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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沒有旅館,他們在這邊兒又沒熟人,不好找住的地方。最后千柏憶找到村支書,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 一看他們是考古隊的,村支書不再防備著,而是換了笑臉,接著把幾人迎進了家里。 這邊兒和小莊村的生活條件差不多,人們的生活并不富裕,為了不讓村支書破費,蘇顧給他拿了些錢。 村支書也沒客氣,拿著錢去小賣部買了些酒菜回來,又讓婆娘煨了鍋湯給大家暖胃。 幾人坐在方桌前,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千柏憶從小跟著老神棍到處混,趕酒場是經(jīng)常的事,所以她的酒量十分不錯,只是她不太擅長和陌生人聊天。 倒不是不好意思說話,而是總說不到點兒上。 好在蘇顧的心思夠細,所以兩人合作,一個喝酒,一個問話。 可是任誰也沒想到,村支書太能喝,不但能喝還能說,到了大半夜酒桌都沒撤。 千柏憶偷偷拽了下蘇顧的衣角,“我說可以了吧?再喝我就吐了。” 蘇顧跟他一樣為難,“你以為我不想走嗎,可你看走得了嗎?” 村支書勸酒的功力那真是一流,他們連個離桌的機會都沒有! 最后千柏憶實在受不了,她把男冷面拉來替自己。 這下村支書可算是碰了釘子,顧家訓(xùn)練的人就是厲害,別管村支書說什么,人家愣是紋絲不動。 最后村支書可能是累了,趴在酒桌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千柏憶不想這么隨便的睡,她找了間空屋子,見里面有床,直接撲了上去。 轉(zhuǎn)天醒來的時候,因為腦袋有些沉,她沒有直接起身,而是在床上躺了會兒,順便打量了一下屋子。 這是間小女生的臥室,墻上掛著很多手編的小物件,床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幾本初中課本。 因為覺得課本有些熟悉,她隨手拿了起來。 竟是她那一屆的書,她想這間屋子的主人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大,只是不知為什么這本書前半部分是用過的,后半部分竟是新的。 她隨意的想著,難不成是跟她一樣半路輟學(xué)? 這時有人推開了臥室門,進來的是村支書家婆娘。 見人往里走,千柏憶趕緊放下書坐了起來,“大娘,昨晚實在太累,便自己找了間屋子休息,冒犯了?!?/br> 婦人個頭不高,臉圓圓的,看起來十分面善,說起話來也很和氣,只是語氣有些悲傷。 “閨女,聽說你們要去山上的廢礦?” 千柏憶沒想到她會說這事,頓時有些吃驚,“是要去那里,大娘你有事嗎?” 婦人回身把門插上,又重新來到千柏憶身邊,她神色沉重,像是要說什么大事。 “閨女,你們帶著我可好?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br> 這下千柏憶更加吃驚,“大娘,你跟著去是干什么?” 婦人從兜里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紅布包,把布包打開里面是一張相片。 相片上的小姑娘十四五歲,梳著兩個小辮子。 看著相片,千柏憶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沒等她多想,婦人把曾經(jīng)的噩夢告訴了她。 相片上的小姑娘是村支書兩口子的閨女,他們還有個兒子。 七八年前,他們的兒子定了門親事,后來那個姑娘嫌他們家窮跟別人跑了,他兒子一時想不開神智出了問題,經(jīng)常一個人往山里跑。 精神好的時候知道自己回家,精神不好的時候還需要人去找。 那會兒家里日子不好,他們兩口子都忙著掙錢,找人的活兒就落在了閨女身上,可有一天兒子回來了,閨女卻沒回來。 連著找了幾天,他們只在山上的廢棄宿舍院里找到了閨女的頭繩。 后來她們兩口子連著病了好久,病好后就不再提閨女的事了,免得提一次傷心一次。 因為那邊兒出過事,也就沒人再上山了。 千柏憶想著,村支書昨晚那么反常,也許是因為他們提起了礦坑。 把事情說完,婦人再次提出和他們一起上山的事。 千柏憶只是個普通人,并對礦坑一點兒也不了解,她怎么敢貿(mào)然帶人過去。 “大娘,你沒受過訓(xùn)練,在那種地方若是遇到危險肯定會喪命的,不如你把事情交給我,無論是見人還是見尸,我都把她給你帶回來?!?/br> 噗通一聲,婦人跪了下來。 這時屋門在外面被人用鑰匙打開了,村支書一進來就把婦人給拉了出去。 又對千柏憶說,“別聽瘋婆子瞎扯,沒有的事!” 千柏憶愣了愣,什么情況??? 農(nóng)村家家戶戶的都會養(yǎng)雞,這會兒公雞叫的正歡,千柏憶雖然有些累,但也不想再睡了。 她把床鋪整理好,緩步走了出去。 吃早飯的時候,婦人一直欲言又止,最終她什么都沒說,悶聲吃了一碗飯就去院里喂牛了。 臨走的時候,千柏憶對她做了個放心的手勢,也不知她看懂沒有。 雖不知村支書為什么說自己的婆娘是瘋婆子,但千柏憶選擇相信婦人的話,她不認為有人會拿自己的孩子編瞎話。 北京時間六點半,四人一狗到達了目的地。 廢棄的礦坑像昨日一樣沉靜,仿佛數(shù)年來從未有人造訪過。 昨晚聽村支書說,這座銅礦距今有七十多年了,比他的年紀都要大,具體是什么原因廢棄的沒人能說得清。 因為開礦的時候挖了很多礦洞,平日里看起來有些陰森,所以村里人一般不到這邊兒來。 只有大煉鋼鐵那幾年有人來過,什么鐵門,鐵鍋都給搬走了,就連汽車皮都給扒了! 不過后來有人在搬東西的過程中失蹤,人們就不敢來了。 慢慢的,這片地就成了禁區(qū)。 ☆、35.鬼餐 一邊走一邊撥弄雜草,千柏憶進了院子。 也不知地道的入口是在屋里,還是在外面,她本想用探鏟看一下,可院子里鋪的是水泥地,屋里也一樣。 雖說過了這么些年,水泥地已到處是裂縫,可探鏟還是伸不下去。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土狗叼來了一把斧頭。 看著斧頭,千柏憶隨口說道,“這把斧頭命大,竟然沒被拿去煉鐵?!?/br> 說完她就感覺到了不對,斧子雖是銹跡斑斑,可木把手并沒朽掉,可見它在這里的年頭兒并不長。 要說還是蘇顧眼尖,“栢憶你看,上面有字。” 兩個小字是刻在木把手上的,左邊的李字簡單,刻的要小些,右邊的懵字復(fù)雜,刻的要大些。 千柏憶在農(nóng)村長大,很了解這種行為。 農(nóng)家的東西經(jīng)常會互相借,做個記號不容易弄丟,當(dāng)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刻字,也有的會系根短繩。 只是李懵是誰? 不是說這個地方已經(jīng)是禁區(q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