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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wěn),一心只要置對手于死地。吳于玉在戰(zhàn)場上也見過殺敵不要命的,可也不像這些人一般,仿佛沒有人類的思想般,除了殺敵再無其他。凌涵掃了眼戰(zhàn)作一團的兵將們,語氣略帶疲乏,只說道,“一個不留?!?/br>吳于玉一怔,布衣男子的兵器朝他砍來,同時袖口中的匕首刺出,吳于玉慌忙拿劍去擋,布衣男子有力的長腿千斤重力地砸到,吳于玉偏頭躲過,哪知躲過長腿,卻閃不過那長腿下帶著短刀刃的鞋靴,“啊”的一聲慘叫,吳于玉棄劍朝后滾去。見凌涵剛走不遠(yuǎn),他不甘吼道,“凌涵,你敢殺朝廷大將,你知道是什么罪過嗎!”凌涵身形頓了下,淺淺的笑聲傳來,“放心吧,我會讓大哥去陪你?!?/br>他抬步而去,身后同時傳來慘嚎聲。虹悅院半開著,凌涵信步站在門口,目光朝里看。凌翰輔悠閑坐于茶凳上品茶,守正在給他倒茶水,間或傳來幾道慘嚎聲,以及尸體垂地的聲音。廊道上幾個手執(zhí)血刀的兵將,一步步護著身后的人朝外退,而凌翰輔的人則將他們包圍在一個小圈里面,步步緊逼。見此,凌涵抬步而入,隨著刀光劍影襲來,他揚手“啪啪啪”在空氣中拍了幾個有力的節(jié)拍,正在悠閑觀賞著的凌翰輔猛地回過頭來,火光中,凌涵的臉印在眼前,使凌翰輔不禁暈恍了下,他不相信地拿手揉揉眼睛,仔細(xì)看去,是凌涵的臉,他著一身布衣,仿佛觀客般淡漠地看著這里。見凌翰輔一直盯著他,凌涵回過頭來,淡聲問道,“大哥是在府內(nèi)練兵事呢,小弟有沒有打擾到你?”凌涵說著目光朝廊道中幾名兵將所護著的一名老婦望去,此刻她面容憔悴凋零,花白的頭發(fā)散亂下來打在額前,卻依然震胸握刀,隨時準(zhǔn)備著與敵手拼殺。凌翰輔驀地自位上跳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凌涵,直確定他身后沒跟進來人時,凌翰輔慌亂的面容才稍稍平復(fù),臉上露出傲佞的邪笑,“三弟,你孤身前來,真是膽識過人啊!”他說罷朝守正送去一眼,守正帶著護衛(wèi)嘩啦一聲上前來,想擒凌涵。凌涵揮手?jǐn)[了擺,腰板挺得筆直,冷肅道,“只我一人前來,大哥,你不必用這么多人來招待我吧?”凌翰輔見凌涵孤瘦的少年模樣,心想也是,便讓守正他們退下。凌涵遠(yuǎn)遠(yuǎn)地朝廊道那邊的老婦躬身行了一禮,轉(zhuǎn)而朝凌翰輔問道,“大哥,你就打算這樣殺掉祖母嗎,她可是你的親奶奶。”這時候握刀的老國公夫人手一顫,透過眼前逼殺的凌翰輔的護衛(wèi),朝凌涵看去,老濁的眼中溢出絲潮霧,身上的華衣染血,狼狽可憐,她朝凌涵看去,眼中似乎有一抹痛色滑過,可卻緊咬著牙關(guān)。凌翰輔跟沒聽見般,不在意地指指角落里面那被縛住手腳的夫人,朝凌涵隨意道,“本來想等奶奶死后,待爹爹歸來,讓這瘋婦成為殺人兇手,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不需要了!”他話聲剛落,守正手起刀落,一刀刺入縛住手腳的夫人胸口,眨眼結(jié)束一條性命。凌翰輔一直在注視著凌涵,發(fā)覺守正把夫人給殺死后,凌涵連眼皮都沒眨,凌翰輔心中漸漸騰起懷疑,剛要說什么,就聽凌涵駁道,“大哥現(xiàn)在把娘親殺了,難道想讓我做這替罪羔羊?”