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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拉開?!?/br>他不讓人將赤著身子的凌凝玉蓋住,卻要人將她拉開,如今的情形,本已不堪入目,若是將這兩個人拉開,東方哲覺得凌凝玉只有剪了頭發(fā)去庵子里這一條路了。東方哲二話不說,步伐矯健沖上前,把嬤子的衣裳扯下來,蓋在了凌凝玉身上,并將她抱到一旁,從頭到尾,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屋子里面只剩下一個赤身的昏迷護衛(wèi)了。凌涵瞇著眼睛把東方哲的動作暗暗記下,老夫人面色不佳地盯著場中的護衛(wèi),二話未說直接勒令提出去仗斃。然后她看向凌涵,目光冰冷帶著穿透力,聲音更冷,“涵兒,你可有話說?”凌涵咬著粉嫩的嘴唇,指著東方哲,“孫兒應(yīng)東方大夫所邀給母親醫(yī)病的,因掛著奶奶的身體,便讓德勝去問您!來到這兒后,便遇上東方大夫,可他執(zhí)意要跟孫兒去看母親,不讓孫兒來這藥廬,孫兒也不知何意呀?”德勝上前來,竟是點頭配合,“世子確實是這樣吩咐的?!?/br>見德勝如此順服,凌涵不禁挑挑眉,內(nèi)心微有絲意外。東方哲冷哼一聲,大步上前,一指地上中毒慘死的護衛(wèi),沖老夫人寒聲道,“老夫人,你太慣著世子了!他偷將二小姐引到老夫的藥廬,就為了栽臟老夫,現(xiàn)在只要封鎖了國公府,查出協(xié)助世子殺人的慶哲,一切可真相大白!”“東方大夫我為什么要陷害你呢,我還想請您去給母親看病呢。聽七公主說您都能治好附馬的心疾,我求您還來不及。而且我以什么理由引二姐來呢,上次二姐跑到虹悅院鬧事,她沒得到便宜,早對我厭恨不已,她怎么可能赴我的約?”凌涵仰起小臉,歪著頭沖東方哲問道。東方哲神情一變,竟反駁不出聲來。他能說凌凝玉就因為上次吃虧一事,惦記上凌涵了,非要找回面子,才借機引凌涵入甕。老夫人朝他們來回掃量,之后目光落在地上已死多時的護衛(wèi)身上,她扭頭朝凌涵身后的慶興問道,“這個人,你可認識?”慶興渾身一震,單膝跪地,恭謹(jǐn)?shù)?,“屬下不識得此人。”這話一落,老夫人看凌涵的面色明顯舒緩了一些,慶興不認識這個人,那便證明這個人亦與凌涵無瓜葛的了。只不過,剛才東方哲提到慶哲,老夫人卻是自始至終沒看到慶哲,她又問道,“慶哲呢?”“慶哲剛才渾身是血,跟著世子從藥廬跑出來!老夫可以作證!對了,還有那個寶兒也可以作證!”東方哲目光兇猛地盯著凌涵,眼瞳中跳動著閃閃陰譎。老夫人眼神頓時變得尖銳,一直緊盯著慶興,聲音發(fā)沉,重重地又問了一遍,“慶哲呢!”☆、第54章風(fēng)波再起慶興慶哲是她特意從凌齊的軍中召來,用來護凌涵的。當(dāng)年慶興慶哲之父馬大鳴是老國公底下的一名大將,老國公夫人曾經(jīng)以此人率兵突破敵陣,援救老國公的軍隊。此人之后便隨在老國公左右,只是對老國公夫人的命令頗為尊從。這么多年過去了,一代新人換舊人,馬大鳴老了,可他的兩個兒子卻長大成人。老夫人現(xiàn)在還記得馬大鳴的忠誠,她看慶興慶哲兄弟可塑,便將人從軍人帶到了內(nèi)宅,守在凌涵身邊。老夫人相信這兩個人對自己絕對忠誠。因為她相鄰馬大鳴的忠誠。