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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相信你的水平?!?/br>“別,我可受不起?!眹朗鉁\抗拒地說道,“畢竟我可是只能在生日那天得到一盆小蘭花的命,不像某些大佬,還能被人心心念念親手做衣服送。別恭維我,無福消受啊。”原來翻的舊賬是這個,嚴桓很無奈,卻也沒法辯駁,只得道歉:“我不知道jiejie不喜歡蘭花,下次一定送個合你心意的禮物?!?/br>一聽這聲“jiejie”,嚴殊淺更氣了。嚴桓小時候才會追著她“jiejie,jiejie”地叫,此刻這話說出來,就是相當示弱了,還兼有一點撒嬌的嫌疑。哼,為了老大,我看你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她又很無可奈何地想,他弟對付老大要是也能撒個嬌,說不定早就拿下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先研究兩天——不對,老大不是下下個月才生日嗎?”嚴殊淺突然意識到這點,脾氣又上來了,恨不能把他弟打出店去。小白眼狼,她的生日還是她每天在嚴桓面前嘮叨個不停,這小子才記住的。“滾回家吧,圖紙設(shè)計好了拿給你看。”嚴殊淺最終粗暴地說道。嚴桓很想?yún)⑴c圖紙的設(shè)計,但看他姐瀕臨爆發(fā),斟酌片刻還是默默離開了。淚院教學樓一零一教室。三皇子邇尚暮拎著女朋友玄星羅帶來的手工蛋糕,吃貨血妖綾和七皇子邇梔飖迅速沖過去瓜分并日常打架。邇尚暮沒理這倆貨,反而沖正在忙碌的眾人道:“各位,來聽我說件事。這周末我和星羅在綠水酒店設(shè)了桌宴,專門請大家,都來賞光啊?!?/br>筮情率先點了點頭:“好?!边@基本也就代表了嚴殊淺和嚴桓的態(tài)度。沈毅這禮拜也沒有別的事,很樂意參加同伴的聚餐。血妖綾和邇梔飖,哪里有吃的哪里就有他們,根本不用懷疑這兩位會拒絕。邇尚暮轉(zhuǎn)而看向最后的簡單家兄妹倆,他猜簡單涼會同意的。簡單家是自古以來的丞相家族,數(shù)百年來都和皇族邇家締結(jié)著契約。這一代恰好是簡單涼輔佐邇尚暮,雖然兩人都沒有正式成為家主,邇尚暮也并不是太在乎君臣之別的人,但簡單涼平時還是表現(xiàn)出對邇尚暮絕對的服從。果然,這家伙沒提出反對意見。而簡單媛,幾乎對她的哥哥依賴得不像話,是從不會試圖改變簡單涼的決定的。幾日后,一行十人浩浩蕩蕩圍桌而坐。玄星羅開場說了幾句漂亮的場面話,邇尚暮接著張羅點菜。幾盤精致的小食敲定后,他大手一揮:“再來一桶桃花釀,一桶茉莉花茶?!?/br>茉莉花茶并非是茶,反而是酒精濃度很高的一種酒,因酒糟散發(fā)花茶的味道而得名。嚴殊淺很清楚嚴桓那一點見不得人的酒量,立刻道:“再上幾瓶梨汁吧?!?/br>“兩桶酒還不夠喝嗎?”邇尚暮疑惑地問道。一桶酒可是能裝二十瓶呢。“總有人不喝酒對吧?!?/br>“所以我才選了兩種濃度的,不會喝酒的,喝桃花釀就行了。”桃花釀的確幾乎等于飲料了,嚴殊淺不知道弟弟愿不愿意讓人知道他酒量差,一時語塞。嚴桓倒是并不介意,只輕聲說道:“抱歉,我不能喝酒?!?/br>一旁的筮情聽到了,很覺意外。那上次在這里碰到他和顧余進……邇尚暮很關(guān)懷地問道:“酒精過敏?”嚴桓:“不是……”“好,”邇尚暮轉(zhuǎn)而對侍者吩咐道,“一桶桃花釀,一桶茉莉花茶?!?/br>嚴桓:“……”嚴殊淺瞪了邇尚暮一眼,心說這皇子真是沒一點貴族的樣子,天天以犯賤為樂,還敢當著女朋友的面調(diào)戲小桓。邇尚暮要知道了嚴殊淺在心里編排他,非大喊冤枉不可,他的確是覺得嚴桓這個總是沉默的小子突然主動說了句話,很是值得逗著他再說兩句。但千真萬確沒有調(diào)戲的意思,且不說他是混血吧,就算是個半純,也不會喜歡嚴桓這類型的。在坐的除了玄星羅,都是一個組的成員,平時在一起工作見面都習慣了。因此席間氣氛融洽,眾人有時一起討論一個話題,有時三三兩兩結(jié)對閑聊。玄星羅和他們也打過幾次照面,舉辦這次宴席的用意也正是趁機和筮情小組的成員們再加深感情,只看她長袖善舞,和哪邊都能搭上兩句話,乍一看,似乎也就是這小組的老成員一樣。不知怎么的,談?wù)摰慕裹c變成了選擇導師的問題。淚院的學制是七年,三年理論加四年實習。導師制度也很奇怪,一名導師在同一時間段只能收一個學生,直到這名學生畢業(yè),在此期間需把全部所知傾囊相授。實際上有點類似于大家族收徒。老師少,學生多,自然地,爭搶老師成為了淚院比較傳統(tǒng)的一項求學活動。而教出來的學生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也會使導師臉上沾光,這也是橙·分月總是纏著筮情的原因。七階的學生,再差也不會怎么樣了,是平白撿了個大便宜。可筮情并沒有選擇導師的需求。目前組內(nèi)只有沈毅是紫老師的學生。他三年級,年紀也最大,雖然不是組長,可習慣性地照顧大家,比如關(guān)心大家對未來的打算,挨個問了問,他問到了血妖綾。血妖綾對未來是毫無打算,實際她根本不想來淚院,是被自家老爹逼來的。對于導師一事,更是從未考慮過,此刻被問住了,不知如何作答。邇梔飖突然插了一句:“沈毅哥哥,你不用擔心她,老大不是請了赤老師來輔導她嗎?我看她有能耐就可以做赤老師的學生了。不過,嘖?!彼@一聲嘖是很明顯的對血妖綾的不屑了,這兩個人不知是不是因為總是搶吃的,向來不對付。血妖綾翻個白眼,心說我有沒有能耐干你屁事。嚴殊淺也翻了個白眼,心里覺得皇子怎么都這么煩人,尤其邇梔飖,吃都堵不住他的嘴。她擔心的并不是妖綾,而是嚴桓。果然嚴桓并不知道筮情特地為血妖綾請了赤來指導,突然得知這個消息,拿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一下。嚴殊淺有點擔憂地看著他,他弟再這么喜怒無常下去,早晚要魔怔。嚴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放下筷子,茫然地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他動作太快,嚴殊淺阻止未遂。之前邇尚暮執(zhí)意要上酒,嚴桓不想打擾他的興致,并未再阻攔。但酒上了桌,他卻是一下也沒碰。此刻心神恍惚,居然忘了這茬。嚴桓嗅了嗅桃花釀的香味,心虛地想,酒味很輕,大概不要緊,只是得想個法子離開。他很多年沒碰酒了,實在無法推測自己醉酒之后會做什么。大家嘻嘻哈哈地開始了下一個話題,嚴桓定了定神,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砷e話左一句來右一句,糾纏著飄進他耳中,分辨不清內(nèi)容,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告辭離開。不一會兒,嚴