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書迷正在閱讀:直到你喜歡我為止、劍挑風(fēng)月、晚玉志、重如夏花、重生之我是一只貓、枯藤新葉、醉今生、給愛豆孵蛋的正確姿勢、監(jiān)護人、廟算
我會明知道你不過是拿我逗樂子還無怨無悔地把自己整成一個笑話逗你開心?我是犯賤還是怎么的?我承認(rèn),一開始我對你是目的不純,可我現(xiàn)在就不能真的愛上你了?”謝明玉沒料到談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驚訝過后,他的臉上平靜得不可思議,扭頭看著窗外說:“我不愛你。”“我知道?!闭勑νA艘粫?,并沒有感到太多的難堪或者失落,這些話一旦說開,人好像卸下沉重的包袱,他將后背靠在椅背上,“其實,那天晚上,我們什么事也沒有。”謝明玉并不吃驚,“我知道?!边@種事,做沒做,自己最清楚,只是那天早晨有些混亂才會被談笑的那些故意誤導(dǎo)他的話激怒欺騙。“我倒是想呢——可你壓根不給我這機會?!闭勑ψ猿暗卣f。謝明玉沒說話。談笑強打起精神,“其實今天是想跟你告別的,幸虧你打電話給我,再過幾天,我就不在這兒了?!?/br>謝明玉有些吃驚,“你要去哪兒?”“珠海?!闭勑φf,“我有個同學(xué)在那兒發(fā)展得挺好的,叫我過去跟他一起做?!?/br>“那你的公司呢?”“賣了。”謝明玉又是一驚,“為什么?”話剛問出口,他忽然想到他和談笑的丑聞,這種事對于謝小少自然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對于談笑,對于他的公司來說,卻絕對是致命打擊,“是不是——”談笑知道謝明玉在想些什么,趕緊搖頭,“不是,你別多想,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我想趁著還年輕,再闖闖?!?/br>雖然談笑這么說,然而謝明玉知道那件事多少還是有影響的。談笑看著謝明玉,躑躅了很久,語重心長地說:“其實,你這個人,雖然壞毛病一大堆,又傲慢又自私,脾氣也不好,有時候又瘋瘋癲癲的,還常常看不起人,但其實心很軟,也挺傻的,你要真喜歡他,就改改你那些毛病。其實吧,”談笑故意用一種輕快的語氣說,“其實不管喜歡男孩兒還是喜歡女孩兒,男人的喜好從來都沒變過,就喜歡個溫柔聽話省心的。你性子別老這么犟,講話別那么沖——”謝明玉靠在床頭,扭著頭看著窗外,一聲不吭,好像在聽,又好像純粹在發(fā)呆。102102、新的篇章...大約從美麗島回來的第十天晚上,謝明玉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他的毒癮發(fā)作了——百爪撓心,萬蛆蝕骨,他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怎么放都不對,全身各處關(guān)節(jié)只感覺到疼痛、疼痛,渾身冒虛汗,根本控制不住眼淚、鼻涕的橫流,從骨頭縫隙鉆透全身的麻癢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里長著一窩一窩的螞蟻,他蜷著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忍住痛苦的哀號。值夜的護士就在外面,他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心里面充斥著痛苦和絕望。這種痛不欲生持續(xù)了將近三個小時,卻像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jì),等毒癮慢慢退去,謝明玉的整個人像從水里剛撈上似的,仿佛一尾擱淺的魚,張著空洞的眼睛,只能無力地呼吸。他清楚地知道,這不過是個序曲,以后每次毒癮發(fā)作的時間會越來越短,程度會越來越劇烈,他太知道毒癮發(fā)作時一個人會變得多惡心,多下賤,多無恥,多骯臟,正是由于這種清醒的認(rèn)識,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他怎么能忍受,怎么能忍受自己變成那樣一個人?他的力氣恢復(fù)了一點,掀開被子起來,走出房間,大步朝電梯走去,正打瞌睡的護士驚醒過來,連忙迎上去,“謝小少爺,有什么事嗎?”然而謝明玉壓根不理追著他問的小護士,按了電梯,直接進了里面。小護士這才緊張起來,慌慌張張地去叫護士長,等護士長趕到的時候,謝明玉已經(jīng)開了車出了醫(yī)院。大風(fēng)從兩邊遼闊的稻田迅猛地灌到敞篷的車上,謝明玉寬大的病服仿佛要被吹上天去,天邊有幾顆寥落的星子,整個世界宛若宇宙洪荒般的寂靜,越發(fā)襯得跑車的轟鳴聲巨大,像是這夜里的不速之客。謝明玉將油門踩到底,感受著速度帶給他的酣暢的快感,那宛若走鋼絲般的驚險讓他可以忘掉一切。他一直將車開到碼頭邊,碼頭燈火通明,遠(yuǎn)處傳來憂傷的汽笛聲,一陣海風(fēng)吹來,他打了個哆嗦,才覺得冷。謝明玉一直到全身冷得沒有一點知覺才緩緩地驅(qū)車離開。醫(yī)院那邊早翻天了,謝暄也過來了。謝明玉最討厭醫(yī)院一有事,就通知謝暄的做法,好像自己是他兒子似的。謝明玉都想象得到,謝暄會說些什么,反正謝暄從來認(rèn)為自己只會任性胡鬧。但一直到回病房,謝暄也沒有說什么。替他作過簡單檢查之后,醫(yī)生、護士魚貫而出,病房內(nèi)就剩下他們兩人,謝明玉將被子裹在身上,側(cè)躺著,明白著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樣,但他知道謝暄一定有話說。謝暄站在床前,面容疲憊,醫(yī)院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在公司忙了一天才剛剛閉上眼睛,極度疲累,他想抽支煙醒腦,然而想到床上的謝明玉,又忍住了,“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明玉,這樣的事你真的覺得有意思嗎?今天整個醫(yī)院都為你鬧得天翻地覆,我不認(rèn)為那會讓你開心?!?/br>“你怎么知道那不會讓我開心?你又了解我多少?”然而這話說出口,謝明玉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幼稚,這種小孩子似的狡辯只會讓謝暄更加覺得他是在胡鬧,于是他打定主意不再開口。很長一段沉默之后,謝暄似乎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出院的話,那就出院吧?!?/br>這似乎是謝暄的妥協(xié),然而聽到這話的謝明玉,不知道為什么,一股濃重的酸澀侵襲了他,他的眼淚忍不住地流出來,洇濕了臉頰和枕頭。他控制不住這種仿佛來自于命運給與的悲傷和絕望,整個人因為疼痛,也仿佛是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蜷縮起來,甚至開始微微地痙攣,一聲宛若小獸般的哀慟的哭聲從壓抑的喉間溢出,將謝暄嚇了一跳。“明玉?”他的手搭在謝明玉的肩頭,謝明玉整個縮成一團,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那嘶啞的哭聲牽動著謝暄的神經(jīng),他不知道謝明玉是怎么了,但謝暄看著這樣的謝明玉,心縮成一團,怎么也展不開,他不知道可以說什么,只能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抱住他的肩膀,用手用力撫摸他的脊背,他的后頸,親他的臉頰,吻他的眼睛,他不知道這樣做只是試圖讓謝明玉平靜下來,還是心底無意識醞釀了太久的念頭終于付諸實踐。謝明玉忽然轉(zhuǎn)過身,兩只胳膊緊緊摟住謝暄,緊得簡直不能讓謝暄呼吸了,他全身哆嗦,一聲不響,瘋狂而莽撞地去吻謝暄的唇,啃咬吮吸,用盡一切手段。謝暄一手貼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