只不過……“回老夫人的話,慶哲他拉肚子,正在茅廁,老夫人要見他,屬下這便將他找來?!睉c興抓著地上的粘土,額頭青筋直冒地回道。“是啊奶奶,孫兒也不清楚了。為什么東方大夫非要污蔑孫兒的兩個侍衛(wèi)。明明是東方大夫你給二姐提供方便,剛才二姐與侍衛(wèi)所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你為什么偏偏要反駁呢?你是什么居心?”凌涵的聲音柔柔軟軟地傳來,慶興低著頭,悶聲聽著,只覺得腦門一陣陣嗡嗡直響。他本來可以說實話的,慶哲那滿身的血,不容推諉。他們是老夫人派來的,沒有老夫人就沒有他們,更沒有他們的父親??墒乾F(xiàn)在他只要說了實話,世子的那些小心思,他管不了,他只知道,第一個受懲的便是慶哲,慶哲身上染了血,他注定脫不干凈了。接著便是他,之后便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跟著老國公南征北戰(zhàn),已經(jīng)老了……慶興抬頭,明亮的眼睛朝旁若無事的凌涵射去,目光一剎那變得極冰!是他們錯了,是他們太小看凌涵了。毫不防備,被他團團耍在鼓掌之中。現(xiàn)在,他們注定要與凌涵,同流合污了么。老夫人聽罷,目光一凌,朝外一喝,“來人,把凌凝玉拖出去,送到善鏡庵!”她說著一指東方哲,朝慶興令道,“將此人拿下,拖出去杖斃!”善鏡庵在東尋城,老夫人要將凌凝玉遠遠地送到那里,一是為了那里有凌氏宗祠,能夠看住她;二來,周姨娘也在東尋城,將凝玉送到善鏡庵,卻不是凌氏宗祠反省,老夫人自是冷眼旁觀,看這對母女,會在東尋城搞什么小動作,以方便日后抓著。凌涵聽罷沖東方哲淡淡一笑,干凈的瞳中只有得意。沒錯,在老夫人這里,若是無大枝大葉的錯處,他凌涵便是惟一無錯的人。誰讓他是嫡子呢,誰讓他得寵呢!東方哲想通過辨理來壓制他,真是可笑,現(xiàn)在滿院都是他凌涵的人,東方哲一張嘴皮子說出花來,老夫人那只有兩個字:不信。凌涵轉(zhuǎn)頭朝慶興送去一眼,慶興收到那記兇辣的眼神,當(dāng)即跳起來,一招虎爪龍心,瞬間朝東方哲蕩去!東方哲臨此危境,依然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睛陡然鼓起駭人的凌芒,凌涵緊緊地盯著他攥緊的雙拳,那身形毫無老者的年邁,而是瞬間化作一條游龍,兩袖翻云涌動,仿佛濤天巨浪,瞬間將襲來的慶興罩下。“住手!”憑空刺入一道冷喝,凌涵來不及去看闖進來的人,只見東方哲應(yīng)聲而收,剛才巨大的反抗之勢,瞬間化于無,那整個狂縱而起的花白頭發(fā),亦在瞬間收斂,又恢復(fù)成了那個施藥大夫的溫吞老者模樣。凌涵眼中瞬間溢出一絲難掩的失望,就差一點點。就在這時,一襲繡著華麗圖案淡青長衫襲來,只見凌翰輔大步而入,乘著滿園的藥草香氣,他目如利刃,劍眉斜飛,懷中抱著一個受了傷的美人,身形溫潤挺拔,闖入時,他站定在老夫人面前,溫雅的面容上肌rou隱隱抖動,“祖母,凝玉可是您惟一的孫女??!”凌翰輔懷中抱著凌凝玉,滿面陳痛與凌厲,轉(zhuǎn)而朝旁邊的凌涵射去。“見過老夫人?!睒匪济嫒萜胶停p眼奇俊,他一收手中的尺子,面上漾起智珠在握的笑意,朝老夫人施了一禮。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