☆、第61章只要過了今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偷溜進這國公府的,但是凌涵你得相信,現(xiàn)在爹爹的二十萬兵馬都在我的手中,這國公府,你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祖母死后,我會留你條小命?!绷韬草o說著,想了想道,“東方哲可把藥給你了,現(xiàn)在,我要你把那瓶藥吃下去。”凌涵皺眉,眼中帶著絲挑剔和不解,朝凌翰輔問道,“大哥,你知道東方哲給了我什么藥嗎,這藥是給娘親吃的,我怎么能吃?”凌翰輔聽后不禁哈哈大笑,他瞬間有種掌控天地的自由奔馳感!更突然覺得眼前的凌涵,蠢到不能再蠢!羅氏這個蠢女人已經(jīng)死了,凌涵竟然還在提羅氏;還有凌涵真不該乖乖地回來的,凌翰輔留著瘋了的羅氏,殺光宅內(nèi)所有待他差的人包括老夫人,將一切栽臟到羅氏身上。獨獨將凌涵放出去,待到上報朝廷,凌涵將背上逃犯的罪名,與羅氏意圖謀殺老國公夫人,雙罪相加,如今在北疆鎮(zhèn)守的羅森,會被皇上一旨調(diào)回。如今他外公魏齊侯對兵權(quán)躍躍欲試,上次對凌齊手中的兵馬未能謀奪成功,現(xiàn)在羅氏以及凌涵犯了濤天大罪,皇上對羅家的寵愛會漸漸消彌,這時候正是他外公挺身而出的時候,待拿到羅家手中的兵馬,他凌翰輔僅僅憑著自己的母族,便能夠獨權(quán)國公府,從此沒人敢再觸他的逆麟!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凌翰輔扭頭朝廊道中的那老婦投去最后一眼,冰涼淡薄,帶著離別的欣慰,然后他緩緩地放下高舉的手。將老夫人和幾名兵將逼在廊道盡頭的護衛(wèi)們,看見凌翰輔的手勢,頓時應(yīng)令,手起刀落,朝老夫人砍去。“慢著!”凌涵喊道,對凌翰輔說道,“大哥,母親為什么會瘋,在死前,你總該給我一個明白交待!”凌翰輔頗有些愚不可及地看著凌涵,悲哀道,“三弟,你是在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嗎,這國公府今夜銅墻鐵壁,就算你拖到天亮,也沒人來救你!”看到凌涵堅持的目光,凌翰輔續(xù)道,“既然你想死個明白,我全告訴你,羅氏那個蠢女人是服了東方哲能致瘋顛的藥丸,才會四處殺人,可那又怎樣!我承認(rèn),今日的計劃全是我一手策劃,那又怎樣!你能奈我何呢?”凌涵聽了這話,呼出口氣,很放心的樣子,目光朝老國公夫人看去,輕聲問道,“奶奶,您可都聽清楚了?”老夫人目光黯然,心頭五味雜陳。她本是懷疑凌涵的,可是現(xiàn)在直到凌翰輔的劍要取她性命,她才知道自己充當(dāng)了凌翰輔面前多大的絆腳石,以至他恨不得自己死。“清楚也好,黃泉路上,你們也有個伴!”凌翰輔戾聲落下,虹悅院門口大步邁進一高大的黑壯男子,以及一名身姿柔弱的年輕婦人,見她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許久未見陽光,櫻瓣似的嘴唇,秀氣的柳眉,一雙清澈的盈盈眼瞳,帶著探究邊走邊撫過地上的尸體與血跡。她身姿柔弱,可是神情卻不見半點怯意,仿佛對尸體鮮血早已視為常事。但她看到廊道盡頭的老夫人時,目光一下子充滿嚴(yán)厲,沖口叫道,“母親!母親您怎么在那里?你們還不快些放開母親!”凌涵遠(yuǎn)遠(yuǎn)沖著年輕婦人道,“娘親,您這些天一直窩在但故院,一定很累了吧,正好出來透透氣。”老夫人一眼看到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