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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他看不到窗外的景色,由于那窗簾過于厚重,他連陽光都看不到,完全分不清黑夜白晝。不過他的手表還在,羅惟看了眼時(shí)間,五點(diǎn)多了,是凌晨,還是下午……等力氣差不多都回來了,羅惟扶著床頭慢慢坐起,腦袋很沉,他心說腦癱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或者腦積水,總之他那可憐的脖子快斷了。正當(dāng)他自怨自艾的時(shí)候,他聽到了開門聲,汗毛直立的感覺不過如此,就連脊背都颼颼的冒著涼風(fēng),羅惟以為他會看到張熟悉或者是讓他驚訝的人,可是他失望了。來的是個大媽。她手里端著食盤。女人很胖,也很豐滿,走起路來沉甸甸的感覺,羅惟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現(xiàn)在他捏死只螞蟻都有點(diǎn)費(fèi)勁,要是和這女人動手……摸摸骨頭,差不多會來個粉碎性骨折吧……“那個,大媽,這是什么地方?”并沒留意羅惟已經(jīng)醒了,聽到她的問題,女人只是茫然的回視他,在羅惟露出同樣費(fèi)解的神情時(shí),她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嘴里烏七八糟的說一堆羅惟聽不懂的話……很好,佐丹當(dāng)?shù)赝琳Z。羅惟試著和她溝通,連簡筆畫都要用上了,最后的結(jié)果是無疾而終,倆人雞同鴨講完全不知對方要表達(dá)的意思。羅惟不得不放棄,讓那女人走了。慢吞吞的拿起勺子,舀出的湯灑了一半,羅惟苦笑著喝下,他完全不在意這里面是不是下了毒,要是對方想害他,兩天的時(shí)間,連鞭尸都夠了。這到底是哪?又是誰把他帶來的?目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羅惟環(huán)顧四周,他得想辦法逃走。可是,在他的想法付諸行動之前,前面的三個問題,他得到了解答。飯吃完,羅惟迎來了個意相不到的客人。第一五一章接踵而至薛戈,那個幾乎被他遺忘的人。不管何時(shí),薛戈都是風(fēng)度翩翩,舉止優(yōu)雅的,可當(dāng)他噙著笑出現(xiàn)在羅惟面前時(shí),羅惟覺得,他的胃疼。吃進(jìn)去的東西都成了穿腸毒藥,他隨時(shí)都會死。突然之間,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更加迷茫。薛戈的心情看起來倒是不錯,抽了把椅子坐到羅惟床邊,他雙腿交疊,一派輕松自在,“好久不見,看起來,你氣色不錯?!?/br>看著薛戈從容的笑容,羅惟半天沒緩過來。腦子一團(tuán)亂,各種問題一起蹦了出來,俱樂部的包廂,荒島上無意間談起,還是最初時(shí),這家伙竟是找到他的藏身地點(diǎn)……如今,他竟是在佐丹警方與藏青之間把他綁到這來。“你到底,是什么人?”薛戈笑笑,風(fēng)輕云淡,“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我是商人?!?/br>羅惟冷嗤,“我真不知道,哪個商人能有這么大的本事。”薛戈不置可否,把羅惟這話直接當(dāng)成贊揚(yáng)。別說和他說話,連看到他羅惟的眼睛都疼,可是他現(xiàn)在不能逃避,他有很多問題等著薛戈來解釋,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廖科的俱樂部,那天和他見面的人又是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敢問薛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水到渠成,薛戈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所以他也無需再做隱瞞,藏了這么久,他也夠了,所以他直言不諱道,“軍火?!?/br>這兩個字,讓羅惟委實(shí)吃了一驚,腦子自發(fā)的將其和某件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羅惟啞然,“西爾?!切┪淦魃獭厍嗟慕灰资。y道是你搞的鬼?”“聰明?!毖Ω甏蠓匠姓J(rèn),羅惟這腦子真不錯,一點(diǎn)就透。羅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真是小瞧了他,他一直以為這薛戈只是個變態(tài),他完全沒有在意。和藏青在一直這么久,除了荒島上無意間提到一次,他們竟是再沒聊起這個話題,他是忽略的有多徹底,又是多么的愚蠢……“你……”羅惟想問他是怎么做的,可是半天沒整理好語言,看出他的問題,薛戈主動回答。“在下不才,那馮老板,為我工作?!?/br>今天的信息量足夠大了,要么不知道,要么一口氣全告訴他,羅惟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不過薛戈這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更讓他驚訝的內(nèi)容,其實(shí)他應(yīng)該提醒他一下,留著最后一起吃驚吧。“不止是馮老板,西爾海的生意,都是我在做?!?/br>每一塊海域,都有自己的軍火商,這些人各自為政,從不往來,可誰能想到,這些軍火商,上面的老板竟是同一個人。恐怕連他們本人都不知道。薛戈隱藏的很好,不然他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安逸。怪不得,當(dāng)初薛戈會說,藏青是個小小海盜,他手里掐著這些海盜的命脈,西爾海上的軍火商,主導(dǎo)權(quán)一直在薛戈手中。“廖不凡的艦隊(duì),是你給的?”薛戈點(diǎn)頭。如此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為什么財(cái)產(chǎn)幾乎被清空后,廖不凡還有本事一夜之間弄出那么多東西上。這就是當(dāng)初薛戈出現(xiàn)在俱樂部的真正原因吧。他與廖不凡狼狽為jian,廖不凡要的是借由藏青的手扳倒他老爹,而薛戈要的……羅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包間里那個吻讓他永生難忘,心里的膈應(yīng),無論身體上多配合,那種感覺除了惡心就是惡心。“本來我可以省下一筆的,不過,你太讓人不省心。”薛戈有些無奈,不過那心情依舊愉悅中,說這話時(shí),還有點(diǎn)揶揄的意味,“但是,結(jié)果是一樣的,你總歸是逃不掉的?!?/br>那天在包廂,他要是沒著了羅惟的道兒,他就不需要再與廖不凡合作,藏青和廖科的事情,薛戈本來也不關(guān)心,他若想收拾藏青,不需要那廖不凡,他也有很多辦法。可是羅惟逃了,他只能繼續(xù)。薛戈從不參與西爾海上的事情,他一直安穩(wěn)的做他的幕后老板,這一次,他按耐不住,走上臺來。藏青與廖科決戰(zhàn)之日,薛戈也去了,跟著廖不凡的船隊(duì),也是因?yàn)樗チ?,所以羅惟才撿了一條小命。沒有薛戈,在他和藏青跳下水前,他們的船就炸了。事后,也是薛戈要求,必須要找到那倆人。他不認(rèn)為羅惟會死,事實(shí)證明,他是對的。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羅惟。藏青沒死,他不會善罷甘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