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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走吧,我要睡了?!?/br>“你先聽一聽?!备]爭表情淡然,“你沒有女朋友,那方面的需求不小吧?海棠你已經(jīng)是研究生了,你肯定懂。因為我喜歡你,而且我是男人,所以你不用負責?!?/br>“……”“我想讓你抱我?!备]爭道,“這是認真的?!?/br>顧慨棠想起自己還在醫(yī)院的那個晚上。本以為他會就此罷手,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回到了原地。顧慨棠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竇爭:“知道?!?/br>“知道你還敢說?”顧慨棠說,“……你不自愛的話,沒人會尊重你?!?/br>竇爭的反應沒有上次那樣激烈。他像是深思熟慮過一般,回答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沒有我,你也會找別人,所以我還是爭取一下?!?/br>顧慨棠覺得眼皮很是沉重,一種并不是rou/體上的疲憊感弄得他睜不開眼睛。竇爭小心翼翼的湊近顧慨棠,捏著他的領子,傾身向前,顫抖的嘴唇,逐漸逐漸向顧慨棠的脖頸處貼近。顧慨棠別過臉。竇爭問:“不行嗎?”顧慨棠‘嗯’了一聲。竇爭直起身體,說:“……互相幫助,我不會要求什么。那個,其實我很干凈……”顧慨棠道:“可……,你是男人啊?!?/br>“我可以用手,”竇爭急忙說,“用嘴也可以。你想怎么樣都行,我沒關系……”顧慨棠沉默了,頓了頓,說:“有一點,就是我那方面……需求不大?!?/br>竇爭一愣。顧慨棠覺得自己說的足夠清楚,很是難堪。如果竇爭沒有這么咄咄逼人,也不至于說出這樣的話來,顧慨棠著實有些煩了。竇爭還貼在顧慨棠身邊,離得很近,呼吸都打在顧慨棠的脖子上。這么冷的天,吹出來的氣都是干燥的。竇爭呼吸粗重,顧慨棠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像是用力向前奔跑,撞上了一扇緊閉的門,撞得頭破血流、心如刀割。但是竇爭已經(jīng)不會再繼續(xù)軟弱下去了。他抓住顧慨棠的頭發(fā),急促的呼吸聲引得顧慨棠不得不直視竇爭的眼睛。……這個人還會哭嗎?顧慨棠已經(jīng)沒辦法再說,更多傷人的話了。竇爭的眼神看起來很冷靜,而且認真。他回看著顧慨棠,一字一頓道:“遲早有一天,你是我的。我發(fā)誓。”那晚之后,竇爭一如往常,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顧慨棠也沒和任何人提過這件事,包括他一體同心的雙胞胎meimei。顧慨棠終于能下床走路時,北京已經(jīng)開始集中供暖了。顧慨棠在恢復中心接受治療,因為長時間沒有鍛煉,平時能夠輕易完成的路程看起來遙不可及。他有些著急,治療結束后還會自己訓練,每每將后腳跟走到紅腫疼痛,后來不得已要休息,以免得不償失。畢竟是年輕人,恢復能力快,加上顧慨棠的配合,療程進展算是很順利的。集中供暖前的房間冷得像冰窖,即使進了房間也要穿厚衣服,供暖后溫度就高了上去,連毛衣都不用穿。尤其是夜晚十二點鐘,穿著睡褲都不用蓋被子。顧慨棠對這種炙熱的溫度有一種難以表達的感覺。室溫太熱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做那個夢。那個只有很熱時才會被喚醒的夢。顧慨棠一點都不想重溫,可一旦陷入夢境,又迫切的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第38章第三十八章顧慨棠臨睡前就有那種預感,閉上眼睛后,果不其然陷入了那個炙熱而潮濕的夢境。昏黑、guntang,簡直令人無法呼吸。顧慨棠在黑暗中和對方抵/死/纏/綿,皮膚相貼的感覺真實的讓人無法分辨這與現(xiàn)實生活中的區(qū)別。顧慨棠的頭開始痛,血液全部涌到腦部,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啊……”對方的呻/吟。勉強扭過來的身體,汗?jié)竦氖直?,緊緊摟住顧慨棠的脖子。急促的喘息。分不清彼此。顧慨棠著急的想要打開燈,他一抬手,畫面頓時模糊了。而在這時,天亮了,窗外有光照進來,身下那人因為燥熱而濕漉漉的脖頸,細長宛若禽類。最后撞進顧慨棠眼睛里的,是一朵模糊、但張揚、耀眼的花。顧慨棠猛然驚醒,劇烈呼吸。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是那個夢,內(nèi)容隱晦,但困擾他長時間的夢。顧慨棠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脖子,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汗。一到冬天,天氣轉冷,他被夢魘控制的幾率大大下降,可幾年來,供暖那天不可避免的會回想起這個夢,讓顧慨棠十分無奈。時間越長,夢境的內(nèi)容越豐富,顧慨棠記得東西越多。比如以前他想不起最后那個畫面中,花的每個細節(jié)?,F(xiàn)在卻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最后,有時候甚至在想,那是不是人身上的紋身?等到心跳平復,顧慨棠便下床洗漱。沒有太過糾結。他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竇爭睡覺時間比較早,經(jīng)常是顧慨棠還在電腦前復習,竇爭就帶著小野洗好澡回房間。相對的,平時竇爭起的比顧慨棠早。他會準備好早餐,等著顧慨棠醒來后吃。顧慨棠飲食的口味和竇爭大有不同,但每次竇爭都給他準備好,顧慨棠不好不吃,也不會提意見,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他右腿的傷口恢復的很好,沒有再次出血,慢慢來的話,顧慨棠自己也能走很長一段路。顧慨棠剛從臥室走出來,就看見竇爭陪小野玩機器人。竇爭聽到了聲音,放下手里的玩具,起身來扶顧慨棠。顧慨棠說:“你玩吧,我沒事?!?/br>竇爭沒聽,跟著顧慨棠走進洗漱間,幫他擠好牙膏,然后說:“我去給你倒牛奶?!?/br>顧慨棠‘嗯’了一聲,就知道今天早晨要吃些什么了。竇爭做飯種類并不單一,但比較固定,并且以星期為周期。打個比方,星期一的三餐與下星期一一樣,但肯定與星期二不一樣。用熱牛奶泡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