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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儂本多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0

分卷閱讀170

    。

鄭阿姨大概也覺得謝暄挺喜歡這只貓,就說:“不然我去拿個籃子裝著,我看謝先生你跟這小畜生倒是挺投緣,不過野貓不大好養(yǎng),養(yǎng)不熟?!?/br>
謝暄拒絕了,囑咐道,“鄭阿姨,老太太那里您多費心,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br>
鄭阿姨連連點頭,“這是應(yīng)該的,你放心吧?!?/br>
何林想接謝暄手里的貓,但謝暄拒絕了,自己抱著貓上了

106、兩處...

車。

那只貓倒一點都不怕,一進到車?yán)?,就跳出了謝暄的手,跳到了后窗臺,先是巡視領(lǐng)地似的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望著后窗外漸漸遠(yuǎn)去的景物,謝暄覺得在他眼里看到類似憂傷留戀的情感,然而一忽兒,他已經(jīng)跳下來,用爪子撓撓臉,愜意地臥在后座假寐了。

謝暄無聲地笑了笑,靠在椅座上也閉上眼睛,想謝明玉——

107

107、看客...

分開的時候跟謝明玉鬧得有點難看,但謝暄不想因此陷入兩敗俱傷的冷戰(zhàn)中,回蕪和的路上,他給謝明玉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有人接,于是謝暄給他發(fā)了條短信,讓他晚上回公寓,他有東西給他。

然后謝暄先去了公司,處理了一些要緊的文件,一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才回公寓。

打開門,房間里一片黑暗,貓從他手里跳下去,一忽兒就敏捷地竄進了房間里。謝暄開了燈,驅(qū)走了令人不安的黑暗,貓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窗臺,被燈光驚到,又瞬間跳到地面,竄進了廚房。謝暄并不去管它,目光在屋內(nèi)逡巡了一遍,才放下鑰匙,關(guān)上門。他在樓下站了片刻,走上樓去,打開主臥的房間,里面也是一片漆黑,他開了燈,謝明玉并不在那里。

他回到樓下,打電話給謝明玉,電話依舊沒人接,他留了言,然后扯掉了領(lǐng)帶,到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到沙發(fā)上,看著陽臺上的夜色——

到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他又打了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貓對陌生環(huán)境似乎適應(yīng)良好,已經(jīng)跳到他身邊的沙發(fā)上,舒服地蜷著身子睡覺,謝暄的手無意識地梳理著它光滑的皮毛,它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瀉出琥珀一樣的流光,懶懶地睨了謝暄一眼,又閉上了眼。

謝暄醒來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月亮已經(jīng)淡得看不清影子了,天際還是混沌的——他居然在沙發(fā)上不知不覺睡過去了,茶幾上的手機躺了一夜,沒有任何動靜,貓還在睡著,側(cè)著身子,伸著四肢,露出柔軟的肚皮。

謝暄走到陽臺,迎面而來的清鮮凜冽的空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噤,曉風(fēng)掠過樓前的小樹林,鮮嫩的樹葉朔朔抖動,謝暄就這么看著,看著混沌的天際一點一點地澄明起來,看著熹微的晨光慢慢破開云層四射開來,看著這個城市慢慢蘇醒,才感覺到身子的疲累。

他走回室內(nèi),貓已經(jīng)醒了,撐著四肢在打哈欠,露出細(xì)細(xì)尖尖的牙齒。

謝暄給它倒了貓食和牛奶——這些都是何林準(zhǔn)備的——自己上樓進行簡單的梳洗后,就去了公司。

他是第一個到公司的,樓下的保安看見他吃了一驚,“謝先生,這么早啊!”

謝暄朝他點點頭,進了電梯。

處理完昨天剩下的文件,謝氏員工才陸陸續(xù)續(xù)來上班。謝暄揉了揉眉心,點了支煙,站在落地窗前看遠(yuǎn)處已經(jīng)退去火紅顏色變得熾烈的陽光,照在金碧輝煌的大廈頂端,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從對面移開,落到放在寫字桌角的黑色的手機——

王蕓進來給他送文件,順便送進來一杯咖啡。

“謝謝。”謝暄微點了下頭,并沒有離開窗戶。

王蕓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小心地看了看謝暄,“會長,你還好吧?”

謝暄不解的目光掃過來,王蕓嘻嘻一笑,指指自己的臉,“臉色看起來不大好,要注意休息啊——”

“我知道了,謝謝?!?/br>
王蕓也就關(guān)心一句,并不多話,“那我出去了。”

王蕓出去后,謝暄又站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拿過手機撥了謝明玉的電話,這一回電話直接關(guān)機了,他蹙起眉,對著語音信箱說道:“你在哪里?聽到留言給我電話,我們談一談……”他還想說什么,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將電話掛了——

但謝暄一直等到下班,也沒有收到謝明玉的任何回音,他決定回謝公館看看——

謝公館如今有點冷清,前幾日歐陽老太太還跟謝暄商量陪老爺子去卡斯里養(yǎng)病,那是南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氣候宜人,又清靜,沒那么多雜事——老爺子的身子比剛開始好一點兒,但只能勉強坐起,說話也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無法說完整的句子——如果兩老離開,謝公館就真的空寂下來了。

謝暄停好車,往屋里走,謝亞難得也在,還有葉跳跳小朋友,老遠(yuǎn)看見謝暄就叫“舅舅”,謝暄摸摸他的頭,走進屋內(nèi),就聽見謝亞說:“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br>
歐陽老太太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生氣還是憂心,“我現(xiàn)在是管不住他了,他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謝暄走過去與歐陽老太太和謝亞說了幾句家常,便裝作不在意地問起,“明玉呢?”

謝亞驚訝地看著他,“他陪三嬸去法國了,今天早上的飛機啊——”

謝暄仿佛被人當(dāng)面抽了一鞭子,他沒說話,但大概臉色不大好,謝亞仔細(xì)地看了看他,說:“明玉說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怎么你不知道?”

被謝亞那樣的目光看著,謝暄感到一種無所遁形的狼狽,然而這種難堪狼狽比不上心里面的憤怒和失望,但他的面上決不泄露半分,他鎮(zhèn)定地與歐陽老太太、謝亞交談,與她們一同吃了晚飯,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謝明玉離開之后就沒有任何音訊捎回來,謝暄一開始還只當(dāng)他是不放心母親一個人,也以為他是賭氣不想見謝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謝暄開始懷疑——

五月份的時候他親自送老爺子和歐陽老太太去了卡利斯養(yǎng)病,回來之后就找了陸眠,問他謝明玉有沒有跟他聯(lián)系。

陸眠有些奇怪,“他不是陪他媽去法國了嗎?”

謝暄的臉色有些不好,“他不在法國,三嬸說他在巴黎陪她住了半個月就離開了,她還以為他回國了——”

陸眠一下子不知如何說是好,“怎么會這樣——我一直以為他在法國,我們很久沒聯(lián)系了,你也知道明玉一向隨心所欲,接個電話也看心情——”

兩人一直有些無語,謝暄揉了揉眉心,陸眠斟酌了一會兒,小心地問:“你們怎么了?”

謝暄忍不住要笑,有點冷,也有點苦,他也想問他們怎么了,但他馬上意識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