的。眼見小路盡頭的小木門遙遙在望,小桃加快步子小跑了過去,“公子,快走吧,這是夫人讓我交給你的信,以后一定不要再如這次一樣偷偷跑來了。”聽著那兩人的對話,殷南寒目光一冷,陰沉著臉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走,往哪里走?”小桃與那男子的臉?biāo)查g如同見鬼一般慘白。……他狠狠將抱著他腿的女人踢開,冰冷道,“說,你和那個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被踢開的女人傷的不輕,卻依然不知死活的又爬了回來,“夫君,不是那樣的,我真的沒有做出那些事情。”“沒有?!币竽虾湫Φ?,一揚(yáng)手抓起桌上那封女人親筆所寫的信扔向曾經(jīng)的妻子,看著撿起了那些信的女人瞬間慘白的臉,他心里生出一股快意,沒有人能夠欺騙他,沒有人。這個女人和那jian夫竟然妄想靠著那個野種,奪走他的教位,簡直是笑話,別人能從他這拿走的,一定是他心甘情愿給的,他不想給的,誰都別想染指半分。他黑月神教的位置,自然也不會傳給一個野種,這個女人的美夢,恐怕要到此為止了。處置了那女人后,他靜靜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就在這時,旁邊有人道,“教主,后院里還有一位小公子。”他一下子愣住了,很久以后才道,“那就……接來吧?!?/br>他以前從未關(guān)注過自己那個在后院的兒子,畢竟只是意外得來的庶子,他從未對他的到來有過任何期待,自然也不會多留心,只是賜了一個院子給那母子倆,就再也沒有去看過。說起來,雖然他甚少想起那孩子,但卻一次也沒有見到那孩子在自己眼前出現(xiàn)過,不消說也知道是誰動的手腳,可惜他那個時候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在了嫡子身上,在他心里只有殷錦才是讓他滿意的孩子,誰曾想到頭來他一心對待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種,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在后院那惡毒女人的手下受了這么多年的苦。他懲治了這些年來所有欺辱過殷睿的奴仆,又等了幾天后才去見那個從未謀面的孩子。他去見那孩子的時間選在了晚上,夜晚是人最松懈的時候,卻也是最能帶給人壓迫感的時候,這個時候與人對話,總是能收到最好的效果。看著被帶進(jìn)來的孩子,他一言不發(fā)的細(xì)細(xì)打量著,出乎意料的是,那孩子沒有想象中常年被欺辱的怯懦,反而異常的鎮(zhèn)定,竟然能夠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目光,好似也在評估著他這個父親。殷南寒幾乎想笑,真是好多年沒有這么大膽的人了,就是那野種最受寵的時候,也不敢這般看他,不過,這才不愧是他的兒子。他殷南寒的兒子,再怎么樣也比那野種強(qiáng),不過,這孩子在后院那女人的手下荒廢了這么多年,想要培養(yǎng)起來,不知是否還來得及,他想要看看這孩子的程度,當(dāng)即道,“寫幾個字來看看?!?/br>“?。俊蹦呛⒆用H坏目粗?。他皺起了眉,難道這孩子連字都不會寫?好在那孩子到底還是拿起了筆,嗯,執(zhí)筆的姿勢還有模有樣,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當(dāng)看清那孩子的字跡時,他的那些好心情就全部消失無蹤了,他沉默了一會,對一旁候著的屬下道,“去請幾個教先生來,明日起教授少爺,從啟蒙教起?!?/br>他摸了那孩子的根骨,發(fā)現(xiàn)竟然是根好苗子,當(dāng)他說到要傳那孩子習(xí)武時,他注意到了那從進(jìn)門就始終平靜的孩子眼中閃過的興奮,愛武嗎,這性子果然也隨了他,不像殷錦,比起習(xí)武,更愛去看那些雜書,說起來,雖然那野種從小就被他用各種珍貴藥材洗髓筋骨,但實(shí)際上的資質(zhì)卻還不如眼前的孩子呢,以前他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竟然會把那個跟他沒有半分相似的野種認(rèn)作了親生兒子十多年。越是對比,他就越看出眼前孩子的好來,因?yàn)橐呀?jīng)浪費(fèi)了八年時光,所以他給這孩子制定了非常高的要求,讓人滿意的是,這孩子非常的努力,幾乎不用人督促,就能完成他定的目標(biāo)。那一天他只是一時興起,才在教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撞見了自己的兒子救下了一只貓。連一只貓都要救上一救,他黑月神教的繼承人,怎可如此心慈手軟。不過,那一臉高傲的宣布教內(nèi)所有的貓都是他養(yǎng)的孩子,還真是意外的……可愛。雖然覺得天真的孩子不乏可愛,但他還是遵從了心里的,逼著那孩子的手中染上了血腥,可看著那眼中一片壓抑的黑暗的孩子,他又有些后悔,用這種方法逼著那孩子成長,是否有些cao之過急了呢,看起來,那孩子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同他親近了。可出乎意料的,在一天夜里,當(dāng)他見到他時,那孩子竟然又對他笑了,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他心里驚疑,暗暗提防,卻沒有等來那孩子任何異常的行為,好像真的對他毫無芥蒂一般,可是他明明在白日里才看到他眼中的恨意。之后他又讓他去做了幾件類似的事情,那孩子都解決的干凈利落,看著那張平靜的小臉,他為自己之前的失算搖頭,這孩子,哪里心慈手軟,分明是個狠得下心的,卻不知他夜里假意與自己的親近,又是為何,如果想要討好他,為什么不偽裝的更徹底一點(diǎn)。他對那孩子的這種行為生出了興趣,他以為那孩子定會與刻在他骨子里的狠毒一樣能忍,可能沒過多久,那孩子竟然主動走到他面前,對他說,“以后這種事情,白天讓我做完就行,不要晚上找我?!?/br>他弄不明白,那孩子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想要暫時休戰(zhàn)?雖然不清楚那孩子這么要求的原因,但他看見了那孩子眼底的堅(jiān)持,仿佛這個要求是他的底線一般,每個人,都有一根不能踩的底線。他同意了這一個要求,他雖然嚴(yán)格要求那孩子,但卻并不想父子倆弄的和仇人一樣,畢竟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而且讓那孩子去做那些事情,為的是磨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