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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藥了?!?/br> 千栢憶撫著額頭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確實沒太注意。” 把跑偏的話題轉(zhuǎn)回來,她又問道,“聽蘇子說你父母是考古學家,好像是遇難去世的,你要去哪里祭拜?” 蘇顧回道,“你姐去的那座墓?!?/br> ☆、32.千鈺 說起那座墓,千柏憶了解的信息并不少,只是在她過來后,發(fā)現(xiàn)很多信息都是不對的。 首先危險系數(shù)就不對。 給她的資料上說,墓是唐初期的,墓主是位王爺,由于被盜需要實施搶救性挖掘。 像這種級別的墓,是不該有危險的。 一般有危險的墓除了帝王墓便是術(shù)士墓,或者是懂得某些奇術(shù)的少數(shù)民族墓。 王爺墓不在其列。 有人可能會說,也許這個王爺私下結(jié)識了一些術(shù)士,為了防盜把墓建的很危險。 這種可能性非常低,可以說在當時不可能存在。 無論是在唐初期還是其它皇朝,王侯并不是想怎樣便能怎樣,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講究規(guī)制的,這里面便包括墓葬。 除了在亂世他們能沖破這種規(guī)制,在太平盛世是沒希望的。 所以說,古代的王爺和公主,并沒人們想象的那么幸福。 當時得知千鈺要來陜北,千柏憶也想跟著一起的,可她那時正在湘西。 在她趕到京師后,隊伍已經(jīng)出發(fā)好幾天,她是緊趕慢趕也沒趕上。 與資料上不符的還有墓的位置。 資料上說這座墓是位于小莊村正西方十公里處,她到了那里,把探鏟往地下伸了幾十米都是黃土! 最氣人的是那破地方還沒信號,等她往回走了幾里地才收到研究所給她發(fā)的信息,說是千鈺他們換了方向。 再之后她就遇到了沙塵暴,認識了蘇家兄妹。 把一堆破紙扔給蘇顧,千柏憶說道,“你看看吧,這是研究所的負責人給我的,我看過好幾遍,沒有一樣是有價值的。” 蘇顧看過之后,跟她的結(jié)論一樣,“確實沒什么價值。” 隨后他又說道,“以研究所的實力,應該不會犯下如此錯誤,也許是千鈺不想讓你跟去,特意讓人給了你一份假資料?!?/br> 這點千柏憶也想到了,她是千鈺養(yǎng)大的,對那個變態(tài)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在她還小的時候并沒感覺千鈺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但五六歲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她們家沒有大人,只有她和千鈺,那會兒她五六歲,千鈺比她大十歲,也才十五六歲。 可她們家從來是不缺吃不缺喝,比許多正常的家庭生活都好。 那時候村里人不是種小麥就是種玉米,要不然就種棉花。 千鈺不是,她是種辣椒,西瓜,芝麻這類的,還種了一畝地的果樹,并且她種什么,什么價高。 雖然家里種了很多地,但她很少下地干活兒,每次農(nóng)忙都是雇人,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 慢慢的,她們家有錢的事就傳了出去,可能是看她家倆小孩比較好搞定吧,有一年,她們家招了三次小偷。 也不知千鈺是怎么弄得機關(guān),這些小偷全都進了局子。 又過了幾年,一天學沒上過的千鈺去參加高考了,在人們的驚訝聲中她考了個縣里的理科狀元。再之后她就進了京師學考古。 而千柏憶則進了村里的小學讀一年級,放學就去隔壁老神棍家混飯,慢慢的成了跟老神棍一樣的小神棍。 她和千鈺雖是一個娘生的,可基因相差很大,千鈺沒上過一天學可以考個理科狀元,她天天去上學從未及格過。 有些偏科的人可能是某一科不太好,她從不偏科,無論考什么都是二十幾分。 可能是想的太多,千柏憶的腦袋有些沉。 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千鈺,如果有千鈺在,再難的事也用不著她去cao心,千大變態(tài)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可能是為了表示存在感,千小鈺旺旺的叫喚上了。 瞅了眼土狗,千柏憶幽怨的尋思著,這只旺族生物簡直就是另一個物種的千鈺。 揉了揉太陽xue,她問蘇顧,“你對那個墓了解多少?” 由于千柏憶問的太突然,蘇顧有些沒聽清,“你說什么?” “那座墓你了解多少?” 蘇顧緩緩說道,“其實并沒多少,當年雙親去世的時候,恰巧顧家得罪了人,根本就抽不出人下墓,后來情況好些大伯倒是去過一次,沒什么發(fā)現(xiàn)?!?/br> 說起父母的時候,蘇顧的神情特別悲傷。 千柏憶沒法理解少爺?shù)那榫w。 因為從有記憶起她就沒有父母,千鈺也沒提過。 若是她問起來,千鈺就說她是撿的,后來她就不再問了。 但她很確定自己不是撿的,千鈺不過大她十歲,一個十歲的小孩撿個剛出生的? 千鈺那樣的人,怎么會干這種事! 不過當時村里有人傳閑話說她是千鈺生的,千鈺是那種長相極其妖艷的,小的時候看著成熟,大了之后看著撫媚。 當然和她熟識的人沒人這么想,因為千鈺這個人性子特別冷,隨便甩個眼神就能射出冰條。 千柏憶現(xiàn)在的性格就有些受她的影響,只是受另一個人的影響更大。 時間漸漸的過去,太陽越升越高。也不知是不是被太陽曬的,大爺醒了過來。 見僵尸已經(jīng)不見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老頭子我可算是能活著下山了,謝謝幾位年輕人?!?/br> 千柏憶問道,“僵尸是怎么回事?” 一聽到僵尸這倆字,大爺就開始哆嗦,“出門沒看黃歷啊……” 千柏憶重新問了一次,“大爺,我問你僵尸是怎么回事?” 大爺瞅瞅她,特悲壯的說道,“尸體成僵,這是天災,說不清的。” 千柏憶不想再問了,她心累。 蘇顧替她問道,“大爺,我們是想問僵尸是從哪里出來的,你們又是怎么遇到的,還有他攻擊你沒?” 由于蘇顧說的夠清楚,大爺算是聽明白了。 “老漢也不知僵尸是從哪來的,就是突然出現(xiàn)吃了我?guī)字谎颍乙缓ε戮团佬盘査先チ??!?/br> 蘇顧又問,“發(fā)現(xiàn)古物件的人可是您?” 大爺害怕的點點頭,“是我發(fā)現(xiàn)的,就在下面的山溝,可我沒敢多拿,就拿了個瓷碗?!?/br> “剩的東西可知是誰拿的?” “這個不知道,我出來放羊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br> 蘇顧沒再多問,讓大爺下山去了,他想著,剩的那些應該和偷畫的人有關(guān)。 ☆、33.廢礦 大中午的太陽越來越烈,曬的人有些難受。 千柏憶把外套脫下來,露出了里面穿的紅色小棉襖。 她的小棉襖是緞子面的,豎著三個大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